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一家的长嫂: 9、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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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呈现淡淡花青色,薄雾弥漫散在四处,院内泛着潮湿的凉气。

    姜满棠支着床边起身,动作轻巧没发出一丝声响,盘着长发撑开庖厨的窗柩。

    将角落里劈成细条的圆柴扔进灶堂,净手的间隙撩起清水扑在脸上,水滴顺着下颌,砸进铜盆。

    唇畔润得殷红,眉目清绝,看向远处披着雾若隐若现的山峦。

    她抬手用手背刮了下颌的水滴,就伸手把桶里鱼捞出来切块,动作行云流水,广袖下落的弧度都说不出的绝色。

    姜满棠准备炼个鱼油平时炒菜用,顺便再做个鱼羹。

    等锅烧热,把切下来洗净的鱼肝鱼脂油扔进锅里,等熬出金黄透亮的肝油,才捞出渣滓沫。

    等鱼肝油稍微冷却后,舀进陶罐备用。

    鱼头沿着边下锅,用锅内残留的油回煎出香味,而后捞出,将切好的鱼肉下锅,填了碗水稍焖半晌,姜满棠把馒头切成丁,奶白鱼汤沸起,将馒头丁下锅焖煮。

    姜满棠坐在窗下,入目千峰万壑,耳边柴火烧的作响,在寒更露重中蕴着几分暖意,她将昨晚睡前削好的乌木雏形拿出来打磨,想着等今儿去集市看看有没有五色绳。

    鱼羹的香味弥漫,温时琢在黧黑中睁开眼眸,倏忽之间,他竟有些恍惚,他平时顾虑殚思,更是疑心重连睡着都时刻警惕的性子,可昨日随着她的声息沉眠,就连一早的动静都没听见半分。

    温时琢合衣起身,透过门中缝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抱起睡得昏天暗地的温令踏出房门。

    天色也逐渐蒙上一层灰白,姜满棠才收起手上的家伙,掀开盖子蒸气霎时上冲,鱼羹浓稠鲜香,盛出来两碗后才盖上木盖,留下两息火温着。

    “阿姐,”温时琢透过窗柩看向庖厨内的姜满棠,趴在温时琢肩膀上的温令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揉着眼睛耸了耸鼻子,“阿姐怎么没多睡会儿?”

    姜满棠闻声回头,却没瞧见他的身影,视线刚落到门口,便对上了微微弯起的长眸:“不是定好了去集市。快来,鱼羹刚刚好,我还想着再添些水给你和姎姎,阿淳温着。”

    “等喝了鱼羹再去睡一会儿,”姜满棠洗了下勺子,放在盛着鱼羹的碗中递给他,就在这个功夫,温令也睁开了眼,三人就在庖厨里喝起了鱼羹,掺了馒头丁的鱼羹挂着奶白的浓浆,鱼肉鲜嫩,馒头丁暄软。

    一口下去,胃里的寒湿被驱散了大半,熨帖着末梢骨节的料峭。

    姜满棠将捆着腿的雉鸡放进背篓,那两个乌木神兽被姜满棠用布包好,藏在背篓的角落,都准备妥当才拉着温令朝村口走。

    温时琢将两人送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在扯缰绳的错觉,好似这两个人出去,就要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撒欢,并且一个都靠不住的样子。

    温时琢抬眸,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看向她,反而是姜满棠,根本没放在心上,拉着温令叮嘱温时琢:“大门用木箸闩上,你们在家里要小心,安危在第一位。”

    “好,阿姐路上小心些。”温时琢点了点头,看着她和温令的背影驻足半晌,直至看不见身影,才回了厢房。

    温令被她牵着,慢悠悠地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道路两旁的杂草沾着清晨露水,远处是万亩的麦田,清新中混杂着泥土厚重的味道,令人无比心安。

    他平视着前方的小路,可视线中却总能出现她牵着他的那只手,温令有几分别扭,没放开手不说,还默默抓紧了些,同时偏头侧目,看向一边的麦田。

    姜满棠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一直关注温令的神色,见他别扭又口嫌体正的模样,险些没笑出声,但她想着还是忍住了,如果真的笑出声,这孩子怕不是要直接甩开她的手往家跑。

    “你昨儿晚上讲的是话本子么,”温令到底是个孩童,拽了拽她的指尖,心底有几分不安试探,“你,为什么选择带我去集市?”

