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柏林: 9、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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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毫无遮掩地横在书页上,像是正面迎来的某种挑衅视线。

    微微闭眼,再睁开。

    一声极轻的气音从乔柏林的喉口发出。

    他迅速整理好表情,松开握在扶椅上的手。

    拿书,上楼。

    ......

    宁酒重新走到三楼,敲了敲洛子薇的办公室,里头喊了声进。

    推开门后,一个大波浪的美丽女人坐在办公桌后喝咖啡,一副悠闲气派的模样。

    见宁酒手里拿着学生卡,洛子薇扬了扬下巴示意宁酒在一旁登记信息。

    在看到宁酒登记好的班级一栏后,她好看的眉型扬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是高二八班的?”洛子薇的声音纤细,但不刺耳,“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宁酒抬眸望向她:“我是这学期刚转学来的。”

    “原来是这样。”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洛子薇接过宁酒登记好的信息和学生卡,笑着夸了句她的字写得不错,就在旁边纸盒中取了一张新的借阅卡递给她。

    “这张借阅卡每次最多借两本书,每本书的借阅时间为两个月,借阅卡每学期都需要激活一次,否则会因为过期失效,”她顿了顿,继续说,“如果还有不会的,可以叫柏林帮你弄。”

    对话中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宁酒疑惑地看她,对上洛子薇似笑非笑的眼神。

    “乔柏林?”宁酒确认了一遍。

    “对啊,”洛子薇说得理所当然,“你和他不是一起来的吗?”

    ......

    当然不是。

    宁酒不知道洛子薇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也懒得开口解释,接过借阅卡道了声谢就想走,被洛子薇叫住。

    “那个...宁酒同学?”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的样子,“你最喜欢三楼的哪一个书架呀?”

    宁酒:“我只看了心理学类的。”

    “这样啊,”洛子薇轻嗯了声,带着点笑意,“我知道了。”

    奇怪的女人。

    宁酒关上门,按照来时的路线走到楼梯口。

    还未下几层楼梯,就在转角瞥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清少年乌黑的发旋,额角的碎发随他的动作轻微摆动。

    睫毛如鸦羽在脸上留下扇形阴翳,剑眉星目,是死亡角度也挡不住的帅气。

    知道他是发现了,宁酒就静静待在楼梯上,等着他来质问自己。

    乔柏林的手指很好看,属于那种一眼就会让人觉得十分适合弹钢琴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前几天还在照片中拿着金光灿灿的奖牌,对着镜头比耶。

    而现在,他的指尖落在封皮上最后三个遐想连篇的字眼,隐约能感到指骨上泛起的青筋。

    “宁,酒。”

    宁酒突然觉得。

    乔柏林带着怒意叫她名字的样子挺性感的。

    他以往的音色偏清冽,虽然好听,但总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距离感。

    此刻嗓音压低,语气带笑,多了一份潜藏其中的压迫性。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的嘴角是扬着的,语气却向下压,脚步停在距离宁酒两个台阶的地方,耐心等待她的答案。

    宁酒的眼神不由在他手中直白的书名上晃悠,被他发现后,又立刻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

    “我也是刚发现的,”她的嗓音放得比平时还要软,嘴角向下撇,眼底仿佛蔓延起一场湿润的浓雾,“你手里的是我要借的那本,不小心拿错了。”

    手指暗暗捏了捏大腿,细密的痛感让她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乔同学不会怪我的吧。”

    一番茶言茶语说完,宁酒几乎要被她自己逗笑。

    按照她先前对乔柏林的人物画像来看,他大概率和往常一样,说声“没关系”或“算了”就该过去,可出乎她意料的,少年迈着长腿开始朝她靠近。

    一步,两步。

    宽松的运动裤隐约蕴出有力量感的小腿肌肉,他的身高比她高一个头,即使处在楼梯的下位,依旧能够平视甚至俯视她。

    宁酒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乔柏林就顺理成章地往前进。

    直到楼梯的尽头,身后玻璃门微凉的触感还没来及让她瑟缩,另一头的热意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涌上来。

    大概是因为脸的缘故,宁酒倾向于认为乔柏林的身材也该是与脸相符的清瘦型。

    可当真正贴近,他宽敞胸膛的炙热隔着几厘米在她皮肤晕开,宁酒几乎有一种乔柏林要将她满怀抱住的错觉。

    离得这样近,她也足够看清——

    他的眼里,丝毫没有被她可怜模样糊弄到的怜悯。

    要说有,也只有浪恬波静下,一抹似笑非笑在他眼底荡开。

    空调风吹得宁酒有些口干舌燥。

    她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想要抵住他的胸口让他不再往前,手上就被递过来了一本书。

    “我把书还给你,你躲什么。”

    乔柏林的语气已经重新恢复平静。

    他神情自若地往后退一步,仿佛刚才那样有压迫感的人不是他一样。

    宁酒的泪珠还挂在眼角,随着她还未缓过神来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滴答。

    一滴湿润从她白皙的脸颊滚落,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滴落在他手臂。

    很烫。

    她还在哭,一开始是想观察他什么反应,后来就是停不下来的生理性的抽泣。

    乔柏林想。

    原来皮肤白的人,就连哭也明显。

    被欺负的明明是他,可她的眼睛与鼻头都红成一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反倒像是他对她干了什么一样。

    但可怜兮兮的狐狸,本质还是狐狸。

    他的目光从她眸中的盈盈泪光收回,拇指微动,止住了想要擦掉那滴眼泪的欲望。

    “宁酒,”他叫她的名字,很诚恳的语气,“如果你对我有不满,可以直白说出来。”

    今天的恶作剧,已经超出正常同学的范畴了。

    泫然欲泣的少女听到他说的,抬眸,无辜的嗓音洇着哭后的沙哑响起。

    “我对你有不满吗?”

    乔柏林:“难道没有吗?”

    宁酒愣了下:“很明显吗?”

    乔柏林被她的反应逗笑:“嗯,很明显。”

    宁酒不说话了。

    老旧中央空调的噪音在两人之间盘桓,很吵。

    宁酒站直身体,停了抽泣。

    乔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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