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 第84章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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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不懂得什么叫好看不好看,但也总是会朝着没好的东西靠拢。

    他抱着个圆滚滚的小蹴鞠,站在阶梯下望着承意。

    “你怎么老是看着我们,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顽?”

    承意抿了下嘴巴,没有应话。

    小胖子见承意不说话有点不高兴,巷子里的小孩儿可都由着他吆三喝四。

    他凶巴巴道:“你要是敢不想和我们顽,待会儿我们就去前面的园子里,不让你看到我们顽了。”

    承意小声说道:“我

    跑不动。”

    “云夺,不要叫他跟我们一起顽,他看起来笨笨的,待会儿摔倒了肯定会哭。”

    小胖子身边跟着另一个小胖子,拉着他就要往前头走:“我们快点去炸水渠吧。”

    一群小孩子簇拥着小胖子,又跑开了。

    承意垂着眸子,有点焉焉儿的。

    易炎见状,眉头微紧。

    “我去把他们抓过来跟你一起顽?”

    承意听到易炎的声音睁大了些眸子:“可他们是小朋友,又不是小鸡,可以抓过来顽吗?”

    易炎没说话,径直下了阶梯。

    “啊啊啊,坏蛋。不要抱我!”

    哇哇哇的大叫声传来。

    刚才叫云夺的小胖子被易炎单手拎了起来夹在腋下,随手又抓了个胖的夹在另一边。

    一群小孩子见着小老大被抓走了,连忙都追着易炎跑。

    承意连忙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有点吓到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易炎走过来,身旁还围着一群小朋友。

    方才还凶巴巴的小胖子蹬着腿儿:“我要下来,我要下来。”

    “易炎,你这是在干什么!”

    杜衡刚从外头回来,方才从轿子上下来,就见着易炎一手夹着个张着嘴嗷嗷哭的小胖子,活像是偷人孩子的歹人。

    易炎见着杜衡,直言道:“把他们抓过来给小公子顽。”

    “......”

    杜衡闻言赶紧上前把两个小胖子解救下来:“哪里有这么玩儿的!”

    看着哭的中气十足的两个小胖子,杜衡掏出些果子给好生哄了哄,两个小胖子吸着鼻子,拿了杜衡的果子连忙跑掉了。

    杜衡气的没安置:“我再迟点回来待会儿这各户人家的就要找上门来说偷孩子了。”

    易炎不明所以:“满大街都是只会嗷嗷哭的小崽子,还有人稀罕偷?”

    “......”

    杜衡把小承意抱了起来,头疼道:“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可该怎么带啊。”

    易炎面色更冷俊了些,他还真没想过这种问题。

    杜衡叫着人进去,一路走一路输出:“小孩子嘛,能一起顽就一起,不能是不可以强迫的。”

    “虽是力气小哭声大还闹腾,但又不是小猫小狗看见了就能抓来往家里带的。”

    他喋喋不休颇有些老夫子的韵味。

    易炎木着张脸,也不晓得听没听进去。

    倒是承意把耳朵给蒙上了:“爹爹今天的话好多噢。”

    “你也乖乖听着才是,不然跟着易炎哥哥都学坏了。”

    承意抿着嘴巴:“我知道错了。”

    杜衡看向易炎:“你呢?”

    易炎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

    几人刚要进堂室中,忽而小厮匆匆跑了上来:“老爷,秦主簿家里方才差了人请您和夫郎一道过去一趟。”

    杜衡眉心一紧,一家人倒是要过去吃一顿团圆饭的,只不过先时商量的是二十八一日才去的,这怎的就过来唤了。

    “可说了什么事?”

    “好似是秦大少爷受了伤。”

    杜衡:“什么!”

    .......

    杜衡和秦小满一道着急忙慌赶过去的时候,在秦家门口方才撞见大夫离开。

    “究竟怎么回事!”

    秦小满性子急些,在门口见着秦知闫送大夫,连忙上前询问。

    “今日一早枫儿去了一趟村里,城外道路泥泞,马儿打滑失脚踩进了个暗坑,马车翻进了水沟里。”

    秦知闫说着也是惊险一场。

    “那可要紧?!”

    秦知闫叹了口气:“大夫说了伤了骨头,而今在床上下不得地走路。这大过年的,竟是不想遇见这般晦气事儿。”

    月前落了雪,这个月虽是未曾继续下雪,但雨水却没如何停下过,城外的路不似县里乃石板镶嵌,稀泥能淹没到脚踝上。

    杜衡以前在村里住的时候也没少吃亏,只不过先时就是个瘸子,记性长得深,一直都很小心。

    其实过年里遇上这事儿倒是没什么,要紧的是开年的春闱。

    且不说伤着腿不易前去赶考,就算是一路车马遣人护送到了京城,可会试严格,也不准身有伤病残缺之人应考啊。

    几人一路进了屋里,秦之枫的妻子已经哭了一场,周挽清眼睛也泛着红。

    “我不多要紧,倒是劳你跟小满跑一趟。”

    秦之枫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泛白,许是惊吓一场又伤脚失血而致。

    看着杜衡和秦小满进来,还招呼了一声。

    “放宽心些,我昔时也是伤了脚,还曾跛脚了好一阵,而今照样是好好的。”

    秦之枫道:“我相信大夫的医术,只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只怕是我无缘此次春闱了。如此也好,贤兰临盆在即,我留在家中陪她正好。”

    他这话说的颇为看开,但读书人怎会不晓得其间的遗憾。

    家里人都晓得,其实此次去不得应考家里人也没什么怨言,怕的是秦之枫想不开。

    杜衡看了秦知闫一眼,秦知闫会意,唤着周挽清还有儿媳等人出去:“让他们姑舅俩说说话儿,瞧你们眼睛都哭红了,快去洗把脸,大过年的倒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吉之事。”

    见屋中只余下两人,杜衡才道:“堂兄还当宽心些,你我中举不算晚,往后还有的是机会会考。”

    “书院同窗提点与我,此回春闱只怕是不如往年顺遂,朝廷正直多事之秋,此番你因故不能应考,也不见得尽数遗憾。”

    秦之枫闻言眉头凝起,他自晓得杜衡是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已做宽慰。

    “乡试中榜已属不易,紧着便要会考,实话来说,我觉得自己准备的并不妥当,而下也算多谢时日备考。去了也不一定考上,多的是人经年不中,其实此次前去也不过是多一回考试机会。”

    秦之枫心里很有数,会试翘楚云集,他多半陪跑。但作为读书人考都没考,和考了不中还是两种心境。

    不过听杜衡这话,他心里倒确实更宽慰了些微。

    杜衡在床边的凳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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