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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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上来,总是打蜡的头发垂下来,柔和了他的嚣张肆意,让他看起来像个没进入社会的大学生。

    发梢水珠滴滴答答地掉落在他肩头胸口,沿着腹肌和背沟滑进鼓囊囊的子弹头内裤。

    他随便擦擦头,拿了条毛巾围在腹部,抹了抹脸上的水:“李桑枝,你耳朵聋了?”

    “我叫你,你也不出声。”蒋复抓着湿发进客厅,带着一身水汽走到女孩面前,“是不是皮痒?”

    李桑枝不说话,高跟鞋还在她脚上,她没精打采,沾些干透眼线水的花猫脸惨惨的。

    蒋复叫她把鞋脱了,她也没反应,魂似乎都吓散了。

    “真他妈服了。”

    蒋复蹲下来,生疏地给她脱掉高跟鞋,发现她两只脚的脚后跟都磨掉了皮露出红肉。

    那一秒,蒋复心脏抽了下,说不清是不是心疼,他把高跟鞋丢垃圾桶:“换平底鞋。”

    李桑枝的视线从垃圾桶转到托着她脚的手上,在他抬眼看过来时,因为见到他没穿衣的上身而脸红,她垂眼对着地面,轻声讲:“没有带。”

    “傻了吧唧的,邮轮上不就有商场。”

    蒋复把她的脚放沙发上,他叫阿青去买鞋,顺便叫船医送来消毒的东西和创口贴。

    **

    李桑枝脚后跟的磨伤处理好后,她还是没多大精神,晚饭也不想吃,就洗了澡躺在床上。

    她卧蚕下的蚊子包已经被她挠破,痣都要看不见。

    蒋复挺喜欢她那颗痣的,一直想舔,他黑着脸在房间找找,把找到的蚊虫叮咬膏丢她床头:“甲板上蚊子多死了,你被咬了不知道换地方?”

    李桑枝窘迫道:“我没想起来。”

    “蠢货。”蒋复捏了支香烟叼在唇边,他前言不搭后语,“我抱你的时候,发现你背后头发是湿的。”

    “我本来在一个地方等你,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我就慌了,乱跑出了些汗。”

    李桑枝睫毛抖动,“其实我不想那样,我乱跑会让你被人说,我知道你好面子。”

    声音越说越小,话讲的体贴,善解人意。

    蒋复盯她一会:“药膏还不用等什么呢,等我给你抹?”

    李桑枝动了动唇:“没有的。”

    蒋复嗤一声,拿过药膏打开,挤一坨到她卧蚕下面的红包上,粗鲁地揉几下,她手臂跟腿上的蚊子包他没管,叫她自己涂药。

    到房门口却又返回去,都给她涂了。

    力道好大,一点也不温柔。

    不知道在跟谁撒气,心里憋了什么火。

    **

    蒋复去走廊吸烟,下属一回来,他就懒懒地问:“查过了?”

    阿青说:“费董在拍卖场。”

    蒋复身上的低气压散了:“一直都在?”

    “没有,才去的,在那之前不清楚他在哪。”阿青不确定,“可能在房间。”

    “可能?”蒋复不满这答案,“就没有可以问的?”

    阿青如实交代:“员工们都问过了,没收获,宾客没法问。”

    蒋复眉头打结:“监控调了?”

    “安保那边不配合查看费董行迹。”阿青欲言又止,“少爷,我想费董不可能跟李小姐待一起过。”

    蒋复冷了脸:“老子的女人差了?”

    “属下的意思是,费董但凡只要露出一点对女色有兴趣的痕迹,那往他那儿送的就是百花争艳。”

    阿青逻辑清晰:“他不至于会和别人的女人牵扯上。”

    蒋复听后冷静下来:“而且他不行。”

    阿青抽抽嘴。

    蒋复吸了几口烟就又不冷静了,他非要莫名其妙乱想的根源,是费郁林回应了李桑枝的求助,害他进派出所。

    他吐口烟:“别跟李桑枝说我让你查这个,免得她以为我多宝贝她。”

    阿青费解:“属下为什么要告诉李小姐?”

    蒋复阴阳怪气:“谁知道。”

    阿青看了眼变得神经质的少爷,默默地放下购物袋走了。

    蒋复吸完烟就拎着袋子回房间,他把镶钻的平底鞋放床边,去露台回他爸的电话。

    蒋立信在厂里加班,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都堆不下了,茶浓到发涩,冯明华发来短信说他儿子血气方刚真性情,夸他教导有方,他找去慈善活动的朋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儿子为了找个女伴在邮轮大吼大叫。

    冯明华是赤裸裸的嘲笑。

    他们这对老友已经彻底闹掰,他等着冯明华倒大霉。

    但他还是不阻止自己儿子跟冯明华儿子交友。

    老的是老的,小的是小的,不搭边。

    “儿子,你是代表我们全家去做慈善的,别闹事,看好你带过去的人。”蒋立信说归说,心里明白儿子估计也看不住,野心勃勃的小丫头,有个机会就要用,不会白白放过。

    满天星光下,蒋少骂骂咧咧,屁大点事搞得沸沸扬扬。

    “见到费郁林客气些,谭丽娜的事你不用提,交给你爸就行。”

    蒋立信一切都想好了,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他那一向不情愿和费郁林打交道的儿子,自己搞好一身行头找过去了。

    **

    今晚的拍卖是第一场,开胃菜。

    费郁林那样的身份不会到场,可他却是坐到结束,陪他的几个老董和他一起离场。

    费家老三,也就是建材贸易公司总经理费凡邀他们去喝咖啡。

    费郁林回房处理事务,出电梯时遇到了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人。

    蒋复在国外应对客户游刃有余,漂亮话会说,表面功夫也会做,他开门见山地讲明来意,大概意思就是自己月初的时候因为一桩私事给费家添了麻烦,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表达歉意,实在是对不住。

    费郁林道:“过去了,你也是无心。”

    蒋复竖大拇指:“费董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怪不得天泰地产做到那么大。”

    “那我就不打扰了。”蒋复去另一边的电梯,他走几步回头,“对了,上次我女友找费董求助,是在和我闹情绪,我从派出所回去后,她哄我哄了好久。”

    “我女友说费董很亲切,像叔叔伯伯。”青年无奈又宠溺,“她还老是想再见见费董,和您说说话,大概是想家了。”

    “不说了,费董您忙。”青年扬了下手,懒洋洋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周围静得吓人。

    吴秘书面部肌肉僵硬,大气不敢出。

    上司竟被一个小辈炫耀,挑衅,还嘲他年纪大,真是想都想不到的事。

    一声轻笑响起。

    吴秘书瞥见上司在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咽唾沫:“董事长,您没事吧?”

    费郁林唇边弧度不变,他风度翩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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