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柏林: 1、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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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发来的。

    他说那边的科技会议也刚结束,准备上来找她。

    滨河庄园面积太大,即使已经来了快一个星期,苏铭还是有些分不清方向。他发来位置共享,不放心,又拨了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宁酒歉意地朝商琳笑了下,示意自己去露台接个电话。

    会议室转角处就是一间不小的露台,露台与走廊处隔着一层晃荡的薄纱,看不真切外面的光景。宁酒举起电话走近,才发现露台处已经站了一个背影。

    纱帘质薄,月光洒过,隐绰能看见男人身型修拓,长腿宽肩的身形。

    宁酒动作一顿,眼神来不及瞥开,对方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

    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到一起。

    谁都没有立即动作。

    他的眉眼是薄纱也挡不住的浓郁,五官立体,皮肤却白皙冷感,根本挑不出错的长相。

    修长的手指凌拓干净,随意夹着只烟,手背盘虬起蜿蜒青筋脉络,一路蔓延到被衬衫袖口掩盖的小臂。

    他在抽烟,又好像根本没有抽。

    火星明明灭灭,灰白的雾气自指尖缓缓升腾,在眼前缭绕打转,他没有回避,甚至刻意迎着那股味道一点点吸入肺中。

    慢性自/杀。

    右耳铃声仍在舒缓回荡,戛然而止的瞬间,苏铭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宁酒率先从这场沉默的对峙中退出,面无表情转过身,却听到身后露台的开门声,挟着晚风的凉意轻拂过她的后背。

    “小酒,我已经到楼梯口,你要不要先——”

    砰的一声。

    手腕被一股大力扯着拉了过去,裙裾在笔直修长的大腿荡起一圈微末的涟漪。

    手机被磕碰到地毯,陷入黑暗,宁酒眼睁睁看着露台的门被男人关上,更厚的一层布帘自动拉至中央,不留缝隙。

    视线陷入黑暗,隐于幽暗的那张脸,却显得愈发清晰。

    他立马掐了烟,身上仍洇着淡淡的烟草味,任由宁酒难掩愤怒地抬眼看他,也只是垂下薄薄的眼皮,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抿起的嘴唇。

    神色认真、专致,仿佛不是在盯着她的唇,而是在看什么即将融化的艺术品。

    与表面的淡漠判若冰火的,是火热贲张的大腿肌肉,隔着薄薄一层西裤布料,毫不留情地挤/开她的双腿,燃起火星般的,难以言喻的微妙爽感。

    就在几分钟前,还有人夸他脾气好、有绅士风度,是理想型。

    而现在,别人口中的理想型,正在将腿挤在她双腿之间,用他最擅长的平静语调,字正腔圆地问她。

    “接他电话,还是——”

    “和我舌/吻。”

    掉落在地的手机又开始嗡嗡响起,苏铭的名字就这样明晃晃地映在地板上,发出刺目的亮光。

    这一次,他没有给宁酒选择的时间。

    火热逼仄的温度从唇上捻开,他先是在她唇上舔舐吮吸,不显露攻击性。

    趁她放松警惕,又冷不丁狠咬一口下唇,宁酒呜咽一声,被他抓住时机,城池大开。

    舌尖撬开唇齿,扫过之处一片酥麻,唾液被吞咽,渍渍水声在两人之间发出。

    呼吸交缠间,宁酒被吻得双腿发软,又渐渐感到呼吸困难——

    他根本没想给她留呼吸的气口。

    电话不知何时再次熄灭,宁酒伸手用力推搡他的胸膛,嗓音被吻得很软,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面。

    “乔柏林,你特么属狗的吧。”

    吻这么狠。

    推拒的手被他握住,两人之间分明交缠着急剧的喘声,气氛却冷却下来。

    乔柏林靠近她,灼热的呼吸打湿她的脸颊。

    “小柏最近生病了,它好想你。”

    他太了解她了。

    知道用他自己作饵没有用,宁酒不会心软。

    那就换小柏来。

    宁酒在听到小柏的那刻果然微滞一瞬,乔柏林敏锐察觉,细而密的睫毛扫过她脸颊。

    “它最近右眼的病又复发了,下雨天总是看不见,”他语气放软,力道加重,手背细长的疤痕在她腰上摩挲,“看不见的时候,总喜欢在你买的那张毛毯上打滚,咬你送的塑胶玩具。”

    “还记得吗,小小一个,黄色的小鸭子。它现在年纪大了,牙齿不好,那么硬的不应该咬了,可它就是喜欢。”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最先低头的那个人,好像永远不会变。

    他说。

    “你看,就连小柏都知道,自己喜欢的,就算不合适,也不应该放手。”

    膝盖因为卡住她腿间的原因微微曲起,他本可以与她平视,却特意用了稍仰的角度,好让她看清他立体的眉眼。

    宁酒原本是被小柏吸引了主意,注意力却不自觉转移到他身上。

    乔柏林大概知道自己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他的睫毛浓密,在眼睑下留下团扇似的阴翳。

    浅浅的内双,明显的卧蚕,即使毫无表情,眼睛里也好像洇开星光似的,很亮。

    他这样一个人,就连话语、姿态都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恻隐,怎么会照顾不好一只边牧。

    “宁酒,我们——”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清醒状态下,她总是这样。

    声音越是柔和,说出的话就越是果断决绝。

    死寂般的阒静晕开。

    克制到极致的热烈,化为他眼眸中殆尽的涂炭,深得让人心悸。

    宁酒被他眸底的漆黑盯得背脊发凉,肩膀倏地传来刺痛。

    “你怎么能,真的这样丢掉我……”

    血腥味在他们之间蔓延开,他喷洒的热气在皮肤引起一阵阵颤栗。

    “真想操/死你。”

    另一种凉意滑过肩侧,滴落在地。

    宁酒感受到乔柏林怀抱的力度松懈,用了力挣脱桎梏,转身去够露台的门把手,却蓦然顿住。

    挣脱得有些太容易了。

    下一秒,那扇门不等她推开,门把手自行被缓缓压下——

    有人在外面开门。

    轰的一声。

    宁酒整个人僵在原地,四周的光线似乎突然失焦,轮廓模糊得不真实。

    门打开一条缝隙的瞬间。

    她听见他说。

    “你男朋友来得比我想象中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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