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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10-120(第7/17页)
终于,男人停下了舔舐,一双猩红的眼眸,从厚重的额发下认真地注视着他。
鹿丘白压着祂的后颈,把祂往颈窝里带:“吃饱了?”
祂餍足地眯起眼,将唇缝里沾染的血迹,也都一点点舔干净。
吃饱,那当然是没有的,甚至不足半饱。
如果可以,祂想舔的不止青年的手掌,还有那藏在白大褂下纤细劲瘦的身躯。
他的全部。
祂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对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有着无法自持的欲望?
触手不断地淌落着黏腻浊液,污染青年瓷白的肌肤,就像在美玉上留下一道无法擦拭的污点。
鹿丘白的手抚在祂脸颊上,动作就像在摸一条大狗:“在想什么?”
祂猛地攥住鹿丘白的手腕,重重往地上一扣!这个动作让鹿丘白的手臂被迫扭转,发出脱臼的酸牙声。
青筋瞬间从脖颈上暴起,剧痛让鹿丘白呼吸有些发颤,他明显地看到戚言州的眼里闪过一瞬的挣扎。
祂刚刚应该想起自己来了。
可现在,好像又忘记了。
为什么会这样?
在竹溪镇里,鹿丘白甚至不需要伤害自己,光凭一颗带着自己气味的水果糖,就能让祂想起自己。
眼下祂已经喝了这么多血,却仍然没能想起他来。
鹿丘白眼睁睁看着祂俯身靠近,这是一个相当荒唐的姿势,男人跨在他身上,像一头野兽嗅闻着猎物,体格的差距让祂的阴影就足以将鹿丘白整个人罩在身下。
戚言州咧开嘴,露出一排细密的鲨鱼牙,祂猛地叼住鹿丘白的脖颈,牙尖立即刺穿皮肉,粗鲁地吮吸起来。
“……唔!”鹿丘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本能叫嚣着反抗,但他硬生生忍了下来。
相反,他主动偏过头,将自己的脖颈暴露出来,送到了男人口中。
“你很……喜欢吧?”鹿丘白气息不稳,笑容却很灿烂,这种深处绝境却志在必得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朵开在淤泥血池里的白骨花。
男人的吮吸有片刻犹豫,紧接着齿尖咬穿血管,追求更直接的刺激。
血液的流逝让鹿丘白浑身发冷,他强压下颤抖,语气悠闲:“我这么好的味道,你现在吸干我……就只能品尝一次,而如果你留我一命,就能每天都尝到……”
男人的吮吸实打实慢了下来,祂眯起眼,想要看穿眼前的青年在打什么算盘。
鹿丘白抓住机会,道:“我是你的医生。我来见你,理所当然,之后我会每天都来找你,喂你吃饭。”
戚言州没有动,但鹿丘白知道祂动摇了。
他循循善诱:“好不好,小七?”
“……你叫我什么?”
“小七。”
“为什么……”戚言州闷声,“这么叫?”
鹿丘白向来有很多理由:“因为你是七号。”
因为你是我的小七。
他的眼睛里透露出这个意思。
戚言州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
咧嘴笑了,鲨鱼牙森然。
“我今天还没有吃饱。”祂说,重新俯下.身去——
病房外,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有人在看我们。”戚言州压着嗓音,期待身下的青年露出紧张的神情。
鹿丘白确实很紧张,他瞬间翻身坐起,抬起脚,重重踹向戚言州!
脚掌踹中肋下的刹那,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刚刚,他应该是想踹自己胸口的吧?
明明看起来白兔一样的青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最关键的是,他就这么把自己一脚踹开了?
好奇怪……
一点也……不生气……?
祂快步跟紧,走到门口时,脖颈上的项圈陡然收紧,直流电迅速从项圈蔓延向四肢百骸。
祂微微皱了皱眉,站在门口,目光如黏着的胶液,死死贴着青年的背影。
直到他消失不见。
戚言州按了按自己的胸膛——
噗通噗通。
跳得好快。
一脚将小章鱼踹翻在地后,鹿丘白顾不上安抚对方,推开病房门,拔腿就向屋外追去。
正在偷看的孩子显然吓了一跳,但他跑起来的速度却很快,一溜烟就往楼下窜去。
“这个恶劣的小子……”鹿丘白已经完全反应过来,恐怕就是这个孩子,趁他在偷看手术过程,故意关上了窗!
可他不明白,坑害他有什么意义?而且,他早就查过病人名单,精神卫生中心里,确实没有小孩子!
是【怠惰】?
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站住!”眼看着孩子向楼下跑去,鹿丘白直接跃出楼梯,从七楼跳到六楼——
砰——!
和什么人撞了个满怀。
鹿丘白眼睁睁看着那孩子从他身边跑走,似乎还看到了对方苍白面颊上灿烂的微笑。
鹿丘白顾不上被撞痛的身体,当即就要追,底下被他压倒的人痛苦地呻.吟一声:
“鹿医生……”
鹿丘白一愕,便是低下头去,与【筑梦师】苏愿对上视线。
此刻他就像一张印度飞饼被鹿丘白拍在地上,可怜地眨着眼睛:“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这么一耽误,已经看不见那孩子的踪影。
苏愿坐起,莫名其妙地挠着头:“我,我……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鹿丘白大为震惊,他一直在六七楼,哪里会让苏愿过来见他?
苏愿也很震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餐巾纸:“我今天吃完早饭回房间,就发现门缝里被人塞了这个……”
鹿丘白取过来一看。
【10.30,六楼一号楼梯间见面,我有线索。】
这张餐巾纸上的字迹虽然潦草,但绞丝旁写作一竖一提,是鹿丘白写字的习惯。
毫无疑问,这就是鹿丘白自己的字迹。
“我有提前三分钟到的习惯,”苏愿还在摆手解释,试图让鹿丘白相信他,“谁料刚刚站定,鹿医生你就从天而降,话说回来,现在应该是……”
——一阵悠扬的教会音乐响了起来。
苏愿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向鹿丘白。
只见鹿丘白面沉如水,眉眼中透露出恨极了的冰冷。
十点半,精神卫生中心会播放赞美诗。
也就是现在。
有人模仿他的字迹,引苏愿过来,恰好拦住了他追踪那个孩子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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