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一家的长嫂: 23、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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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动作利落,虽是一边瞧着山野风光,但即便是温淳,都磕磕绊绊走到了现在。

    绿叶的阴影斑驳,落在几人身上,透着深浅层叠的光晕。

    降香黄檀的幽沉和泥土杂糅出清甜的味道,令人心情神驰。

    眼前的景色绚丽,置身其中的他们,仿佛是自然色彩中的留白。

    姜满棠给温令和小四五发了一个较小的背篓,自己带着大背篓,给了温时琢一个不大不小的。

    末了,就把枝叶往拖车上一扬,她带着几人玩了许久。

    到了后来,不知怎么起了头,竟用枝叶打起了虚仗。

    树叶轻飘,即便是成团砸到身上脸上,也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

    更何况温令他们力道小,还没到眼前就落了地,主打一个气势出战。

    她带着几人往河边走,路上温淳不知道从何处薅着个巨美无比的蘑菇不撒手。

    还一度想往嘴巴里送。

    她垂眸看了眼,不由落定,是一只姜满棠都叫不出品种的菌子!

    但瞧着外形,就不是个简单的蘑菇!

    她揉了揉额角,蹲下身子,温淳抓着菌子歪头,以为姜满棠是要同他说话。

    结果,姜满棠以迅雷不及之势,把菌子抽了出来。

    温淳张大嘴,垂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手指抓了两下空气,杏眼逐渐瞪大。

    “mi欸!”温淳抬首,朝着姜满棠看去,“介!”

    “没,”姜满棠摊开手,白皙的小脸上满是无辜,然后,状似咬了口蘑菇的咬了空气,转瞬扑在地上闭眼,“吃了,就晕。”

    温时琢一愣,而后失笑片刻,身姿立于微风之中,袖袍被风向后扯去,目光专注,神色是可见的和缓,眉目间清润温泽。

    饶是温令和温姎都没反应过来她的这番操作,近乎是目瞪口呆。

    温淳转头看向温时琢,抬手指着姜满棠,满脸都是告状的意味:“骗。”

    抬起小手拍了拍胸膛。

    姜满棠见没忽悠过,只好起身,一字一顿:“那个吃了,会死掉。”

    她倒是没想到,连最傻的都没骗过,但细想下来,温淳除了不言语,在天资方面,好似要强过温令。

    温淳听见她的话,好似真的思忖半晌,才从嗓子里发出咕噜声,表示认同。

    才作罢,一家人就从河边回了家里。

    天光的金色渐退,递进着监德,苍色,远处是浓墨的花青色。

    姜满棠把五熟釜架在柴火上,然后用长板凳拼成矮案,将切好的肋条肉和洗净的菜搬上去。

    给几人填了调味,多加了些糖,她用木箸尖挑起她的那碗,餍足的眯起眼。

    姜满棠嗜甜,所以给几个孩子也放了不少。

    糖虽然不是稀罕物,但也不是他们这样的泥腿子人家能肆意挥霍的。

    都是第一次见着她这个架势,吃惊过后,心下竟有几分应当。

    温令和温淳当即抱着碗,空腹舔那沾碟。

    姜满棠弯着眉眼,却没约束他们。

    毕竟,谁会不喜欢醇香甜甜呢!

    她将羊肉和牛肉分开下在五熟釜中,三个青菜也分别单独放置。

    芜荽的味道特殊,羊肉也较之牛肉腥膻,若有人不喜便可以避免。

    姜满棠是希望他们多见多尝的,便可以甄别出自己的喜好。

    果然,温时琢在吃到芜荽时,便凝了眉宇,咀嚼的动作一顿,良久还是吞下了那根芜荽。

    她善于揣度人心,是才能,也是本能。

    所以她尤爱在温家兄妹吃饭时,观察他们的喜好,所以温时琢的异样之初,姜满棠便注意到了。

    他仿佛不信邪,又夹了一木筷的芜荽,而后垂眸看了良久,将芜荽浸在芝麻酱中裹挟。

    然后团在一起,送进唇齿。

    姜满棠瞧着他的动作,眉尾轻扬,顷刻,温时琢就如她所料的紧皱了五官。

    往日清淡如玉的人,突然就生动了起来。似在白烟浓雾中,破开朦胧的日照金光。

    姜满棠实在没忍住,从嗓音里泄出些笑意:“吃不来芜荽是天生的,不必勉强。”

    她用木箸的尾端给他捞了几根菘菜和牛肉:“可吃的惯羊肉?”

    温时琢夹着菘菜搅拌的手一顿,然后才音调娓娓的同姜满棠道:“从前没试过,听人说起,所以一直觉得羊肉膻,但如今尝了香荽,羊肉是能接受的。”

    姜满棠明白他的意思,从前没有机会,便听了人云亦云,在心中盘踞着对羊肉的印象,所以即便近在咫尺,却仍不愿意去尝试和触碰。

    世人对待流言蜚语中心的人,何不是如此。

    欲知且试。

    几人吃了晚食后,温时琢和温令洗碗时,姜满棠便先带着温姎去净身。

    温时琢洗好后,烧上水,才带着温令和温淳一起去了庖厨。

    她给温姎绞干头发后,让她在院子里玩一会儿木马消食,自己则去了厢房,将给温家兄妹准备的见面礼拿出来。

    仔细分成四份,按照他们平日落座的习惯,摆放在圆桌的四个方向。

    听着外面温令冲出庖厨,奔向秋千的动静,才扬声将四兄妹叫进了厢房。

    几人看着桌面上的东西,都停滞了脚步,在门口踌躇着站了一排。

    姜满棠近乎是给每一样都打了盒子,所以并看不出什么。

    “怎么就拘谨了,同往常一样便好,”姜满棠轻笑出声,接住迈着小腿来的温淳,将他抱上长凳,才缓声道,

    “我们那处有个习俗,长嫂入府要给后辈和小姑叔开箱礼,即便是长姐,收了兄弟姊妹,也要见面礼。”

    “本来,应当在第二日就备下的,但因着手中空置,才拖到了今儿。”

    “阿姐……”温时琢的嗓音暗哑,指尖落在木盒的边缘,“这婚事,本就是一场闹剧,做不得数,阿姐从未厌弃我们是累赘已经是幸事。”

    “阿姐本就是自由的,我们更不会用陈规陋习禁锢了阿姐。”

    “嗯,”姜满棠弯着眉眼,油灯在众人的脸上映得昏黄,“但这是我的心意,自所谓长者赐,不可推辞。”

    温姎的手扶住圆桌的边沿,思忖着温时琢的话,其实她原本并不明白,为什么二兄只肯管嫂嫂叫长姐。

    可如今,她好似知晓了。

    她不是他们的谁,她只是姜满棠,自由独立且强大自持的。

    无论她有多么想和长嫂成为一家人,都不能凭着某样身份锁住她。

    她瞧着桌面上堆叠起来的木盒,唇边的笑意羞涩腼腆,但杏眸坚定且明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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