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alpha人鱼陛下叼回窝: 第27章 临时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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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然……忽然酸涩了喉咙,无法呼吸似的,控制不住昂起下颌艰难叹息。

    这哪里是恨他。

    分明就是太过留恋,留恋到不愿意将他,伊苏帕莱索,奶车,这些给他带来过希望的事物,和曾经给他造成过严重创伤的肮脏alpha联系在一起。

    他知道,他正直勇敢的小鸟,心中一直保存着善意,哪怕体验过再多屈辱,仍旧留有一片纯挚的地方。

    可是他没想到,那块安全区里的自留地,有他留下的痕迹。

    “……而你现在,也想咬我,和他们一样……”小鸟喃喃说。

    郁沉恍然笑着,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住口袋里的止咬具,“你就当被奶车的车灯咬了一口。”

    “奶车才不会咬人!”小鸟护短地反驳。

    “我也不会。”郁沉垂着温柔眼眸,轻快地说。

    人鱼拿出揉成一团的止咬具,抖了抖皮绳子,找准位置,迅速地给自己系好扣结。

    即使眼睛看不见,他的动作依旧熟练而坚决。

    因为以前那条年轻人鱼,也常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硬咬着牙峰,完成自我束缚。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以前他是为了争权夺位,为了站在世界之巅,心中充满了各种膨胀的欲念。

    而现在,他只想保护孩子。

    白翎眨了眨湿润的睫毛,他没有萨瓦那样优秀的暗夜视觉,看不太清人鱼的小动作。

    在游隼的瞳眸里,只约莫倒映出人鱼的轮廓,眼窝深邃,鼻梁骨俊挺,面容线条锋利瑰丽,美得宛如一副大师心血耗费的工笔画,是见之就难以忘却的幻梦。

    不过此时此刻,人鱼口鼻处却浮现出一些不协调的栏栅阴影。

    “屋里是不是没有开灯?”郁沉问。

    “你不是看不见也能健步如飞把我制住吗?要灯干嘛?”小破鸟冷笑着揶揄。

    “开灯比较好,这样方便你观察我的动作和表情。我不希望你再进一步不安了。”郁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里,潜藏着一抹纵溺。

    不安。

    白翎的喉咙不自然地动了动。

    他明明看着人鱼,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寒夜里唯一亮起的雕塑,成为宏伟的指北灯,被灯光吸引来的幼鸟,只要一路不停地摆动双腿来到它的衣摆庇护下……

    ……就安全了,被保护起来了。

    在他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人鱼站起身,摸到墙上控制面板,把塌子旁两点台灯调成柔和光。

    暖色调台灯从旁柔起光晕,人鱼靠近着他,坐到眼前的榻子边缘,宽阔肩膀上的肌肉微松,将手臂撑到床板上,稍稍侧转下颌,光线正好打亮在他美好的侧颜。

    一模一样……其他和幼鸟小时候抬头仰望时,看到的风景是一样的。

    白翎恍惚得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宝贝……到我这里来。”人鱼向他张开了双臂,恍如雕塑俯下身要拥抱他。

    可是仔细观察,这只老alpha身上每一根肌肉线条都是紧绷的,似乎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稍有不慎,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露出凶残的牙齿,狠狠把面前柔韧的小雌性生吞入腹。

    白翎转了转无机质似的冷灰眼珠,目光游弋到人鱼的脸上,忽然瞳孔一缩,死死地盯住那道口笼。

    他胸腔里无端升起一股恶气,剖开来是愕然,气愤,不忍等种种复杂情绪。

    身体里某一摇摇欲毁的部分,又在动摇和崩塌。最终联合着严重的成瘾反应,操纵着他的四肢,将他推向了人鱼。

    这一次,人鱼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窒息地将他抱紧。

    郁沉甚至只用手臂松松圈着他的腰,给他留足了逃跑的空隙。

    炸毛受惊应激的鸟,好不容易放下部分心防,一下一下跪挪着断腿来到自己身边。

    郁沉要更加温柔,要充分考虑到小鸟的身心状况,不能再造成二度伤害。

    所以,他更倾向于将标记后果揽到自己身上。

    ·

    临时标记有很多种方法,归根究底的核心,就是需要alpha释放【占位素】。

    郁沉缓缓舔了舔自己后牙,那里有一枚突出的小尖牙,里面是中空的,结构和功能类似毒蛇的獠牙。

    里面就存放着这种标记用的特殊液体。

    普通alpha会直接把牙张到最大,类比毒蛇袭击,将小牙里的信息素注射进o腺体。

    腺体很脆弱,皮肤下神经血管密布,一旦咬破很容易引发炎症。

    这也是为什么社会教育o,不管是正式标记或临时标记后,都需要卧床休息。

    但他的小鸟过两天还要去参加比赛,到时候不乏媒体用长焦距镜头观鸟。

    他觉得,肆意飞翔的小鸟才该是赛场主角,而不是一枚凭空出现的牙印。

    那么,采用更加麻烦缓慢的皮上临时标记法,就是必要的。

    正常临时标记只需要咬一下,不过几秒钟。皮上临时标记则是需要alpha以极强的理智约束自己,慢慢沾着牙尖标记素,通过亲吻皮肤,让标记素一点一点浸.润下去。

    这一过程,可能要长达一个小时。

    对任何一个身体功能健全的alpha来说,都无异于一场细腻漫长的刑罚。

    o的皮肤温热滚烫,隔着锈蚀的铁栅,也能感受到后脖颈的细嫩柔腻。

    和海洋族不同,鸟类血统的体温常年维持在40c,生病时还会更高,烫得似乎能把人融化。

    郁沉从腰侧虚虚搂着白翎,他看不见,但能想象出那抹白皙的脖子泛起微红,随着轻吻逐渐战栗。

    他自己的状态也愈加岌岌可危。

    黑衬衣的后背已经湿透,托着o小腹的掌心在冒汗。他需要时不时昂起脖子扭过头,在空气没那么稀薄的地方匆忙换气,才能勉强压抑住牙尖发痒,想要凶暴啃噬下去的念头。

    在间隙时,郁沉忽然低下高傲的头颅,和他的小鸟贴贴额头,轻叹一声:“宝贝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你。”

    倔强的小白毛猛得咬住嘴唇,深深垂下眼帘,压制住情绪。

    他控制不住想说……

    其实您照顾地很好,您做的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所期待的……

    如果没有您,那只远离家人的孤单幼鸟,早已经死在饥饿和风雪里。

    根本活不到现在,也无法见到您。

    可是声音似乎酸涩地粘在了喉咙口,怎么也无法顺利吐出来。他仿佛是面对亲鸟,面对抚养者时犟住了,对理应亲近的人,产生了母语羞愧,无法像之前那样坦然说出感受。

    最终,他只颤巍巍挤出一句:“请别再说那个词了。”

    控制幼鸟的魔咒。

    郁沉下颌抵在他颈窝,掀开眼皮,微扬起眉峰问:“哪个词?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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