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才不是恶毒继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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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定罪,实在让人怀疑你们审讯断案的能力。”

    众臣立刻紧张起来,看了眼李勉,又去看仪鸾司。

    证人还没开口,两边就吵起来了,可到底还是李相更胜一筹啊!

    灵琼被他说的一愣,还要反驳,就听到上首传来一声轻咳。

    “好了,灵琼,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随意妄言。”

    灵琼心中一紧,骤然惊觉自己被他们带偏了,眼下可不是争执此事的时候。

    当即低下了头,“是。”

    慢慢坐了下去,眼角余光扫到李孝辞得意的神情,心下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真以为她没有证据吗?她当然有证据,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想到这里,她抬手揉了揉耳廓,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几日她总能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可今日却听不到了。

    殿中,三人跪拜完毕,刘善针率先开口,说出了刘瑞芸死前的事情。

    她是后知后觉,过了许久才领悟到刘瑞芸被李孝辞杀害的事实,心里很是自责。

    一开口,眼泪就顺着沟壑纵横的脸流了下来,“……那天,府里的人都看见大爷把姨太太拖到屋里去了,过了大半个时辰,门才打开,可姨奶奶却没有出来。”

    “我后面才知道,姨奶奶就是这个时候遭了难,都怪我当时没进屋拦着……可我也没想到大爷居然这么狠的心肠,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姨奶奶为大爷你生儿育女操劳家事,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刘善针说着说着,情绪就激动起来,对着李孝辞声泪俱下地好一番诘问。

    李孝辞恼羞成怒道:“你不过就是我李府的下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难不成我教训自家女人,还要看你个老奴的脸色?真是荒唐!”

    话落,殿中响起了一阵会意的轻笑,也不知是戳中了哪些男臣的心坎。

    池婙沉声开口,“这么说,李孝辞,你真的杀害了刘瑞芸?”

    这话立刻让所有人沉默下来,那些发笑的男臣也立即屏住呼吸,低下了头。

    “我,我不过轻轻推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没站稳摔死了!陛下,臣也觉得冤枉啊!”

    池婙目光冷了下去,“原来是这样吗?王六,你来说,当日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六就将李孝辞将他喊进去处理刘瑞芸尸体一事又说了一遍。

    只是他开口艰难气息微弱,像是下一瞬就要断气了,让人很是不忍卒闻。

    池婙冷声道:“李孝辞,如果你真的没有杀害刘瑞芸,为何不正常发丧,反而要掩人耳目,将刘瑞芸埋尸荒山?”

    李孝辞汗流浃背了,知道此事再抵赖不得,但当又不甘心认罪,挣扎道:“我当时就是怕被人误会,一时害怕,才让人悄悄掩埋她。可我真的没有杀害刘瑞芸!”

    李季英因为相信池太后会为她做主,所以一直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听着。

    可听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撒谎,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猛地冲过去,举起手中的枷锁,就要往李孝辞脑袋上砸。

    李孝辞吓得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双手挡在头脸,“疯了!这逆女疯了,你们还不快拦住她!”

    只是过了良久,也没听到动静,他小心放下手,发现是一柄拂尘横在他头顶,拦住了李季英。

    李孝辞忍不住冲徐清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多谢徐道长。”

    徐清子微微一笑,“不用谢。”

    李孝辞心下稍安,想着他给徐清子的道观捐了那么多钱,她肯定不会像那两人一样没良心,揭他的底的。

    结果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她说:“七月底,李大人说自己被鬼魂缠上,请我上门给他驱邪。为了镇压厉鬼,他不得不向我坦白,这鬼魂生前是被殴打而死,所以冤魂不散,要找他报仇。”

    李孝辞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脚下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

    头顶传来池太后的厉声质问:“李孝辞,你还有何话说?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李孝辞知道事已至此,再狡辩也无用了,颤声道:“臣,知罪。是臣一时失手,打死了刘瑞芸。可我真的是无心的,还请陛下开恩!”

    池婙从御座上站起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杀人偿命!”

    李孝辞只觉晴天霹雳,茫然震惊无措,整个人都僵住了。

    偿命……凭什么要他给刘瑞芸偿命?

    他抬头看向池婙,眼中尽是不甘,“不!我可是堂堂二品尚书官,陛下,你不能因为我杀了一个女人,就判我死刑!”

    池婙眼神冷漠,“来人,将李孝辞拖下去,押入仪鸾司大牢,听候发落。”

    金乌卫上前,抓住了李孝辞的手臂,就要往外拖。

    李孝辞眼见池婙如此无情,眼睛都血红了,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愤怒,拼命挣扎着,口中怒骂: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子告父,妻逆夫,才应该是死罪。我没有错,该死的是刘瑞芸和李季英,池太后你这是逆天行道!你问问这满朝文武,有谁会支持你?”

    池婙冷笑,“朝中诸位,你们谁要是觉得我判得不对,尽可以站出来。”

    金乌卫停住了,李孝辞满怀希望地看向朝中众臣,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所有人,在接触到他的瞬间,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直视。

    殿中一片死寂。

    不知为何,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池太后。

    李孝辞近乎疯狂了,声嘶力竭道:“你们说话啊?你们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们就没打杀过家中妻妾奴仆?就不怕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们吗?”

    又去看李勉,“爹,救救我啊!爹!”

    李勉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站了起来,跪下去,“陛下,孝辞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池婙看着他,轻笑,“李宰相怜子之心实在令我动容。只是,你这么宽纵你儿子,为何当初却不愿意赦免你的孙女呢?”

    李勉神情一僵,“这,季英害死的到底是曹国公的儿子,怎可相提并论?”

    池婙笑容更盛,手掌撑住桌案,微微俯身,盯住了他,“看来李宰相心里自有一把衡量罪恶的秤啊。那么,我倒是想听听看,残害朝廷命官、勾结党羽意图谋逆的你,又该定罪几何呢?”

    这话简直不亚于惊雷炸响,震得李勉身*形一晃,“什、什么?”

    池婙拿起一封奏折,摔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李勉拿过来一看,上面赫然是朱芳芳的笔迹,参他不满池太后掌权,意欲谋反自己做皇帝。

    朱芳芳是疯了吗?

    李勉抬头看向朱芳芳,只见他脸色苍白,脸上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他忽而明白了,缓缓扫视了一圈两边案前的官员,脸上露出一个凄怆的笑。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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