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村花误入上流社会: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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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迷人眼,到最后一拍两散。

    她跟费郁林的情况属于少见现象,反着来的,也许这是他们没散的原因之一?反正他们没散。

    农业部的人开讲土地流转政策,李桑枝认真听,认真做笔记,她拿起座位牌旁的矿泉水,拧开喝两口。

    费氏来的是费郁林和投资部的几个下属,他们此行并非物色项目,而是启动现代农业计划,打造农业结合地产专题。

    公寓出租模式是费郁林带头,这次也是他走在最前面,他好像总对政策红利保持极强的敏锐。

    李桑枝的余光在费郁林脸上落了几秒,有的人天生就是从商的料子。

    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肯定是他发的短信,她没管,多半是叫她专心,不要偷看她男人。

    李桑枝这次为了农业资源申请演讲,到她时,费郁林比她还紧张,侧身对着她,浅淡显得薄情的唇抿成直线,扣在桌面的指骨泛白。

    她讲猪场智能化发展,讲技术革新,话筒里流出她轻柔微颤,却字字清晰饱含力量的声音,稿子背得滚瓜烂熟,全程脱稿。

    费郁林始终注视着她,等她讲完,他绷子的神经末梢一松,对圆桌上的其他人提到惠农,笑谈她常给自己科普养殖方法,抬高她在专业层面的认识。

    **

    午餐时间,费郁林穿过人流到李桑枝身边,他们同席。

    李桑枝向同行们介绍:“这是我先生。”

    费郁林微笑回应众人,他低头给她擦手,听她讲他们未来可能会合作,这话引来周围人好奇,她顺势透露粪污转化成建筑废料的可行性,向他们抛出商机,得到赞赏的眼光。

    费郁林内心被欣慰自豪填满,她不想钱从他口袋到她口袋,但他们利益捆绑,合作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是必然的,行业前景的发展所趋。

    李桑枝穿的白西装,长发被她用朴素的黑色发圈扎成低马尾,干练不失柔美,她把身前挂着的牌子取下来,放进费郁林的西裤口袋。

    费郁林给她布菜,她声音轻到要被气流吞没,“别给我搞了,你吃自己的。”

    “好。”

    他又给她放了块藕夹。

    李桑枝碗里食物有一点空位就被补上,她吃不下了,剩的就是费郁林吃。

    气场强大到一定地步,是不会受他人视线干扰的,丝毫不在意。

    四周都是打量的眼光,费郁林吃剩菜吃得优雅。

    **

    峰会结束是合影环节。

    李桑枝在农业区拍个照,费郁林风度翩翩地等她过来,他们站一起,他低声说一句:“幸好,还能爱你好多年。”

    误诊的感悟姗姗来迟,这样突然,这样深刻。

    ——犹如平地盛开一片玫瑰园,花香扑鼻。

    她的手被他牵住,微凉指节插/进她指缝,是强势充满安全感的力道。

    拍完了,李桑枝就被老厂长叫去,给她介绍行业的龙头老大,即是丰年那两位同行。

    费郁林问刚才进到摄像队伍的下属:“拍了几张?”

    下属给他看:“比较多。”

    费郁林神色满意:“都发到我邮箱。”

    他看了眼正在和人交谈的妻子,双手抄在口袋里等她,气质松弛成熟,专注沉醉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这一幕被某家报社拍下来刊登,于第二天早上,落入李桑枝眼中。

    内容激昂,有一段被划线。

    ——这对豪门模范夫妻,既是爱人亲人,朋友同伴,长辈和晚辈,也是前辈和后辈。

    李桑枝瞥厨房,费先生在那煎蛋呢,他的家务做得越来越多,佣人们好怕失业。

    费郁林端着煎蛋出来,看她一手拿报纸,一手拿剪刀,问她做什么。

    李桑枝嘴角动了下,明知故问。她害羞地抿嘴,梨涡浅浅:“我想*把这篇报道剪下来,留作纪念。”

    费郁林挑唇一笑:“那我们要准备个柜子,专门存放。”

    李桑枝把剪刀跟报纸放桌上,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他:“不剪了。”

    费郁林皱眉:“怎么能半途而废。”

    餐盘落到桌面,他握着她双肩把她带向自己这边,附身低头,带着薄荷味的气息喷洒过来:“要把事情做完。”

    李桑枝睫毛一颤:“那你不许笑我。”

    “借我二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个家你做主,我是你仆人,哪有以下犯上的道理。”费郁林把剪刀放进她手中,神态慵懒,“乖,剪吧。”

    李桑枝对着报道的边沿剪,纸张在剪刀下发出轻响,她嘟囔了声:“费郁林。”

    费郁林摸她头发:“嗯?”

    “以后还是别让报社报道了吧。”李桑枝欲言又止,“你知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流行一种说法,叫做秀恩爱死得快。”

    费郁林的手掌从她发顶下移到她后颈,我死了,我们的爱情都不会死,是不是。

    “别说那个字。”他叹息,“我听着心脏不舒服。”

    李桑枝:“……”老男人越发迷信,大概是年纪到了。

    “宝宝,我想去寺庙烧香拜佛。”费郁林看她剪下那篇报道,“找个时间陪我去好不好?”

    李桑枝不声不响地说:“那就今天吧。”

    费郁林微愣,抬起她下巴,和她对视着确认:“今天?”

    “对呀。”李桑枝把缺了一块的报纸叠起来,让佣人拿走,“做什么事不要拖,想做就做。”

    费郁林一副“受教了”的好学生模样:“那我想上班前弄一次。”

    李桑枝拍开他的手:“这个还是拖着吧。”

    弄弄弄,弄个头,一弄就是两小时打底,上午还去上个鬼的班。他弄起来根本看不出头有没有痛,胃有没有不舒服,水花四溅的。

    费郁林还未言语,一块煎鸡蛋就被筷子夹着送进他口中。

    李桑枝轻哼:“吃你的鸡蛋,这事我说拖着就拖着,不准申诉。”

    身边没动静。

    李桑枝抬头,看见费郁林对她笑,深邃又迷人,不年轻了,还是貌美的。

    她想,今天去寺庙拜佛,就求佛祖让费郁林慢点儿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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