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转入贵族学院之后: 2、第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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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有树叶被风卷着擦过玻璃,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邬也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同桌,制止同桌的力道不算重,这就显得……

    有些暧昧。

    同桌眼底的笑意加深,将半边身子压过来,脸凑近了邬也。

    他的外貌很优越,是贵族男子间很常见的俊美类型,但眉眼间又带着点阴郁的感觉,平时的生活应该不太得意。

    同桌的嘴唇贴到了邬也耳侧。

    “我不知道太子以前给你多少钱……”温热的吐息让邬也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同桌已凑得极近,他注意到,邬也右边的耳垂缀了粒小小的黑色耳钉。

    那枚耳钉幽幽缀在耳垂上,冷光流转间,显出了几分妖异感。

    说明他们已经靠得已经很近了。

    近到同桌能看清金属表面的光泽,随着邬也微微偏头的动作若隐若现。

    同桌的喉结滚动了两下,鼻尖几乎蹭到那颗小巧的耳钉,说话就有些昏头转向的:“既然你追到了学院里,就应该知道,这儿有很多像太子一样的贵族少爷。”

    “而太子他……”忍住想要含-住耳垂的欲-望,同桌缓缓道:“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过几天就要回来读书了,你只是替身而已,对么?”

    将那截圆润的耳垂吹到通红后,同桌才餍足地后仰,拉开距离。

    他看着邬也轻笑道:“跟我谈个好价钱吧,邬也,既然太子已经抛弃了你。”

    “你跟着我,还能在这所学院好好读书。”

    同桌的话音落地,邬也收回了按住他的手,似乎是某种默许的信号。

    这让男生的眼里划过欣喜,还搭在邬也小臂上的手掌继续抚摸。

    变本加厉地亵玩……

    同桌的手上移,捏住了邬也的手,再顺着指缝滑进去,严丝合缝地扣住,将企图后退的指尖攥得更紧。

    白玉般的指节被逼出淡粉色,却仍固执地留了半分空隙,直到同桌突然用拇指重重碾过虎口那处。

    相贴的十指骤然收紧。

    这个时候,邬也右手被牵着,还能活动的左手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同桌略微不解,同时眉心一紧,有种不妙的预感。

    课本重重合拢的闷响。

    邬也将钢笔咔哒一声扣进笔盒,羽睫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他忽然抬眼问道:“你很有钱?”

    “当然……”同桌再度勾起唇,笑得从容。

    “太子的派对上,”邬也的声音像把薄刃,冷冷地出了口:“你只配在角落弹钢琴吧?”

    “我见过你,太子的跟班。”

    玻璃珠似的琥珀色眼珠映出一个瞬间僵硬的笑,同桌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邬也一句话就揭穿了他的身份。

    他虽然也是有钱人,但与太子的阶级相差甚远,因为从小学钢琴,就时常被太子喊过去给大家助兴。

    “跟班”?

    是父母要求他务必奉承好太子,上议院议长的儿子,第一世家的继承人,抬手就能扼住同桌家族的咽喉。

    所以同桌从小跟在太子身后,说好听点是玩伴,其实就是个供人取乐的小丑罢了。

    邬也觉得他是跟班,倒也没错。

    但更让同桌难堪的是……邬也接下来扫了眼他的袖口。

    那上面印了个小小的标签,是学院统一制衣的标志。

    学院平时的制服有十几套,用料已经算是昂贵,半数以上的学生为了省事,都会选择由学院制衣。

    只有衣柜里的每套衣服都得量身定做,金贵到完全穿不了外面衣服的某些少爷,才会让家里的高级裁缝根据学院制服的款式重做,改成最顶级的剪裁。

    “你家连高级裁缝都请不起……”邬也嗤笑了声,“有钱?”

    前座男生肩膀在可疑地抖动,同桌沉着脸,自己袖口的统一标签突然变得刺目难堪,他下意识扫了眼邬也制服的袖口。

    却没在那看见应有的标签,反而绣了圈浅金丝线,将少年纤细的手腕衬得莹润如玉。

    邬也的制服是高级裁缝做的,同桌一怔。

    在他的认知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并不会为玩物关注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

    除非……

    “太子上过你了?”同桌脱口而出。

    要是邬也已经爬上了太子的床,才有可能多得到些太子的关注,太子不会让自己的人在外面穿着寒酸。

    同桌失态地放大了声音,虽然还是在课堂轻声交流的范围内,但敏感的词汇一出口,附近的人就都投来了诡异的眼神。

    邬也深呼吸一下,攥紧了手中的课本,最后一次确认,自己课桌上没有零碎的小东西会掉在地上。

    然后他扬起书,朝同桌那张脸上狠狠砸去。

    书页划破空气,同桌甚至看见了邬也的手背因用力绷出了青筋。

    “砰!”

    一声重响,椅子倒在了地上,邬也再次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

    同桌踉跄着跪倒在地,脸颊火辣辣的疼。

    有血珠顺着颧骨滚落,他在眩晕中,看见邬也慢条斯理抚平书页折角的模样。

    像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邬也砸过来的书厚度不薄,锋利的书页边缘在同桌侧脸上划出了一条血痕,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同桌完全跪在了邬也脚边。

    他摸了摸自己肿痛的左脸,用手背草草抹去血丝,抬起了眼。

    仰视的视线里,邬也冷淡的面色上闪过显而易见的失望。

    也许是因为没扇到同桌脸朝地。

    随后邬也就转过了眼睛,吝啬给予同桌一点多余的眼神。

    他重新翻开书本,如果没有同桌这个人顶着肿脸半跪在腿边,邬也随意的姿态,像是刚刚只是用书扇了扇虫子而已。

    而不是给了同桌一耳光。

    好歹也是位贵族学院里的少爷,居然就这样被邬也当成了“虫子”。

    很奇怪。

    前排的李思锐注视着这一切,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眼僵在讲台上的老师。

    这位出身贫困,凭借着奋斗进入伯明顿学院任教的老师,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可正常来说,不应该如此。先动手的邬也,不管是什么原因,身为特招生的他都会第一个被老师责问。

    而老师居然哑巴了,还隐隐向李思锐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他希望学生会会长能代替老师,在课堂上处理一下这桩突发事件。

    李思锐眯了眯眼,他看出了老师脸上的畏惧,那并不是来自于邬也同桌的家族……

    是邬也。

    有人为了邬也,警告过老师什么,以至于让老师在邬也与同桌发生冲突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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