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恶役的日与夜: 11、(漏发了一章,补上)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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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进转角,奥佩莎的目光瞬间被地上的一幕所攫住——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正被衣服布条狠狠捆绑着。细看,正是那个偷钱的毛贼。

    男人满头是血,双手反剪在背后,整个人匍匐于地。起初还在艰难蠕动,妄图逃离,可当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他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瞬间爬满了极度的惶恐,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挪动分毫。

    奥佩莎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震得呆立当场。直到一个东西抛至眼前,她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接住那个东西。

    “少了吗?”低沉且冰冷的声音缓缓渗出,没有波澜的平仄语调听不出一丝一毫疑问的情绪。

    钱袋布料上残留的温度令她指尖发麻,她硬着头皮说:“我回去数数……”

    “就在这里。”他的话语简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是命令。话音未落,奥佩莎掌心骤然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抵在她手上。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光,“少了,就把他的指头切下来。”

    毛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恐惧将他彻底淹没。他拼命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被布条紧紧堵住的嘴巴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绝望的悲鸣,声音尖锐而凄惨,直直刺进奥佩莎的耳中,吵得她耳鸣头痛。

    “行了,送去治安官那就好。”奥佩莎根本没那爱好,她现在更在意的,是辛德瑞尔为什么突然起意帮她抓贼。

    他的行为很是反常,依照她前些天的行为,他更应该是冷眼相待,巴不得自己一天的劳动被偷走。

    这是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

    先让她放松警惕,然后一击必杀吗?

    她觉得一阵悚然。

    她完全不了解辛德瑞尔,过去的那些了解在他身上完全没用,他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险。

    她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发颤。这是谁的匕首,是辛德瑞尔随身携带的吗,她不知道,她此时更希望是那个贼的。

    她没有注意到,辛德瑞尔的眼神因为她的话变得阴沉。

    “你不开心。”辛德瑞尔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忽然说道。

    “我没有……”

    下一秒,她手里的匕首被夺走,锐利的刀尖瞬间逼向自己。

    奥佩莎的瞳孔骤缩。

    “为什么?”他忽然问道,似是不解地皱紧眉。

    “什么……为什么?”奥佩莎浑身僵硬。

    刀尖猛然刺中石墙,奥佩莎突地一颤。

    “他是坏人,是小偷,是窃贼。”辛德瑞尔固执地看着她,“为什么不惩罚他?”

    他生气了。奥佩莎努力保持镇静:“坏人应该由法律惩治。”

    “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辛德瑞尔眯着眼睛,“我是坏人么?”

    是坏人的话,又为什么要关怀他。

    为什么受折磨的只有他,而真正恶劣的人却不会。

    奥佩莎懂他的意思,可她想不到解释的办法,她不能用常理去解释,更不能说出真相。

    刀锋近在咫尺,她必须想个办法安抚辛德瑞尔。

    该怎么办……怎么办……

    在极度的恐慌下,奥佩莎一把握住了辛德瑞尔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他苍白的肌肤。对方凸起的腕骨抵住掌心,跳动的脉搏声震的她指腹发烫。辛德瑞尔显然讨厌肢体接触,纤细的眉拧成一团,作势要抽出手。

    她没有后退,而是将他猛地拉进了怀里,用力将双臂收紧,将他牢牢控制在怀里。

    她能感受到,辛德瑞尔的身子僵了一僵。

    她低着头大喘了两口气,随后稳住语气:“你想死吗?”

    “想死容易,跟我说一声就好,非要死在这么一个无名之卒手下?谁允许了?我没想那么轻松的放过你,辛德瑞尔,你凭什么那么完美无瑕,是你赐给我那么多苦难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养你那么久,为的就是让你跟我一起痛苦。其他人?其他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就得绑在一起,一起下嚎叫地狱。”

    怀里的人极为安静,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她蓄在话里的关心。

    辛德瑞尔没动弹,奥佩莎怕他突然偷袭,将他推开了些距离,抓着他的双臂上下打量:“真是的,有没有受伤,受伤了我还怎么使唤你。”还好,他身上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奥佩莎松了口气。

    只有奥佩莎知道,这些全都是反话。她真的害怕辛德瑞尔出什么事,不仅因为他是主角,还因为自己那些无法诉说的良知。

    匕首牢牢地攥在掌心,辛德瑞尔微微低头,声音如同呢喃一般:“要我痛苦?”这次,他的语调终于有了起伏,“你知道的,我擅长承受痛苦。”

    真好。

    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涌现了这么一个想法。

    他也没想着放过她,也没想着被她轻而易举的放过。

    他反而害怕,她会承受不住他给的痛苦。

    不过,这样才有抓捕的意义。

    猫鼠游戏就是这样玩的。

    那蛊惑的香再次出现,这次,他没了想要逃离的感觉。

    奥佩莎看疯子一样扫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问:“你为什么要追他?”

    “……”辛德瑞尔看了一眼男人,又转而回看奥佩莎,“你给了药。”

    因为他一点都不想欠她的,他会觉得很恶心。

    但奥佩莎没懂:“什么?”

    给了药?因为她给了药,所以他想要回报自己?

    那她违心下做的那些恶劣举动算什么,她本来就良心过痛了,现在因为她无意中一次示好,居然能让他记在心里吗?

    奥佩莎的心一阵阵地发痛。

    简直是罪人!她简直罪不可赦!

    她生怕自己暴露情绪,迅速转身背对辛德瑞尔,继续违心地说着狠话:“把他送到治安官那边,然后快些回来,别因为你浪费了我的时间。”

    说罢,她径直离开了小巷。

    原处,少年倚着青苔斑驳的砖墙,看她的眼神像在看落网的猎物。

    他瞥向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没了原先那暴虐欲,但他也并不打算送男人去治安官那,那实在太麻烦了。

    他蹲下身,用刀背缓缓拍打男人的脸颊:“我并不打送你去哪里,也并不打算要你的命。”他眼露阴鸷,慢慢将刀尖立起,悬在男人的眼睛上,“但你最大的过错,就是见过我的脸,所以你的眼睛,我取走了。”

    男人的瞳孔骤然放大。

    噗呲——

    染血的凶器坠入积水,金发少年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拭双手。

    他打算起身走掉,却无意瞥见了男人口袋里露出了半块东西。

    他微微眯眼,取走了那东西。

    是魅狐香粉。

    不如改叫诱兽香。他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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