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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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信号还在,三名主理人各自向收容者发布紧急通知。

    在转述游戏规则的同时,他们按照【超分析】的建议,要求收容者们至少三人一组同行,防止被叛徒偷袭。

    做完这一切,【超分析】继续道:“列车上不存在污染——除了【疗愈师】身后的这位,也就是说「叛徒」并不是污染体,而是「收容者」。”

    “在各位发布通知的时候我在脑中进行了验算,根据游戏规则,「叛徒」必须杀死至少一名乘客,才会进入白天,那么……在大家都是收容者的前提下,如何才能保证「叛徒」一定能成功杀人,而不被反杀呢?”

    “我个人倾向于两种可能,第一,「叛徒」拥有绝对的战斗优势,这需要我们把所有战斗系收容者的能力都排查一遍,以及……很抱歉,【博士】、【审判长】、【牧羊人】,三位S级收容者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也很大。”

    “第二种可能,「叛徒」身份可以继承。”

    【超分析】的语速很快,但在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很快就跟上他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如果「叛徒」动手时被反杀,杀死他的乘客,就会自动成为新的「叛徒」?”

    【超分析】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很恐怖,对吧?但我以为,按照【Eden】的个性,会是第二种情况的概率更大。”

    亚瑟打断他:“如果有人成为「叛徒」后并不打算自相残杀呢?大家都是收容者,本该为了共同利益……”

    【博士】在一旁嗤笑出声:“你有时候真是单纯到让我发笑,亚瑟,没有人会在生死面前选择正义的。”

    亚瑟白了他一眼,这种争吵在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超分析】接过话头:“我想【Eden】一定做了什么措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比如说,「叛徒」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之类的。”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也没什么用处,等第一个死者出现一切都明了了。”

    第一个死者出现,一切都明了。

    死亡对他们而言只是试验品。

    列车长死了却也不能白死,列车长室既然出现了卡片,证明真正的策划者一定到过这里。

    众人目前没有线索,立即就在列车长室搜寻起来。

    列车长室本就不大,一亩三分地七个人挤着,每个人可以搜查的区域不多。

    鹿丘白想要搜查的地方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戚言州的触手往里一伸一够,什么灰尘都能扒拉出来。

    正因如此小章鱼呛了一鼻子灰,可怜巴巴求鹿丘白安抚。

    鹿丘白觉得祂百分百是故意的。

    但也没办法,自己的小章鱼自己宠着,擦擦鼻子擦擦触手,那边一群人已经搜查得差不多。

    鹿丘白见他们都在检查设备,自己总不能闲着,便走到列车长尸体旁,仔细观察起来。

    列车长是面朝下倒地的,但伤口却在正面,看起来他是在座位上被人拍了后背后站起,转过身与对方攀谈时,被一刀捅进心脏。

    所以他倒下的姿势才会这么别扭。

    鹿丘白认真观察片刻,忽然觉得,列车长的手部动作很是奇怪。

    他的一只手贴着身子,另一只手却向前伸着,好像在够什么东西。

    鹿丘白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前方是一个小矮柜,矮柜下有极小的缝隙,鹿丘白伸手够了够,没够到。

    他缓缓看向戚言州:“……小七呀……”

    猩红触手争先恐后钻进缝隙里,看架势险些把矮柜都掀飞。

    片刻后,一根触手卷着支钢笔,在鹿丘白面前邀功似的蠕动。

    鹿丘白摸摸祂,触手将钢笔放在他掌心,又偷偷摸摸卷住他的腰。

    鹿丘白给了一旁若无其事的戚言州一记眼刀。

    手中的钢笔纹路精致,此刻却沾满灰尘,鹿丘白在手中颠了颠,眉头轻轻皱起。

    太轻了。

    这不是一支钢笔该有的重量,更像是一支水笔。

    鹿丘白借着戚言州的身形遮挡,悄悄拧开钢笔。

    “……果然。”

    原本应该是墨囊的地方,被塞进一卷纸,鹿丘白小心地将这卷纸展开,一个猩红的字母瞬间映入眼帘——

    R。

    先是D,然后是R……

    绝不可能是巧合了,他现在百分百确定,有人再通过这些字母,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DR……doctor,【博士】?

    鹿丘白悚然,难道说有人在暗示他叛徒是【博士】?

    他悄悄看向【博士】,这个来自拉冬的高种姓男人正在驱使小白鼠搜查。

    就在这时,鹿丘白的肩被人轻拍。

    鹿丘白吓了一跳,一扭头,正对上亚瑟的双眼。

    “【疗愈师】,你来解释一下。”

    他指向列车长室的监控。

    列车长室内部不设监控,但除此之外的所有车厢都安装了监控,而现在由于进入黑夜,列车上的所有监控都不工作了,但回放功能还能使用。

    鹿丘白赫然看到自己和戚言州从列车长室离开的画面。

    时间正是他们方才去询问列车长的时候。

    而下一次有人进入列车长室,就是发现异常后亚瑟前来检查。

    而这时,列车长已经死了。

    单从监控画面来看,鹿丘白无疑有极大的嫌疑。

    “列车有自动驾驶系统,就是列车长死了也不影响列车运行,我记得进入黑夜后列车长就没有用车载广播说过任何话吧?”【博士】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讥诮,“原来你是叛徒啊,【疗愈师】。”

    鹿丘白有些无奈,刚准备解释,就有人先一步开口。

    “不对,【博士】先生,您看,列车长的出血量很大,但离开列车长室时,【疗愈师】先生身上没有血迹,也并没有更换衣物。”一直安静的【钟表匠】忽然开口,他边说边看向鹿丘白,瞳孔竟然是指针转动的模样。

    “别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污染体……”可【博士】并不想放过他。

    鹿丘白无奈地拧了拧眉心,双手并拢往他面前一伸:“觉得我是凶手,那你拷我。”

    【博士】:“?”

    青年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可那笑容在昏暗列车长室内,却好似威胁与狡黠,就像一只大狐狸。

    紧接着大狐狸身后张开七条尾巴,但定睛一看是章鱼粗壮的触腕。

    【博士】:“……”

    一边示弱一边示威是几个意思?!

    鹿丘白缓缓收回手:“这个提议我只说一次,你拒绝那就没有下次了。”

    “好了,别吵了。”亚瑟严肃的脸上竟然多出几分笑容,看见【博士】吃瘪让他心情甚好,“列车长的备用钥匙不见了,很有可能就在凶手手中,先回去,看看车厢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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