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一家的长嫂: 17、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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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两张床并在一起,一家子勉强挤挤也能睡,冬日里都蜷在一处也能暖和些,她嫁进门之后,二哥就只能睡在地上,将小床让给他们三兄妹。

    “可以,要先问过长姐,”温时琢起身,从匣子里取出一件干净的衣裳,昨儿摆弄阿姐做出来的门闩时,其实看清了点门道,所以他准备用北小门的门闩试下手。

    温时琢出来时,姜满棠正摆弄着床榻余下的木板,见他提步出来,便抬眼看来,眼眸弯着弧度,长睫尾端上扬:“躺着可结实?”

    他微微点头,蹲在姜满棠身侧:“很结实,阿令和阿淳在上面笑闹打滚都未见晃动,阿姐可是要再组一床?”

    她摇头,侧首回他:“冬日里寒凉,等冷一些了就打算砌个炕席,没必要再打张床,到时候炕席延展到床榻边,你和阿令也换到炕上睡,内厢和外厢的中间就立个屏风屏门就行。”

    温时琢正拿着石块,在锯下来的床榻腿上刻画标记:“那阿姐这是要做桌椅?”

    “做两个澡盆,”姜满棠喜洁,温时琢也是,眼下这个时节,夜里擦洗麻烦一些倒没什么,可到了冬日,让她站在庖厨冷风里,虽然倒进铜盆里也是烧开的热水,但约莫还不等擦洗好脸,水便冷掉了,都不会再想触碰水面。

    无需打的太宽大,但必须要深一些,姜满棠还在盆壁上,给几个小孩打了可拆卸的缓台,姜满棠看着手中的木板,凝滞两息,才若有所思的嘟囔:“还有五个泡脚盆。”

    “泡脚盆?”温时琢从没听过这样东西,村子里也从不讲究这些,各家孩子多,没那些区分,白日洗脸净手,晚上先洗尻后再洗脚都常有,顶多换盆水再洗下一个娃娃。

    “消灾祛病的好法子,”姜满棠在末世时,没时间享受,但在基地的设备一应俱全,休整的时候也常去,“你们几个的身体底子太弱了,要是任由病痛在体内积劳,往后可不好过着呢。”

    姜满棠开口时,温时琢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专注在旁边听着,等回应她后再低头摆弄手里的门闩部分雏形。

    她侧目看去,骨节纤瘦的指尖摆弄着木头,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姜满棠也一眼看出温时琢在复刻她昨日的门闩,虽然步骤先后有些差异,但竟没有丝毫错漏。

    不愧是六元及第的天纵英才,确实很聪颖。若换了在末世,这样的孩子,她也愿意认作徒弟。

    即便过程不同,但结果却是殊途同归的尽如人意。

    姜满棠这边只剩下收尾,两个澡盆和五个泡脚桶出现在空地上时,温时琢那边也逐渐渐入佳境,姜满棠看了几眼便没打扰让他,把澡盆和泡脚桶送进庖厨,烧水冲洗。

    但姜满棠总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等在澡盆内添上热水刷净后,才想起来是忘了出水口,原主记忆家中的澡盆是没有出水口的,全靠家中仆妇丫头一盆盆往外倒,但这样死角处必然会残留水渍,也就是养菌温床。

    姜满棠准备去砍个竹子,一端严丝合缝的嵌入木桶,不用时便用竹盖堵住,放水时便可用竹竿一拨,另一端顺着庖厨墙壁的底部送出去,在外面加一个深水槽。

    她出去时,温时琢已经将门闩和床板改成的木门合在一处。

    他神情专注,脸上带着几分认真严肃,直到姜满棠站在他旁边轻笑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抬头的霎时,眼眸迸发出胜券在握的刹那与她共享的欣喜:“阿姐。”

    “很棒啊,阿琢,”姜满棠毫不吝啬的夸奖,手掌按在他的头顶揉搓。

    温时琢难得展唇露齿的笑意,尾端的睫毛低垂:“还不及阿姐手巧。”

