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瘸夫郎: 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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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宠瘸夫郎》

    无边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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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春节气,绿草如黛,雨水如油。

    连着几日,牛毛般的小雨朦朦胧胧罩着山脚边的小村庄。

    时下开春不久,空气里仍泛着刺骨寒气,乡民们窝家打盹,还未开始耕种。

    这村子内,凡家中有几个强壮男丁的,趁农忙还没开始,都被打发去镇子、或者县城里寻些活计做,每日挣些许工钱,用来添补家用。

    天灰灰亮,山野黑如鸦色。

    几个裹着旧袄子的年轻男子沿溪花村直走,步行至一处三岔口。

    烟雨朦胧中,可依稀瞧见空气飘着一杆灰白色粗布旗幡,幡布上写了个“面”字。

    小面摊一早就开了。

    积水冲刷,路面泥泞,面摊前铺开十几块大青砖,搭两张桌,配八条长凳。

    时候还早,牛毛雨丝飞散,条凳上却已经断断续续坐了六七个青壮年。

    同刚来的这伙差不多,他们都穿粗布棉衣,身强体壮,赶早去城里做工的。

    先坐的这伙搓着双手,吹了吹桌上的清汤面。

    几口热汤下肚,手脚逐渐暖和。

    只片刻,一大帮男人瞬间把桌凳挤满,嘴里操着口乡音,自来熟地闲聊。

    聚在面摊前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赶去外头打散工的。

    他们不止来自溪花村,三岔口另外两道,连接着另外两个村子。

    分别是桃花村跟荷花村。

    因此,沿着小面摊出去,等天气暖和点,村民会在这条人群往来稍微兴盛的路上摆小摊子,多是卖点生活能用得上的物什,价格便宜。

    没钱的,也能用物交换。

    比较值钱的东西,就运上县城里做点小本生意。

    “赵哥,面钱就放桌上了啊!”

    灶台传来“嗯”的应声,声音厚厚沉沉,口音有些独特。

    开口的男人微微弯腰,从门檐走出。

    赵弛年过二十七,筋骨隆盛,肌肉劲壮,身高九尺有余,比起大多南方人,生得高大魁伟。

    冷意刺骨的早春,只穿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袍,发至肩头束起,浓眉及鬓,星目漆黑,相貌周正,看起来是个话少的。

    他收起铜钱,三两下叠好碗筷,动作利索,又取出粗布将桌子擦拭洁净。

    山野黑蒙蒙的,飘散着茫茫水雾。

    面摊后连着一间小屋,泥墙黑瓦,门口透出一丝灰暗的煤油光线,几许寥落。

    等这帮来吃面的村民结账离开,小面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安静。

    余下时候,偶有零星的村民停下,吃些茶水,或买点包子馒头备在路上吃。

    待到正午和傍晚,才继续有客人停留。

    *

    申时左右,一辆驴车停在面摊前。

    几个裹着春袄的婆娘互相扶着胳膊,依次从车板跳下。

    今日县城开集,她们趁早赶去,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又扯点布,准备给家里几个小后生添点新衣裳。

    返村途中,紧挨在车板上七嘴八舌地说一路,当下口干舌燥,又逢天冷,肚子早就饿瘪。

    婆娘们将条凳坐占了个七七八八,抻长脖子,双眼发亮,各个朝着灶台张望。

    “老板,来碗卤面,多加点汤水。”

    这条道,不止赵驰做小生意,往后还摆些摊子。

    从前,也有卖包饼面食的,但最后只有赵弛的面摊维持下来了。

    赵弛做的面味道比别家好,添加的小菜份量管够,汤汁浓香,素的二文一大碗。

    若吃肉面,很多肉都是赵驰亲自去山里打的,首先量就多一点,质地新鲜,从不卖臭肉烂肉,且比城里卖的还便宜一文钱。

    往来村民,若腹中饥饿,宁愿来小面摊吃上一碗。

    除此外,赵驰五官周正,体骨强劲,这群婆娘喝着汤,生了些褶皱的眼睛笑得开花,照着人一个劲瞅。

    赵弛是附近最周正的后生啦,不论体格还是相貌,还有这手煮面手艺,深得她们喜欢。

    何况赵弛以前还参加过武科,考得举人。

    就是年纪有点大,今年过去,也有二十七了。

    寻常人家,将到而立之年,至少是三四个娃娃的爹,可赵弛至今还未成家。

    吃面的陈婆,三年前给赵弛说过一门亲事,是桃花村的一户人家,当初赵弛也已应下。

    临到提亲那会儿,夏季大雨,村里遭大水。那户人家挨着河边住,当夜连人带屋,全给水冲走了。

    后来报官寻人,至今下落不明,日子一长,大伙儿都当那户人家死了。

    两年前,溪花村又有个婆娘给赵驰牵了门亲事。

    别说提亲,连面都没见到。

    一家人拖着货去城里做买卖,返村路上,山石忽然滚落,马车失去准头,整个马车带着人跌进山崖里。

    此后,无人敢给赵弛说亲事。

    一次是意外,两次可就玄乎了,这一走还是一家,谁还敢与他结亲?

    于是,村里还没婚嫁的人家,大多数消了与赵驰说亲的念头,生怕发生牵扯,被阎王爷惦记,祸及全家啊。

    天煞孤星的命。

    几个婆娘打量赵弛,嘴上叹着可惜。

    赵驰只当没听见,专注干活。

    没过多久,话头转到别的事情上。

    “方才出城的时候,看到了没?县城外挤着一大群人,黑泱泱的,好多官兵把守,不让他们进城。”

    “听说北方天旱,旱情闹了好几年,之前就有很多流民逃到南边,最近又来了许多,县里贴出告示,已经不让进城啦。”

    “还父母官,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咱们只是平头百姓,少说这些,小心把亲人连累了。”

    这几年日子不太平,北方闹旱,南方闹水。

    大多百姓靠天吃饭,被这么一整,怨气连天,受苦的,大多只有平民人家。

    往南边涌的流民越来越多,县老爷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又怕城中因为流民过度滋长生了差池,干脆将所有人拒在城门外。

    婆娘们唏嘘几句,多得感慨也没了。

    毕竟都是普通百姓,帮不上什么忙。

    她们吃饱喝足,留下钱,又看了几眼赵弛,啧啧可惜,这才尽兴离开。

    *

    傍晚,天就要黑了,四周灰泱泱的,像落了层灰色罩子。

    起了风,空气中飘来一股凉丝丝的湿意,周围散出泥土和植物的气味。

    很快,天彻底阴暗,雨水如牛毛洒落。

    面摊不远的大树底下,草丛一阵窸响。

    赵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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