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得岁岁吵: 4、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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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屁!”拇指重重碾过她下唇,留下火辣辣的痛:“要不我干脆干票大的?强''奸你怎么样?最好判个二三十年的,正好遂了你心愿,嗯?”

    “许屹骁你他妈有病!”许岁眠再也绷不住,捂住耳朵,眼泪决堤一样往外涌。

    “别哭啊姐,”许屹骁非但没退,整个滚烫的身子反而更沉地压上来,胸膛紧紧贴住她。他轻易掰开她捂耳朵的手,死死摁在墙上,带着烟味的嘴唇粗暴地贴着她耳廓,冰凉的唇钉硌得生疼,“看你哭,我心疼。”他声音压得又低又哑,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变态!疯子!”许岁眠在绝望中挣扎,胡乱挥舞的手猛地摸到旁边小桌上冰凉水果刀,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没有思考,用尽全身力气,握着刀柄,狠狠地捅了出去!

    一股带着腥气的温热液体猛地涌出来,浸透了他单薄的t恤。许岁眠惊恐地瞪大眼。

    许屹骁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小腹,又抬眼盯住她,嘴角竟然咧开一个笑,眼睛亮得瘆人:“开心了?姐?要是这样能让你高兴…”他那只沾满血的手猛地裏住她握着刀柄的手,五指铁钳似的收拢,不容抗拒地带着她的手,朝着自己身体更深处狠狠一捅!“那就捅深点!来啊!”

    “疯子!你放开!”许岁眠崩溃地摇头,只想把手抽回来。

    “对!老子就是疯子!就是变态!”许屹骁低吼着,额角青筋暴跳,死死攥住她想挣脱的手,“我他妈从初一就开始偷你内裤自''慰了!你不是知道?!”

    许岁眠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剧震,大脑一片空白!手像被烙铁烫到般猛的往回缩!

    就在这瞬间,刺耳的手机铃声尖锐地划破了死寂!

    许岁眠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趁他微怔的刹那,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扑过去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

    屏幕都没看清,手指哆嗦着胡乱一滑,立刻把扬声器那头对准许屹骁,声音尖利得完全变了形:“我……我报警了!110!我打了110!”她手指颤抖着,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飞快地按下了那三个数字。

    听筒里,清晰的电子女声传来:“您好,这里是110接警中心——”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

    两人僵持着。许屹骁低头瞥了眼小腹还在不断洇开的暗红,又抬起眼皮,目光像黏稠的沥青,贪婪地一寸寸刮过许岁眠那张惊恐绝望的脸。

    他随手扯过旁边桌上几张纸巾,看也不看,胡乱往伤口上一捂,雪白的纸巾眨眼被染透,刺目得晃眼。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眼神死死钉在她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病态痴迷。

    几秒钟,漫长得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他终于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那股子骇人的疯狂似乎被强行摁了下去。他走上前,双手不容分说地捧起她的下巴,在她布满冷汗和血污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羽毛般的冰凉的吻。

    终于,门砰的一声甩上,又被无声弹开。

    许岁眠像被抽了骨头,瞬间瘫软在地。敞开的门外是灰扑扑的楼道,晚风带着点凉意灌进来,隐约还混杂着楼下人家炒菜的油烟味。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红的,黏的,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自己掌心掐出的血。

    远处不知谁家的电视里爆发出模糊的欢笑声,更近些,似乎有锅铲碰撞的声响,那股子油烟味混着辣椒炝锅的气息飘了过来,钻进鼻腔。许岁眠胃里猛地一阵翻搅,恶心得她俯身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她就瘫坐在那儿,听着自己一声接一声的粗喘,像条被扔在岸上的鱼。

    -

    转天一早,手机在枕边嗡嗡震,薛晓京来电。

    许岁眠从被子里艰难探出头,眼皮还沉,指尖虚弱划开接听。

    “我说岁岁,昨儿怎么回事儿?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没事儿吧?”那头嗓门敞亮。

    “没事…”许岁眠嗓子眼儿发干,声音沙沙的。

    “真没事儿?”

    “嗯…就是工作太累,到家就睡了。”许岁眠含混带过。

    “得嘞,没事儿就成。”薛晓京话锋一转:“对了,知会你一声儿,今儿谢大爷跑山,晚上指不定几点才回窝,甭去,省得扑空啊!”

    “好,知道了。”许岁眠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发涩的眼,“对了晓京,能帮我找个新房子吗?”

    “哈?”薛晓京声儿抬高了调,“你不是刚租了房子?怎么着,不行?”

    许岁眠趿拉着拖鞋晃进洗手间,镜子里映出张没什么血色的脸。“嗯……离报社有点远,想换个近便的地儿。你门路广,帮我留意留意?”她随口扯了个由头。

    “成!这算事儿吗!早说了那老破小儿不是地界儿,你非拧巴!包我身上!”

    “别太贵,两三千能打住最好。”

    “大姐!”薛晓京乐了,“咱这儿是四九城!两三千?您当是五环外大荒地儿呢?五环外这价都悬得慌!”

    “没事儿,你先看着,实在不行再说。”许岁眠语气淡淡的。

    ……

    撂了电话,身上才觉出一点不对劲儿,大姨妈竟然来了。

    歪打正着的,正是她准时的日子。

    换卫生棉条时,昨夜地板上那滩刺目的血迹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她下意识摊开手掌,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抽着冷气“嘶”了一声。

    许岁眠沉着脸,利索地给手上药、包扎。地板又拿消毒水仔仔细细过了两遍。接着一个电话找来修锁师傅,当即换了把结实的锁芯。

    其实这会儿,她心里那点惊涛骇浪已经平了不少,比昨晚乍见那人时淡定多了。

    就是……有点儿后悔。

    昨儿晚上,怎么就没干脆利落给他捅死呢?

    但她清楚,不能让那个人渣毁了自己的人生,更不能忘记当初回京的决心。

    许岁眠敛了心神,屋里屋外收拾得利利索索。给自己灌了一大杯滚烫的红糖水,就着两片面包囫囵咽了。

    抬手拦了辆出租,“师傅,去顺义。”

    日头斜斜沉进高楼缝隙,给楼宇镀了层昏金的毛边儿。虽说不准谢卓宁他们几点能从山上下来,可她不想放过一丝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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