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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卿娘荣华路》 33-40(第15/19页)
余红卿侧头:“送客!”
盼春上前:“二姑娘先走吧,我家姑娘要歇了。”
“你这人真小气。”彭宝儿一脸不悦,“睡什么?我早听说过了,你觉浅,得这整层楼的人都不再吵闹了才能睡着。”
余红卿眉头微蹙,念儿面色变了变:“你从哪里听说的?”
“随便一问,就听说了啊。”彭宝儿扭身就走,“卿娘,你在京城不认识几个人,我也一样,今儿我过来是抱着十足的诚意。你好好想想吧。”
彭宝儿走了,屋中很是安静。
念儿乖顺地跪在了余红卿面前:“姑娘,我……奴婢……”
盼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学了那么久的规矩,怎么还这么蠢?姑娘的饮食起居怎么能随便往外说?”
念儿张了张口:“你以为这些不要紧。”
“你以为?”盼春跺了跺脚,“你要是不想伺候,我现在可以找人送你回潍州府。”
可是念儿在潍州府也没有亲人了。
她是五岁那年到余红卿身边的。
范继海想要给女儿找个玩伴,当时让中人带了一群孩子过来,多数都是七八岁。他觉得女儿需要玩伴照顾,当时一群孩子中年纪最小的就是念儿,余红卿特意指了她。
范继海和中人都劝她换一个人,余红卿执意留下了她。
这些年两人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余红卿在范家跟谁都不亲近,只有念儿才能窥到一些她的想法。
念儿吓一跳:“姑娘,我不回去。”
余红卿伸手将她拉起:“别跪着,下次嘴严一点,知道么?”
念儿眼泪汪汪,忙不迭点头。
之后的一段时间,彭宝儿时不时就往余红卿身边凑,更是贿赂了刘嬷嬷,想要和余红卿一起过夜。
余红卿不愿意,让盼春找了白如意。
彭宝儿还在往里挪行李,刘嬷嬷就来了:“彭姑娘,那边有多余的屋子,可以单独住一间。”
彭宝儿看了看余红卿:“这我行李都搬来了,不想再动。一个人住两个人住都差不多。我就不搬了,你让别人住吧。”
“我去住。”余红卿起身就走。
彭宝儿站在原地,目送主仆几人离去,她心知是自己原先干的那些事彻底把人惹恼了,可她这不是来示好,来道歉来了吗?
*
距离京城最近的是凉州府。
到了凉州府,再有三日,就能到达京城。
凉州府很是繁华,驿站位于热闹的街上,夜里灯火通明。余红卿房间的位置不错……说是秀女这一路都要接受驿馆的安排,能分到什么屋子全凭运气,而实际上,秀女苦归苦,有白如意同行,余红卿衣食住行在一众秀女之中算是上上乘。
除她之外,其他秀女非得是琴棋书画歌舞擅长一样,或者是家世上佳,才能分到好住处。
总之,有望被选为宫妃的,才能得周大人和刘嬷嬷的另眼相待。
其余秀女有些抱团取暖,或者是选择追随她们认为能选中宫妃的姑娘,眼瞅着都到京城了,秀女们几乎分成了六拨,每一波的领头都是众人公认会被选中的姑娘。
余红卿超然在外,她不接受别人的示好,也不与谁亲近。就是姚采华也没有落单,而是和将她赶出门的那位赵姑娘一起跟在商婉秋的身后。
余红卿趴在窗边往外瞧,快过年了,附近两条街亮如白昼,即便是夜里,行人也很多。
忽而,余红卿看到了站在路旁的母子俩。两人都朝她挥手。
秀女不能出门闲逛,白如意母子却没有这个限制。女儿不能去见她,她就主动凑过来。
母子俩的笑颜在烛火映衬下格外的灿烂。
余红卿也猛挥手。
却有敲门声传来,来人是贺姑娘。
余红卿看到他,满脸的意外,原以为这一路上他会找自己麻烦,或者会找机会杀她灭口。结果,贺
姑娘一路上特别乖觉,从不与谁亲近,路上关在车厢里,到了驿馆就关在房中。
至于两人同住……余红卿没有去打听过他与谁同住。
能够以男子身混入秀女队伍,且这中间还有彭继文帮忙,余红卿无意掺和进去。她只装作不知道……太好奇了可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把自己作死。
“贺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事?”
贺姑娘一身粉色衣裙,他身形修长,别人不知他是女子,只觉得这人特别高。他一步踏入了房中,用眼神示意丫鬟们出去。
盼春站在原地不动,念儿则往余红卿这边靠了靠,一副护持之态。
贺姑娘戴着帷帽,众人看不清他的脸。
“余姑娘,你想让这两个丫鬟知道我们的谈话吗?”
余红卿深吸口气:“你们先出去。”
盼春和念儿退下,贺姑娘转身将门关上,伸手撩开了帷帽上的布帘。
他没有上妆,一身粉色衣裙,烛火映衬下仙姿玉貌,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是淡淡的樱粉,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余红卿忍不住多瞅了一眼。
贺姑娘走到窗边,往外瞧了瞧:“余姑娘,我想和你换屋子。”
余红卿提着的一颗心松了松:“只是换屋?”
贺姑娘似笑非笑,一步靠近:“怎么,你还希望有别的?”
余红卿能闻得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墨香,方才离得远,感觉他身上有种女子的柔美姿态,这一靠近,男子气息笼罩,她瞬间戒备起来,往后连退了几步。
“有话说话,别靠近。”
贺姑娘眉梢一挑:“我希望你别乱说话。”
余红卿点头:“我这个人从不多管闲事,没有心思理会别人是男是女,就算你选中了,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贺姑娘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抬手一拨,落下了帷帽:“你去我的屋吧,天字二号。”
两个丫鬟进门,很快收拾了行李。余红卿离开前往窗户旁看了一眼,不知何时,白如意母子已经退走了。
天字二号的位置比她屋子要宽敞些,只不过,这边的窗户看出去是驿馆的后院,对面是人来人往的大通铺。
说是人来人往,一点都不夸张,别看这是睡觉的地方,但因为人太多了,无论何时都有人起来上茅房或是打热水,一整个晚上没有消停的时候。
一夜无话,余红卿没有深想换屋的缘由,天快亮时,门又被人敲响了。
盼春开的门,惊讶道:“贺姑娘,你这么早?”
来人戴着帷帽,之所以一眼认出他是贺姑娘,还是因他那有别于寻常女子的身量,比余红卿足足高出一个头。
余红卿在床上只着内衫,这驿馆之中的屋子可不如家中讲究,要分什么内外室,门口就能看到床铺。她听到这称呼,伸手去扯了披风一裹。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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