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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40-150(第3/17页)
刀光,这个位置,他有信心一击毙命。
鹿丘白继续从他们脚底下捡起稿纸,他觉得塞缪尔的状态很奇怪,他的笔动得极快,好像有什么内容必须要立刻被写下来似的。
这一张纸上,写的是:
【塞缪尔·阿伦不会屈服,他是个被忽略的人,但同样有着自己的骄傲。】
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文章中的主角与塞缪尔本人同名,更像是在预示着他的结局。
鹿丘白顾不上礼貌与否,蹲着上前,拍了拍亚瑟的脚。
亚瑟低下头,有着一头柔顺黑发的青年正在抽他脚底下一张稿纸,那张纸因为被踩了一脚而褶皱不堪。
亚瑟诡异地沉默了下:“……你在干什么?”
鹿丘白露出一个无辜笑容:“抬脚。”
亚瑟抬起脚,鹿丘白眼疾手快将稿纸抽出。
【塞缪尔·阿伦不会屈服!】
只有……这一句话吗?
等等,不会屈服,意味着什么?
鹿丘白心中如有所察,猛地大喊出声:“亚瑟,先别过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塞缪尔忽然大笑起来,他将桌上的稿纸全部丢在地上,紧接着,他举起钢笔,笔尖对准自己的脖颈,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极度兴奋的光芒。
“有了,有了!我的作品……我最伟大的作品马上就要完成!就差最后一步了!”
“塞缪尔·阿伦!你别冲动!”鹿丘白试图阻止他。
除了塞缪尔,其他人都没有对他的话产生反应,甚至微微一愣。
从没有人呼唤过塞缪尔的全名。
喂、那个东西、白痴作家,才是他们对他通常的称呼。
塞缪尔转动眼眸,看向鹿丘白,他干枯的脸上出现一抹狰狞的笑意。
“你……”塞缪尔舔了舔唇瓣,“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叫塞缪尔·阿伦?你以为你能通过我的文字读懂我?啧啧啧……伟大的作者怎么可能被读者轻易看懂!”
鹿丘白从他眼中看到疯狂的自得,似乎此刻他不是站在收容所列车上,而是世界级文学奖的颁奖台上,从塞缪尔眼中透露出的清醒更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塞缪尔用力将钢笔笔尖扎进自己的脖颈!又狠狠拔出!
刹那间鲜血狂喷,塞缪尔并没有立即倒下,他踉跄着走了两步,才斜着摔倒下去。
稿纸上沾满原作者的鲜血,本就血腥味浓重的列车厢内,血腥味更加刺鼻。
这一幕短暂地惊到了众人,塞缪尔的尸体叠在列车长尸体上,沉默而诡异。
鹿丘白率先跨过塞缪尔的尸体,塞缪尔的双眼并没有合上,这双黑眼圈深重的眼睛甚至还在随着鹿丘白的步伐转动,就好像死不瞑目的背后灵,牢牢黏在他身上。
鹿丘白不为所动,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稿纸,这些稿纸都是塞缪尔自杀前撒在地上的,是他最后的文字。
鲜血浸透纸面,这时鹿丘白才发现,这些稿纸上的文字竟然是猩红颜色!
他从塞缪尔手中用力扯下钢笔,旋开笔尖后,瞳孔陡然一颤。
墨囊里赫然是鲜红的血液!
“塞缪尔是在用自己的血写作!”
手中拿着一个死人生前的血书,对精神也有一定的冲击,鹿丘白似乎感到血液的黏腻从纸面浸入自己指尖,好在他本就情绪稳定,垂眸快速通读起来。
【塞缪尔·阿伦用钢笔扎向自己的脖颈,他的鲜血如注般喷出,浇灌着有罪的泥土。】
【塞缪尔·阿伦用自己的死召唤审判,弥赛亚终将降临!】
看到这里鹿丘白已经完全确定,塞缪尔是【Eden】的人,毕竟只有【Eden】这么热衷于让弥赛亚降临。
“他写了什么?”鹿丘白翻看稿纸时,亚瑟等人就站在一边,眼下见他神色古怪,便出言询问。
鹿丘白把稿纸直接交给他们,简单概括道:“他写下了自己自杀的场景。”
“……”亚瑟低头看向塞缪尔的尸体,本来怀疑西尼姆的是他,没想到最终出了问题的却是自己的手下,他的表情一时有些复杂。
众人在列车长室一无所获,又只能返回伯特利车厢,【超分析】还在昏睡,众人在塞缪尔的行李箱里找到了厚厚一行李箱的稿纸。
据其他收容者说,塞缪尔自从上车后就一个人在座位上写作,写完的稿纸就全部放进行李箱里,不让任何人看。
因为他本身性格乖张不好相处,伯特利收容者们也懒得与他对话。
眼下众人找到的稿纸是一本悬疑小说,名叫《衔尾蛇》,小说主角塞缪尔·阿伦是一名替身演员,在踏上一列通往伯特利的列车后遭遇了连环杀人魔。
这篇文章通篇以塞缪尔·阿伦的角度,使用第三人称叙述,直到最后才揭露塞缪尔·阿伦就是真正的凶手。
结合【恐怖小说家】的能力,几乎坐实了塞缪尔就是「叛徒」。
而且也推翻了众人之前的猜测,「叛徒」并不是随机选择,而是在踏上列车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衔尾蛇》中除了先前塞缪尔写作的结尾部分,也详细描述了他是如何通过能力操控莫容柳杀人——【来自遥远东方的工程师屠杀了自己的队友,而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这与鹿丘白的推理也完全匹配得上。
可众人不敢掉以轻心。
这太顺利了,不像是【Eden】的作风。
“既然「叛徒」已经死了,是不是算我们游戏胜利了?”【博士】难得没出言讥讽。
塞缪尔自尽后,沙漏也停止了流逝,卡在只剩一层沙砾的厚度。
列车仍在继续平稳行驶,但众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他们依旧无法与外界通信。
信息干扰依旧存在。
「叛徒」的游戏并没有结束。
“我总觉得……我们好像遗漏了什么。”
鹿丘白垂着眼帘,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衔尾蛇》,稿纸叠起来很厚,如果出版,能够算得上一本长篇小说。
但是他们踏上列车,卷入狼人游戏,误会莫容柳,找到叛徒……
只用了游戏时间的一天而已。
电光火石间,鹿丘白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塞缪尔的稿纸没有页码,他们凭借对故事的猜测,将踏上列车放在开头,塞缪尔·阿伦自尽放在结尾。
这样一来这确实是个完整的故事,可还剩下那么多故事情节,根本没有发生!
“错了!剧情是错的!”他猛地抬起头,“这不是大结局,而是……刚刚开始……!”
话音落下,刚刚还停止流动的沙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向下淌落沙砾,就像割腕的伤口终于流尽最后一滴血,黑暗瞬间侵袭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甚至有人尖叫出声。
鹿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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