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被暴君强取豪夺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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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臣愚钝,竟未能诊出是何缘由……”

    盛迁衡猛地一把推开徐太医。他头痛欲裂,似有千钧重物压顶,怒喝道:“都给朕滚!滚出去!”

    他浑身乏力,几欲虚脱, 稍作休整后,便拖着虚浮的身子翻遍了景阳宫,却依旧寻不到褚逸的半点踪迹。

    他到底为何会昏睡五日?褚逸又究竟去哪了?

    他终究颓然跌坐于榻上,合眸凝神,勉力去接纳眼前这最不堪的境地……

    褚逸应当已然随褚睿出了宫!

    他一人呆坐于景阳宫内许久,直至全身麻木。他欲起身时麻木感由脚底陡然散开,盛迁衡立即伸手撑于榻上以免跌倒。

    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回过神,他望向那硬物。

    盛迁衡拎起那软枕的一角,伸手拿起那被指尖洇出的血丝而染红的信封。

    他立即拆开信封拿出信纸。

    阿衡,见字如面。

    我知你应不解乃至怨恨我陡然离去之决定,然望君能耐心阅完此书信。提笔之际,纵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写起。

    盛迁衡,吾非汝所识之褚逸,汝可知否?即便君不信鬼婚之说,然此身虽存故人名,魂魄已非昔时主。若以君能领会之言语,那便是夺舍二字。

    褚逸不过是恰巧同你所识之人同名罢了。初见之时乃刺杀之日。彼时,吾不过是为了苟且偷生,才扮演着汝所认为的“褚逸”。数次欲私逃,皆因忧惧你会觉出我乃假扮之人,然次次未能逃脱。

    然,不知何时起,褚逸似是沉溺于你所有的甜言蜜语中。于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下,我亦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扮演着爱你的角色,亦或是已然真心交付于君。回想当日,褚逸被迫入宫为妃时,竟自欺欺人地笃定,自己毫不在意妃嫔妃份,亦不介意汝可会纳其他妃子。

    可一步步走来,每一个被迫入宫的妃子都似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捅在我的心间,让褚逸难以喘息。褚逸虽知晓阿衡的无奈,亦明析其中利弊,可仍旧难以接受妃子渐多的事实。我怕自己久而久之便会成为一个只知怨妒的恶人。

    封后之事乃是导火线,让我意识到或许我们二人分开些许时光方能让彼此看清一些事。

    阿衡,试问你可是从未思量过我并非从小教你读书识字的那个他。你给我的爱从来都不是给我褚逸的,这并非是我想要的。

    我变得越来越迷茫,越陷越深,如此种种皆非我所愿。

    我是褚逸,那个才来到你身边不过数月的褚逸。我所求不过一生只爱一人从未变过。

    望君莫要寻我,待褚逸兀自琢磨清你我二人的关系,终会有相见那一日。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①

    山海皆可平,难平是君心。

    与君相识数月的褚逸

    指尖还未干涸的血迹染红了信纸的一角,盛迁衡望着那最后落款几字视线逐渐模糊。

    褚逸从来都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褚逸,从未变过。然而,自他称帝之后,褚逸的一举一动,杀伐果断皆让他感到疏离。

    直至祭祀行刺过后,褚逸似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绝不会认错自己所爱之人!那个从幼时便深藏心底之人!

    可为何褚逸会有此等想法?

    盛迁衡只觉眼眶酸涩、头疼欲裂,褚逸究竟去了何处。

    *

    盛迁衡立即下令封锁消息,因而褚逸私逃之事只有鲜少几人知晓。

    他罢朝数日,将自己锁于景阳宫。直至屋内褚逸的信香气息全然消失殆尽。

    原本无法写下褚逸名讳的封后圣旨,盛迁衡再度提笔时只觉可笑至极。

    他抬手触碰着清晰的褚逸二字,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他眼下竟不得信上几分。

    *

    景和二年,十月。

    景阳宫惠贵妃首封皇后,天下大庆。

    ————

    十月初五,褚逸一行人已然返回黔霖王宫。

    褚睿本想大肆宣扬王弟归来,大摆酒席。但被褚逸以喜静之由一口回绝。

    褚睿无奈作罢。

    他命人打理好宫殿,亲自带着褚逸一一逛着黔霖王宫。

    褚逸虽对此无甚记忆,但眼前似是隐隐有孩童从他身侧跑过的映像。

    他微微摇头,只当是这几日赶路疲累所致的精神恍惚。

    褚睿见弟弟自打离开大陌便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只得装作尚有政务处理,让他一人独处想开些,开口道:“逸儿,你便暂且住在这,有何不妥孤再命人添置。”

    褚逸颔首,“多谢兄长。”

    莲房扶住褚逸于殿内坐下后,替其斟茶,随后问道:“殿下,您可是思念……”

    褚逸立即出声打断莲房,转而起身装作忙碌的模样,“莲房,这些带来的衣物你都收拾一下。”

    莲房起身,徐徐道:“殿下,眼下已然回到黔霖,这大陌尝穿反衣裳应是穿不上了。”

    褚逸一时还未适应“殿下”这一称呼,叹了口气后,“那便都堆于衣橱角落吧。”

    莲房:“是。”

    褚逸行至窗前,凝眸殿外,但见白茫茫一片,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此处黔霖之地,已然深陷寒冬,而他身披的狐裘,乃是方入黔霖时,褚睿行囊中多备之物。

    他抬眼望去,屋檐之上皆覆白雪,刹那间,心中竟生出几分恍惚。他不禁暗想,大陌如今不过才初入秋而已。

    莲房方收拾好衣物,便瞧见褚逸正站于窗前吹冷风。

    她立即点上屋内的地笼,随后提醒他道:“殿下,还是莫要吹风了,小心着凉。”

    褚逸随即合上窗,坐回桌前,“我的身子还未虚弱至此。”

    *

    然翌日,褚逸便烧了起来。

    褚睿坐于褚逸榻前,眉宇紧锁,他逼问医官:“如何?怎会一夜之间高烧至此?”

    医官把着褚逸的脉不自觉瞳孔瞪大,这王爷方从大陌接回为质多年的王弟,怎会已有身孕三月有余?

    殿下莫不是于大陌受人欺凌?

    医官一时间不敢妄言:“王爷,殿下他应是初回我黔霖,水土不服。下官开些药……”

    褚睿抬手示意其快些去抓药,并提点道:“不该说的莫要乱说,药可得仔细着点,莫要伤了殿下。你可知孤在说什么?”

    医官汗颜,应是在警示他开药莫要伤了殿下腹中的孩子,“是,王爷,下官绝不敢妄言。”

    褚逸这高烧,竟连绵数日,始终未曾全然消退。他只觉仿若做了一场极长极长的梦,梦中之事,似是书中所载的褚逸往昔旧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虚虚实实,叫人难辨真假。

    三日之后,他终于醒来,望着眼前那雕梁画栋的穹顶,竟愣怔了许久,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满心的迷惘与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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