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键查询精神状态[无限]: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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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鹿丘白在这里,就能认得出来,之前在是否要处死鹿丘白的会议上,【村长】也投了肯定票。

    【村长】的投票就像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很快,犹豫不决的主理人开始作出决定,又是三枚筹码投入“是”的天平。

    梅塔特隆全程没有任何表示,只在第四枚筹码落入后,才微微颔首。

    在场不过七位主理人,无论剩下三人如何投票,局势已经无法逆转。

    梅塔特隆抬起手:“如此,那就……”

    眼看着已有定论,会议室的门猛地从中间折断!一根触手飞快地向长桌扫来,直接将天平扫到地上。

    “不能投!”

    这一声不算响亮,甚至因为一路快跑,而带着难以忽略的气喘。

    可落在会议室里,就好似一声惊雷,乍然彻响。

    【数学家】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村长】也转动老迈的头颅看向门口。

    鹿丘白气喘吁吁,调整好气息,重复道:“不能投。”

    在他身后,是跟随而来的【博士】和【美杜莎】,还有莫容桃等一行人。

    死在哈米吉多顿的收容者不少,但因鹿丘白的舍身而存活的人更多。

    他们浩浩荡荡,就像击碎了某种阴暗中滋生的谎言。

    满室荒唐中,鹿丘白只看到了那端坐在主位上的白袍男人。

    他依旧置身事外的平静,从容,好像对一切都尽在掌握。

    鹿丘白不顾其他人的眼神阻拦,一步一步向着梅塔特隆走去。

    “……”梅塔特隆因他的靠近而微微抬头,两道锐利的目光从白袍下迸射出来。

    鹿丘白没有避讳地迎了上去:

    “主理人有十二位,如果要投票,就应该大家一起投票。”

    他将黎漾的扳指戴在手上,拿起代表西尼姆的筹码,重重放入“否”的那侧。

    “西尼姆不同意。”

    四对一,轻轻一枚筹码,似乎难以撼动最终的结果。

    但紧跟着,【博士】将筹码压在西尼姆的旁边,【美杜莎】的蛇卷起筹码,投下了相同的一票。

    四比三,倾倒的天平微微回正。

    但仍是少数。

    仍在犹豫的其他主理人,鹿丘白必须争取。

    “生命之树计划,应该改名叫人类毁灭计划,对不对?”

    “如果今天灯塔会议通过了生命之树计划,明天……不,不久后,就会有污染从天而降,毁灭整个世界。”

    “生命之树并不能阻挡大洪水,恰恰相反,正是大洪水灌溉了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污染源!”

    鹿丘白说着,目光在尚未投票的主理人脸上扫过。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主理人,一个个的都没有表态。

    “这也太奇怪了吧~?”第一个给出回应的是一名妙龄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猫,“和梅塔特隆大人说得完全不一样呢?”

    “雪梅,”【美杜莎】轻轻指了指天平,“投这里。”

    ——【踏雪寻梅】,瀛胥收容所所长,能力【九命】。

    【踏雪寻梅】歪着头看向【美杜莎】指尖垂落的方向,一颗毛线球顺着女人的指尖落在天平上,【踏雪寻梅】一爪子跟了上去——

    四比四。

    梅塔特隆指尖微动,双手交握在一起,一言不发。

    【数学家】机械的声音从另一侧响起:“数据分析,【疗愈师】结论成立。很抱歉,梅塔特隆大人,我不能认同你的观点。”

    四比五。

    四比六。

    四比七——

    代表“否”的一端天平重重落下,将桌面砸出一个坑来。

    这还是第一次,在灯塔会议上,天平做出了和梅塔特隆本人截然相反的决定。

    梅塔特隆仍是面色平静,对于这个结果既不惊讶也不愤怒。

    鹿丘白走到他的面前,垂下头,视线轻轻落在梅塔特隆的唇部。

    这是他唯一裸露在外的皮肤。

    在那苍白的唇下,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已经增生。

    ——在哈米吉多顿,鹿丘白曾经打伤了男人的下巴。

    鹿丘白眼中情绪复杂,那一瞬间有无数话拥堵在他的胸口,但最终却只能组成寥寥数字。

    “你输了。……父亲。”

    第180章 终末之地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句话比看见被判了死刑的收容者从哈米吉多顿成功离开还要震撼万分。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击碎三观。

    所有主理人都瞬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各自看到了彼此眼中浓烈的不可置信。

    谁是父亲?

    梅塔特隆?

    梅塔特隆是谁的父亲?

    鹿丘白?

    梅塔特隆和鹿丘白?!

    他们难道在做梦吗?

    梅塔特隆一生没有成婚,众人理所当然认为他不会有子嗣,况且,他总是独自住在伯特利的高塔,像一个无私而悲悯众生的神,摒弃了一切的人伦欲望。

    可鹿丘白竟然叫他“父亲”?

    更可怕的是,梅塔特隆没有否认。

    甚至,在鹿丘白这一声“父亲”出口之后,他抬起双手,脱下了从未脱下过的白袍。

    这是一种默示的承认,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回应了鹿丘白。

    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出现在白袍下。

    说陌生,是因为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梅塔特隆的真容。

    他远比众人想象的要年轻太多,根本不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最多也只能被称作中年。

    他确实已经鬓发斑白,但皱纹也只是岁月的恩赐,皱纹的雕琢让他看起来严肃又深沉,像泡在泉中的石,温润而有深度。

    而熟悉,则是因为——

    那双眼睛。

    柔和的、下垂的眼睛,瞳仁是琥珀色,看谁都是含情脉脉,没有一点攻击性。

    他们曾在另一个人脸上看到过相同的眼睛。

    鹿丘白。

    不会再有更多人拥有这样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有着让人沦陷的魔力,过去是梅塔特隆,现在是鹿丘白。

    人们开始接受这个可能性——

    鹿丘白是梅塔特隆的儿子。

    而现在,这对久别重逢的父子之间,气氛格外沉寂。

    鹿丘白深深地凝视着梅塔特隆,试图从他脸上看到些失望或是遗憾。

    失望他还是走到了他的对立面。

    遗憾他还是那么不听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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