    温令空出来的那只手,用力的揪着短打衣摆,面上更是透着不自然。

    “你喜欢昨儿晚上的话本,”两人没走多久,就到了村口,姜满棠近乎没费力就找到了温时琢说的那辆驴车,“喜欢关于侠客的话本吗?”

    “选择你自然不需要什么理由,你是家中的一员,让你陪我跑腿怎么了?”

    温令的耳朵有些红,垂首抱紧她的手,见前方驴车周遭站着人,就将脑袋埋在她的手后。

    “棠姐儿,你这是?”乔跃琴和婆母李氏坐在驴车上同人聊得热火朝天,见姜满棠带着温家三子来,还诧异了几分。

    “昨儿去山里抓鱼,运气好,捡了只雉鸡,想着拿到集市上换些银钱买点米,这刚分家,米面都紧着,”姜满棠把温令抱上驴车,让他坐在膝上,倚靠着她,顺势摘下背篓隔在脚边,分毫不做掩饰的任由人打量,“再加上阿令他们身体都不好,寻思这次带他去县里找个郎中瞧一眼。”

    “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回来可跟我一个劲儿的夸你手艺好,”乔跃琴知趣,她昨日在场,自然早就看见令哥儿红肿得骇人的脸,便没多问,只是拉着她调侃,“说来你这胆子,可真够大的,为了一顿饭,就敢一个人往山里跑,还好运气是真不错,瞧这雉鸡肥的。”

    在场的妇孺几乎都听说了温家大房与二房,三房分家的事,自然也听说了这殊宁媳妇用被抢占的嫁妆银子贴补村子的经过。

    因着乔跃琴和钱孙氏她们的三言两语,就给全村的孩子做衣裳。

    捐了银钱,家里没东西祭灶摆宴,就去山里抓鱼也要给人吃饱,可见是个良善又知恩图报的。

    这会儿见到了人,虽然没开口,却都竖起耳朵听。

    “不怕各位婶子嫂嫂笑话,昨儿搓馒头的面粉,还是从孙婶家里借的,”姜满棠揽着温令,唇边带着清淡的弧度,说出的语调却有几分从容轻松,“不进山,岂不是就要日日挨家挨户的,去打婶婶嫂子们的秋风了。”

    十五六岁年纪便成了寡嫂的少女,容色明媚,唇边挂着笑意,虽然看着颇有几分故作轻松,但却莫名讨喜,精准狙击了驴车上的几位妇孺,跟着轻松打趣着。

    且对村子里的家长里短极为熟稔,姜满棠就这么揽着温令听了一路,下车的时候两人如同瓜田里的猹,带着几分依依不舍。

    “没想到阿铜爹竟是那样的人。”温令牵着姜满棠进县城,连一旁的铺子都没看几眼,鼓着脸愤愤不平。

    姜满棠挑眉,虽然吃瓜快乐无限,但无脑吃瓜就是大忌了,便选择用了通俗易懂的语言,跟温令阐明:“驴车上的所闻,阿令可以当做昨儿夜里我同你们讲得那个话本子一样来看。”

    温令不由抬头:“秦婶婶骗人?”

    温令明白,话本子就是缔造出来的文章,并非真实所在。

    “不,”姜满棠单手拎着背篓,眼眸低垂,一身素衣却衬得人遗世独立,“许是她亲眼所见,但当她将这件事传扬开来,事情本身就带有了她的思维特色,传到我们耳中或许便不是原本的经过。”

    “她并非有意,而我们也非所见之人。”姜满棠并不想让自己教养出来的孩子,是个主观臆断,不辨忠奸的人,她期盼他们平安喜乐,但也需引导他们明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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