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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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多,今晚吃的半生不熟,不会拉肚子吧?

    李桑枝走神,眉心蹙了起来。

    这一幕让人看着,会想成是她不喜欢听钢琴曲。

    “砰——”

    钢琴盖被猛然扣下来,声响在偌大琴房回荡,惊悚到窒息。

    李桑枝一哆嗦:“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费郁林冷冷淡淡:“抱歉。”

    李桑枝见他状态不对劲,这鬼样子让她发怵,她马上就抽了抽鼻子:“我回厂里去了,我今晚不回来,你一个人睡吧,你以前还说自己不发过火呢,你刚刚就有发。”

    费郁林握住她后颈把她带到眼前:“宝宝,你记错了,我当时给你的回答是,几乎没有发过火。”

    李桑枝要被费郁林身上的低气压冻到,她委屈地撇嘴:“你看你都不让我,还要和我争,就你记性好,我比不过你,这次你砸钢琴盖,下次是不是就打我了!”

    费郁林盯她片刻,鼻息里多出一声笑:“我怎会打你,乱说。”

    “谁乱说了,你就是好用力地合上钢琴盖,我魂都差点吓散了,你知不知道人散了魂就要生病……”李桑枝说好半天,说得嘴干舌燥,老男人始终一言不发,她戳了戳他胸膛,“怎么不说话?”

    “在反省。”费郁林叹息,“我不该介意你看别人音乐会。”

    李桑枝说:“是明语姐音乐会。”

    费郁林把她的手包裹在掌中:“谁的都一样,男女老少我都介意。”

    李桑枝受不了,你也该和蒋复一样,去精神病院抓点药吃吃。

    “下次不会了。”费郁林隔着她丝绸裙装吻她小肚子,“宝宝不怕。”

    李桑枝翻白眼,我信你,还不如信狗改得了吃屎。

    “老公,我知道你在乎我,我也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可我总要有交朋友,和人玩的时候。”

    “嗯。”费郁林摩挲她指尖,“乔明语什么地方让你愿意和她建交?”

    李桑枝不假思索:“她身材好,会弹钢琴,皮肤白,身上香,嘴巴好亲……”

    费郁林摩挲的动作停下来,他站起身,裹着松香的阴影将她拢住:“你给乔明语亲过?”

    李桑枝:“……”吃药没用了,看来要电击才行。

    她娇嗔地嘟嘴:“老公,我跟她亲什么啊,我亲男的呢。”

    费郁林不咸不淡:“哦,亲男的。”

    李桑枝无话可说,电击治疗法也不用上了,没救了。

    她扯着费郁林衬衫让他弯腰低头,捧住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亲他冷漠抿直的薄唇,舌尖轻轻一碰,他就像身体某处机关被打开,将她压在钢琴上,俯身贴近,动情地吻上来。

    说又说不通,还是做吧,做得通。

    **

    费郁林有早上看报纸的习惯,李桑枝渐渐也有了这爱好,吃早饭前翻翻晨报,她有天在报纸上看到冯家出事的消息,没多大反应。

    之后几天的报纸上都有报道。

    李桑枝大概了解到了冯家事件的结果。

    冯家因为一起贿赂案件被调查,冯璋为了父亲四处奔波,在那节骨眼上,会计卷钱跑路成为压死冯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父亲冯明华要面临牢狱之灾,冯璋妻子家族生怕牵连到自己,躲得远远的,他跟妻子离婚,去某证券公司上班还债。

    冯欢欢跟母亲投奔娘家,在那边受人白眼。

    李桑枝嗤笑,冯欢欢不是喜欢看笑话吗,这下好了,她以后想看笑话,照镜子就可以了。

    还有冯璋,他结婚前的狂欢夜一堆朋友参加,怎么没一个帮他的,就连蒋复都没出面,媒体等他回国,影子都没见到。

    估计是他爸不准。

    从古到今都这样,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

    ……

    李桑枝没想到这年大事不少,冯家很快就被她抛在脑后,夏天南方部分城市出现猪高热病,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猪瘟,而是PRRS变异株,称作蓝耳病,秋天爆发,从南到北,蔓延至全国几十个城市。

    死亡率最高可达到百分之五十。

    像丰年跟望盛这样的龙头企业,早已在一次次的攻克禽流感病毒中积累出经验,具备了完善的安全应对措施,可以将阶段性的亏损遏制在一定范围,做到加强防控,行业排名不下滑,依旧稳居第一第二。

    中型小型养殖户以及散户就不行了,他们受到的波及较大,一旦猪场病猪感染占比超标,所有猪就会被强行扑杀,一头不留。

    好些养殖户受损严重一蹶不起,直接关场不干了。

    在这严峻时期,李桑枝涨了工资,其他人也一样。

    老厂长知道大家辛苦。

    每个礼拜农业部都会派人来监测,大家都绷着神经。

    直到2007年一月,报纸上刊登某研究所研究出疫苗。

    玲姐拿着报纸,李桑枝在旁边凑头,她没看清疫苗名称,只看到灭活两字,报纸就被人从玲姐手上抢走一个传一个,激动欢呼声连成一片,几个显眼包高喊万岁,艰苦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疫苗开始大规模生产,于三月份发放到各养殖场。

    李山没等来疫苗,他去年掉以轻心,没有完全按照闺女交代的做,各方面设施也跟不上,秋冬季节,一两百头猪全军覆没,赚的连本都亏光,他终于放弃养殖业出去打工。

    李桑枝去车站接他,发现不止他一个,还有王家母子。

    月芬跟着李山的,说不放心他一个人,要给他洗衣烧饭。

    李桑枝透过王振涛妈妈看到了她妈妈,她问黑黑壮壮的青年:“你呢?”

    王振涛抓头:“他们年纪大了,在外万一有个事咋办,我帮你看着。”

    李桑枝好笑,年纪大了?多大,不就四十出头。她问道:“那你们想在这边找到什么事做?”

    “不在京市找。”王振涛说,“我们是来看看你。”

    李桑枝看了眼正在给芬姨拽袖子线头的爸爸,王振涛赶紧用力咳嗽。

    月芬在儿子的提醒下,偷偷拧李山后背肉。

    李山这才注意到闺女,他还没张口,闺女就说,“先吃饭。”

    **

    李桑枝开车来的,她在驾驶座上等后面三人放好行李,费郁林打来电话。

    男人声音平和:“你去车站了?”

    李桑枝怀疑他没事就看她定位:“我爸爸来了。”

    费郁林温声:“需要我过去?”

    “不用啦。”李桑枝趴在方向盘上,“我自己可以的。”

    费郁林似乎没听清,不快不慢地向她确认:“不用我过去是吗?”

    李桑枝觉察出了一丝神经质,她瞥见那三人已经放好行李上车,就对费郁林说:“你还是过来吧,饭店你订。”

    “好,开车慢点。”费郁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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