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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40-150(第5/17页)
因为死了人,天色已经重新亮起,戚言州的小灯笼被白炽灯打败,可怜委屈地在一旁看着。
鹿丘白看得好笑,他怀疑小章鱼最近是看了太多小说,学会了装可怜这一套。
不过不管祂做什么鹿丘白都很受用,抱起稿纸走到祂身前,转身往祂怀里一靠,枕着饱满结实的胸肌低头看起书来。
身后面无表情的男人脸都红透了,触手小心翼翼地搭在青年腰上,噗叽噗叽将青年纤细的腰肢摸了个遍。
祂垂着眼,看向稿纸上密密麻麻像蚂蚁爬过的文字。
祂其实不太识字,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简单的西尼姆语言,但伯特利语言祂是完全看不懂。
可看着鹿丘白紧缩的眉头,祂也能读出青年的焦躁和不安。
祂凑近过去,下巴贴着鹿丘白的脖颈:“怎么……”
谁料鹿丘白竟然猛地将稿纸翻了个面。
戚言州瞬间委屈了,这是不想让祂看吗?祂蹭了蹭鹿丘白:“……小鹿……”
鹿丘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握着湿滑的触手道:“后记的主角,是一个有着羊角的男人,和……一条庞大的章鱼。”
戚言州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触手,又看向鹿丘白柔软的发间。
如果他使用谎言之舌的能力,发间就会冒出一对雪白的羊耳。
难道说……
“是我们?”祂舌尖抵着齿缝。
鹿丘白的指尖划过纸面:“……是。”
可【恐怖小说家】怎么会知道?
他们素未谋面,难道【Eden】的人都对他了如指掌?
不对,从秦夜舟和苏衔青的记录判断,他的存在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即便在【Eden】内部也是机密。
而且,即便认为【恐怖小说家】认识他,但莫容柳、莫容桃等人,与【恐怖小说家】一定是第一次接触,但他依旧在文章中准确地描述出了他们的特征。
只有一种解释了,《衔尾蛇》确实是【恐怖小说家】塞缪尔用能力写作的小说。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能够对应现实。
而这篇后记的内容……
鹿丘白用力闭了闭眼。
前方传来几声大骂。
【博士】用拉冬语怒骂了几声:“竟然敢把我写死?这混蛋疯了么?!疯了么?!”
他狠狠把稿纸砸在地上,散落的稿纸写着第四天【博士】死于「叛徒」之手,罪恶的灵魂将永远徘徊在实验桌上,成为白鼠博士最优秀的实验品。
亚瑟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别叫了,我也死了。”
在他的手上是第五天的剧情,【审判长】死于审判,他身上罪恶的血终于被人们看透,代表着正义的男人最终接受了正义的审判,被钉在耻辱柱上永远接受人们的唾骂。
黎漾是最平静的一个:“这么看来这本书应该改名叫《无人生还》。”
那也是第四天的剧情,【牧羊人】失去了指引,他的铃声再也无法带来清明,永远清醒的【牧羊人】死于混沌,身体沉入淤泥。
【钟表匠】被困在无尽的时间轮回,【超分析】被人挖去大脑,莫容桃、莫容柳……
所有人都被写死了。
正如黎漾所言,这本书该改名叫《无人生还》。
塞缪尔的恶意投射在文字中,不得不承认他很会拿捏人心,极端的死亡方式践踏着所有人的尊严,光是看着就心底窝火。
在沙漏还剩二分之一的时候,众人总算整理出了所有死者。
结论是——
所有人都死了。
甚至在第五夜,死亡人数直线上升,几乎变成了大逃杀。
「叛徒」无需遵守规则,又或者本身就没有规则。
毕竟他们此刻,根本就没有进入污染磁场。
可如果所有人都会死去。
「叛徒」……难道也一起死去了么?
第144章 无尽列车
“所有人都死了,就等于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叛徒」,”他们与【超分析】的通话始终没有挂断,此刻【超分析】冷声道,“不要盲目内投,「叛徒」未必是我们的车里人。”
“什么意思?”
【超分析】的解释似乎预示着某种不安的可能性。
【超分析】道:“已知信息显示,「叛徒」动手时会使用镰刀,车内的收容者没有用镰刀当武器的,这是第一,第二,「叛徒」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杀死S级收容者也不在话下,这代表「叛徒」的实力也在S级甚至超过了S级,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么?”
说到这里,【超分析】沉默了一下:“……有,【疗愈师】养的那只章鱼说不定可以做到。但《衔尾蛇》也同样记录了他们的死。”
鹿丘白再次垂眸看向手中的稿纸。
【【疗愈师】疗愈不了任何人。他的人生由谎言、欺骗和幻想组成,注定要在谎言、欺骗和幻想中灭亡。他致死也没能找到真相,虚假的列车就像他虚假的生命,在到站的那一刻走向灭亡。】
【地上那是什么?是蛞蝓的尸体,还是蜗牛的尸体?那些猩红的章鱼足被剁碎成肉糜,怪物就应该那样死去,谁允许怪物拥有全尸?】
和其余人比起来,他们的死亡更加意识流,竟然还有些黑色浪漫,让人无法清晰地理解他们真正的死法。
光从字面理解,似乎在最后一刻,他找到了「叛徒」,但那时车上已经没有活人,戚言州也因为某种原因不是「叛徒」的对手。
但偏偏将他们死法写得极为详细的【恐怖小说家】,描写寻找「叛徒」的过程却格外简略,这种故意而为的叙述诡计让鹿丘白眉头紧锁。
但能够让S级污染体落败的只有S级污染体,这么说来莫非车上存在S级污染体,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发觉?
似乎也不对。
“西尼姆有一句古话,叫做尽信书不如无书,【恐怖小说家】的能力未必一定会实现,甚至这后半本书都有可能是纯粹的文学作品。”黎漾拍了拍鹿丘白的肩膀,说完这些又压低了声音,“别担心。”
戚言州:“……”
他的触手在鹿丘白肩膀虎视眈眈地盯着。
说实话祂并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任何其他污染体,但联想起上车前那种强烈的不安,戚言州忽然又觉得,事情似乎比祂想得更糟。
祂只担心自己保护不了鹿丘白。
于是眼球眨巴眨巴,又缩回了鹿丘白怀里。
像试探着伸出爪子的大型宠物,小心翼翼想要得到主人的爱抚。
鹿丘白摸了摸祂,暂时没有表态。
“所以,你们今天不打算处理任何人?”【博士】已经将稿纸丢回了桌上。
亚瑟反问:“你有怀疑的对象了么?”
【博士】嗤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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