    “所以,这样才是姐弟嘛。”姜满棠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将接下来上门的活也交给了他,自己则拎着镰刀去砍竹子。

    正好可以将答应给九松斋的镂刻竹扇准备出来,长青村这边多是斑竹,砍了拿去也卖不上价,编了筐子也多嫌不美观,也就没人惦记了,但这东西对姜满棠来说,却是物尽其用。

    等她砍了六根回去时,温时琢已经动作利落的将木门挂好,见姜满棠抱着竹子,抬脚用石块抵着门后,就连忙上前托住竹子的尾端。

    姜满棠看着他额角的薄汗,怕他着凉,就眯着笑意看他:“歇会儿,先去屋子里散散热,这样吹风容易染了寒。”

    她捡出一根大小合适的竹子,砍成两段,拿进庖厨,量好尺寸就直接开工,没有半刻就弄好了,最后试了下效果见没什么问题,就正好罢休了。

    姜满棠掸落身上的木屑,净手后从鱼笼里捡了条大鱼处理,鱼身改了花刀,猪油热锅,用葱姜胡蒜爆香,将鱼下锅两面煎焦。

    同时,洗米熬煮后,她在院子里架起火,将鱼挪到了院中翻烤。

    炙烤的乐趣便是大家围在一起,一边烤火,一边话家常,闻着食物的香气,生津止渴,只等入口刹那的美好。

    所以姜满棠就将四兄妹都叫了出来,一人坐着一个小矮凳,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鱼,姜满棠不由出言提醒几人:“焰火看久了伤眼,不要一直盯着。”

    其间温令不断吞咽着口水,半晌觉得只看不吃实在难受,就将头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温淳却是总想伸手去抓,一会对着火,一会对着鱼,姜满棠怕烫到他,就伸手拦了几次,见没得手便气鼓鼓的转过头不理姜满棠,可身子却诚实的贴着她的手臂。

    嘴巴撅起,都可以钓个油瓶的程度。

    温时琢侧目,看着姜满棠那张被烛火映照的脸庞,她眉眼唇角总带着笑意,但其实是颇为冷峭的容色,仿若能透过眼尾的清冷,看见雪山之巅的朝阳。

    “阿姐从前是什么样?”温时琢有些想知道她的过往,什么样的家族,才会养出阿姐这般子女。

    姜满棠转着手中叉着鱼的木棍,唇边的笑意延展,眼神逐渐虚空,音色缓慢逐渐缥缈:“我啊,”

    “生在一个,玉楼金阙之家,母族算得上士族,祖辈不乏从政之人,是个大家教养出来的闺秀,”姜满棠的母亲出身书香门第,也可以说家中尽数从政,“父亲是商贾出身,顶顶的财主,”

    不论是在当时,还是现下,都可以说是阶级的跨越,“结果也是或可预见的,母族并不同意我母亲下嫁,可那时我母亲早已被我父亲的皮囊迷了眼,祖父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没法子看她寻死觅活的模样便同意了,”

    “起初日子过得确实舒心顺意,父母琴瑟和鸣,我又是家中独女,受尽荣宠,”姜满棠停滞半晌,将鱼翻了个面,检查了一番没有焦糊,“后来我父亲,从外面领回个姑娘,说是故友之女,便养在了我母亲的名下。”

    “当时我被人从手心里捧大,性子桀骜不驯,突然冒出来个不知来历的姑娘,抢了父母的宠爱,下人的怜惜,揽尽所有偏疼,我自然不爽,但我的教养,不允许我做什么悖逆之举,”

    “可某一日,所有人都开始说我善妒无德,怜爱她平生凄苦,坚韧不屈。”姜满棠说到此,勾唇轻笑了一声,“我开始察觉不对,利用母族的势力查探细枝末节,找到了那姑娘是我父亲的一脉子息的罪证。”

    “可笑我母亲早已知情,只是,放弃了我。”

    温时琢的嗓子像被匕首狠狠刮过,磨得生疼,心随着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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