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觊觎的美人: 19、深海渴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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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哪怕有意学习和模仿,祂也不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用人类的语言来准确表达感情。

    就连这句话也被祂说得语气平平,按照人类的语境分析,听起来甚至像是提醒和埋怨。

    但情绪这种东西无形飘渺。

    它的美妙之处就在于有时不必言说,也能从对方的眼睛里感觉得到。

    黎隻从游离的思绪中回神,就见秦渊正低着头看他。

    额前柔软的发丝垂下,耷拉在眉眼上,显得格外无害,更衬得那双眼眸深邃如海。

    黎隻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擅长交际。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很难看清楚别人或静或动,或表面微笑下藏着什么捉摸不透的深层意味。

    当然,他也懒得费这个心神去猜。

    言语本该是让人与人之间拉近距离、有效了解的存在,却总被世人迂回反复。

    而后美其名曰,人心难测。

    黎隻注视着秦渊的眼睛,里面有走廊阳光透进后揉碎的光,像是将那深海点亮。

    可能是眼前的青年太不会掩饰,这一次他奇异地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可怜与委屈。

    让黎隻轻易联想到被冷落的孩子努力引起大人的注意。

    也对,秦渊的年纪看起来不大,可能才刚工作没多久。

    就算刚才表现的再冷静,应该也被今天突然的变故吓到了吧,现在又被他晾在这里,觉得委屈很正常。

    “抱歉,我这就带你进去。”

    黎隻说完发现他今天怎么总在对秦渊说抱歉,把歉意的话语都变得像是托词了。

    好在秦渊似乎并不在意,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隔壁医疗室内。

    里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背对着他们躬身在箱子里找着什么,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昨天就是把它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黎隻屈指轻叩桌面,语意调侃,“庄贺屿,你怎么还是这么丢三落四。”

    听到他的声音,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明显被惊地一颤,庄贺屿没好气地回头。

    “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庄贺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眼神掠过黎隻看向他身旁的秦渊。

    “这是谁?第一次见你身边有别的人,那个跟屁虫姚曼舒怎么没过来?”

    “别这么说她,”黎隻表情无奈,“曼舒要是知道了又要跟你闹。”

    他与姚曼舒、庄贺屿都是大学同学。

    说来也是缘分,如今他们都在基地里工作,原本关系就不错,在这里算是互相有个照应。

    大学的时候因为有庄贺屿在,黎隻还不算“风评”太差。

    如果说黎隻只是为人冷淡不爱搭理人,那庄贺屿就是脾气古怪、喜怒无常。

    上一秒还跟你谈笑风生,要是一句话不顺了下一秒就能跟你翻脸无情。

    如果是其他职业也就罢了,偏偏他还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让人对他又敬又畏。

    生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庄贺屿,这小心眼的会在治病的时候让他们吃苦头。

    毕竟还真有不少先例,可恨他医术高明,让人咬牙又拿他没办法。

    “今天在研究所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受伤的是你还是他?”庄贺屿在桌前坐下。

    黎隻示意秦渊坐他对面。

    “是他,我从台阶上跌下时多亏他用胳膊接住我,担心会挫伤所以带他过来看看。”

    “哦,小伙子力气还挺大,”庄贺屿看向秦渊,“哪只胳膊伤到了?”

    秦渊抬起左手臂,庄贺屿伸手在上面摸索后捏了几下,“这里碰着疼吗?”

    黎隻站在一旁,神色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在黎隻的目光下秦渊面不改色的撒谎,“有点。”

    好碍眼,为什么黎看起来和这个人很熟悉。

    祂感觉到手臂上这人用力按压的手指,与生人接触的烦躁感让祂暴虐横生。

    能不能把这人的手剁下来?

    ……不行,会吓到黎。

    庄贺屿捏完抬眸,意味不明地瞅了他一眼,“骨头没问题,这段时间不要抬重物,贴几张膏药就行。”

    说着,他拉开一个抽屉扒拉几下丢出几张递给秦渊,动作相当随意。

    黎隻没想到治疗过程这么简单,他看着桌上那几张简陋的药膏贴,忍不住问道。

    “不需要拍个片子么?”

    庄贺屿哼笑一声,随意挥手,“你钱多烧的慌就去,慢走不送。”

    要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庄贺屿受到质疑在阴阳怪气,可惜他面前的是黎隻,看得出来才怪。

    “你不是说胳膊疼吗?那还是去拍一个看看。”

    黎隻思考后认为应该谨慎一点,转身叫上秦渊一同离开。

    庄贺屿额角抽搐,他看着办公室的门被秦渊带上后,将脸埋在臂弯打了个哈欠。

    那小子装的都看不出来,等着被人骗吧,傻b。

    *

    今天楼上拍片子的人特别多。

    黎隻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原来不止研究所遭遇了这种人员异变,不少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

    反正上午的实验已经被意外打断,排队等也没什么。

    黎隻和秦渊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他们之间隔着点距离,脚下的影子缠绕在一起。

    黑影处似乎有什么发颤滚动,秦渊斜眼一瞥,随后缓缓沉寂。

    与不远处人们热火朝天的交流和龇牙咧嘴的抱怨相比,他们这边显得格外冷清。

    黎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中仍旧思索着之前看见那个清洁工明显的变化。

    这场异变绝无可能是凭空出现,一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忽然,黎隻感觉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被一阵柔软的触感拂过。

    他睁开眼,秦渊正半蹲在他的面前用手帕为他擦拭手背。

    “你在做什么?”黎隻不自在地想要将手挪开,谁料对方动作更快地轻扣住他的手腕。

    秦渊抬头认真地看向他,“脏了。”

    黎的手脏了,所以要为黎擦拭干净。

    黎隻低头看去,他自己都没注意右手虎口和手背上有黑色的灰尘,应该是刚才在研究所拿灭火器时蹭到的。

    秦渊捏着他手腕的手指温度微凉。

    黎隻不习惯与人直接触碰,肌肤互相摩擦,很怪异的感觉。

    “没关系,我自己来。”

    秦渊动作一顿,他没有抬头,只是小声问道,“很快就好,你是嫌弃我吗?”

    黎隻面对这样的指控,心想要是让人误会后伤心就不好了,当即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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