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是联姻: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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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感情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他们这会儿并没有带上麦克风,摄像在一楼等他们下去,不会上来。四楼目前来说是安全的,他们的谈话不会成为节目组的素材。

    担心时梧误会,宁舟赶忙又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们感情不好的意思,就是……就是你们上一次看起来不太熟。对不起,对不起。”

    越抹越黑,宁舟顿时露出懊悔的神情,周泊然总因他嘴笨而生气,不知多少年了,他竟没有一丝长进。

    “我和付安书确实不太熟,你没有说错,所以也不用感到抱歉。”时梧想了想,转而问道,“你来找我,是想通上次的答案了吗?”

    上次的真心话游戏,宁舟给出的答案是——“抱歉,我不知道”,时梧看得出来,宁舟确实没有撒谎。

    当时,时梧没有追问,从宁舟纠结的表情来看,他知道宁舟心里是想要演戏的,可再重回演艺圈有太多太多的阻碍,这些阻碍之中,大部分无可紧要,唯有一点,宁舟不能忽视。

    那就是宁舟的家庭,宁舟的丈夫。

    录制还有十分钟开始,他们慢慢往楼下走,宁舟继续说道:“那天之后,我其实很想找你聊一聊,只是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时梧,我很感谢你问出那个问题,我那时的回答大概让你很失望……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想不想回去继续演戏?毫无疑问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想,我非常想。”

    “可是……我既不再年轻也不再好看,这么多年没演戏,我的演技一定退步了很多很多。我害怕打破我在曾经的粉丝心中的形象,害怕朱砂痣有朝一日变成了令人厌弃的蚊子血。”

    “还有就是,泊然是陪伴我走过所有低谷的人。尚未出名之前,我们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里生活,互相鼓励互相打气,我们走南闯北,当过群演,当过替身,当过无数次配角,我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演戏的机会。那时候要是没有他,我一个人绝对坚持不下去。他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再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他需要我陪伴在他身旁,我不能离开他。”

    宁舟深呼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时梧,抱歉,我不……”

    这时,时梧抬起手,一根手指虚空搭在宁舟的嘴巴前,并未有实质的触碰,但意思很明显,宁舟听话地噤了声。

    时梧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付安书很像。

    假如对方不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让对方迟些再回答好了。中间总还会有无数个变数,要是这样还不能使对方改变想法,再认命也不晚。

    他们已经走到了二楼,时梧见宁舟乖乖地没再说话,就收回了手,他的眼底透着柔和的笑意,声音坚定而认真,“宁舟,我们都认为,现在的你依旧很好看。婚姻不会给你的人生履历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事业才会。你不过才29岁,这世上30岁以后才事业有成的人多得是,只要你想,演戏可以是一辈子的事,什么时候开始都不会太晚。”

    “何况,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感情里都不该只有你在让步。”

    时梧话尽于此,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宁舟眼神微动,知道这番话对宁舟来说有所触动,只是这还不够,不足以让宁舟改变想法。

    “我们下去吧,就剩三分钟了。”时梧转身往楼下走,他觉得时楚真该给他也发一份工资才对。

    楼道口与电梯口离得不远,他们一出来,工作人员就聚了上来,替他们戴好麦克风。时梧走到付安书的身旁站定,他注意到周泊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即便脸上顶着一只乌龟也没再冷脸,这人见宁舟来了,就情不自禁攥紧宁舟的手腕,将人拉近自己,力道很大,手腕青筋若隐若现。

    他的视线与周泊然相撞,后者眼神里藏着愤怒,不太明显,但时梧能看清。

    这时,一个身影向前半步,阻隔了时梧与周泊然的视线,付安书冷冷地剜周泊然一眼,神情里含有警告之意。

    仿若弥漫着硝烟的氛围只到开机前一秒,导演先进行了一些开场白的录制,随后询问他们三组是否依旧要牵着手进行下午的录制,言嘉诺他们选择继续牵手,周泊然放弃了牵手,而时梧这组仍决定不牵手。

    三组的专属座驾稳稳停在了餐厅门口,付安书很自然地接过司机递来的猫耳发箍,然后套到了时梧的头上。

    “……你倒是很顺手?”

    付安书贴心地请时梧先上车,然后自己才跟着坐了上去,“适合你。”

    观光车平稳向前,付安书用手指拨了拨时梧的猫耳朵,看到猫耳朵一动一动,就联想到了时梧总会暴露内心的那对耳朵,“很可爱。”

    “不可爱。”时梧拍开付安书不安分的手,不服气地说,“我觉得你也很适合那个狗耳朵发箍。”

    付安书笑了,“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戴上。”

    换作是别人,也许客气一下就算了,但时梧不是,他伸手捞过前排上的那个狗耳发箍,在付安书还没缓过神之际,“唰”地一下套到付安书的脑袋上,“没错,我很喜欢。”

    他们对视着,一个眼带笑意,一个则略显无奈。周遭忽地变得很静,风声和鸟啼都消失了,无形的暧昧悄然无息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他们的手臂紧挨着。

    观光车忽然一个颠簸,时梧没坐稳,被付安书顺势捞进了怀里,结实而有力的双臂牢牢地圈住他,鼻尖涌入一阵栀子花的香气,分不清究竟是他身上的,还是付安书身上的。

    他们用了同一间浴室,同一瓶沐浴露,自然香气也是同样的。

    “哇——”

    在时梧迅速后退,拉开自己与付安书的距离时,牧礼熟练抬手,挡住言嘉诺的嘴,一边祝时梧、付安书百年好合,一边小声催促师傅开快点。

    等到他们超车十米,确认好友无法对自己爱人痛下“杀”手后,牧礼松开了手,让言嘉诺顺利地把话说完。

    “十五——”

    时梧顿感不妙,立刻抬手捂住付安书的双耳,就听言嘉诺大声喊道:“你的耳朵好红!!”

    声音从指缝间漏进了付安书的耳朵里,他回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最后一幕,对言嘉诺的话给予了肯定,“确实很红。”

    时梧:“……”

    他不想和这两人说话了!

    然而心里这么想着,时梧一下车就忘光了,他拉着付安书往游戏地点跑去,“我们不能输。”

    在他们的眼前,摆放着一个长方形沙坑,中间有横杆吊着一个面包,他们需要站在沙坑旁边,一人拉,一人去咬面包,脚不能落进沙坑里,只要咬到面包就算胜利。

    时梧拉不稳付安书,甚至有双双栽进沙坑里的危险。两人试了一下,决定换位置,时梧去咬面包,付安书站在他的身后,拉住他的双手。

    时梧将双手背到身后,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温热的掌心贴到了他的手腕上,付安书轻轻松松圈住他的手腕,并且收紧。

    有那么一霎那,时梧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那双手的力道那么重,那么烫,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锁在怀里。

    时梧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杂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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