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才不是恶毒继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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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士兵都拿出来,只觉得心惊,这绝对是在威胁池太后吧?

    因为手掌兵权,所以觉得不会像李勉那样窝囊,轻易被池太后摆布,才这样嚣张吗?

    难道,他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造反的实力?

    跪坐在御座之侧的赵明月也是惊讶不已,这人究竟有什么能耐,敢这样和阿娘对着干?

    本来,她看着李勉那个老头被打入大牢,就开心得不行,又听到阿娘说要赦免那些女犯,更是欢喜了。

    心里已经想着,一定要跟阿娘讨个大赏,再和金乌卫那群人好好庆祝一番了,谁知转头就被甄睿一兜冷水浇下来,兴致全无了。

    这些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她们呢?

    一定要看到她们死了才甘心吗?

    说什么百姓寒心,士兵不安,难道女人就不是百姓,就不是士兵吗?

    赵明月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底深处冒出无名怒火,就要站起身对这甄睿才痛骂一番,刚动作,肩膀就被按住了。

    她一侧头,惊讶道:“薛司籍?”

    薛淇温和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赵明月立刻瞪大了眼睛,迟疑道:“……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然而,就在她们说话的这片刻功夫,李季英已经走到了甄睿才面前。

    她看着甄睿才的眼睛,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冷笑道:“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说出半个字,你不必白费心机来审我!”

    甄睿才涨红了脸,一副被挑衅了的生气样子,“你——!”

    李季英却不再看他,转而面向御座跪下,抬头,满是敬佩和感激地看向池婙,朗声道:

    “如果这浩大天下,容不下我一个为己杀夫、为母告父的李季英,那就请陛下赐死我吧!”

    至少这样,她可以保全那些和她一样受尽苦楚的姐妹,也可以留下姓名传之后世,而不是悄无声息地死去。

    至于后世人会如何评价她,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她已经完成了复仇,死而无憾了。

    李季英欣慰地闭上眼睛,嘴角微微扬起,等待那声即将到来的处决。

    可一道明快而坚定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夜劫刑狱监是我带人干的,甄大人若要问罪,就一并将我斩了吧!”

    殿中沉寂了一瞬。

    李季英猛地抬头,看到毅然站起来的赵明月,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

    昭庆公主府。

    王珍将耳朵贴在紧闭的门上,听到外面不停地有士兵跑过,心脏猛地一阵狂跳,战场上那掩埋在黄沙之下的累累白骨不由自主地从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是要打仗了吗?曾亲历过战场的她莫名恐惧。

    片刻后,她讪笑着摇了摇头,这里可是都城,不是临着西祈的唐州,敌人可打不到这里来。

    她心下稍安,打开了角门,向门外把守的男侍卫出示了令牌,带着两个体型稍壮的妇人走出去。

    半个时辰后,王珍等三人带着采购的米粮布料回来,依旧从角门进府。

    走得远了,王珍才向那个两个妇人道:“你们刚在外面听见没有,昨天晚上刑部监狱被人烧了!我说怎么外面全是官兵呢。”

    妇人接话道:“说是烧的女监,那些犯人全跑了!真是奇怪,也不知为什么单单只劫女监。”

    “我看那些土匪肯定是不安好心,指不定是想对那些女囚做什么,希望能赶紧抓到人。”

    王珍没接话,心里也觉得此事说不出的古怪。

    三人一路议论着,到了厨房,王珍差使两人把采购的东西都整理好。

    自己则带了个烧火丫鬟,着手准备早上的伙食。

    王珍虽然有五十出头了,但手脚依旧麻利,很快就做好了几样小食点心,熬好了粥,一并装在食盒子里,提在手上,往昭庆公主住处走去。

    她一路走进屋,却没有看见人,到床边一摸,被子都是冷的。

    心里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立马退出屋子,走到院子里,仰头往屋顶上看去。

    果然,昭庆公主就披头散发地坐在屋脊上,也不知坐了多久了。

    清晨雾气重,她身上衣衫却十分单薄,凉风阵阵,吹得她长发乱飞,衣衫乱舞。

    王珍看着都觉得冷,赵玉璋却浑不在意,手里拿了坛酒,眯着眼睛,脸颊薄红,显然是喝得醉了。

    “公主,喝酒伤身,你快下来吃点早饭,暖暖胃吧。”

    赵玉璋低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酒壶放下了,谁想没放稳当,酒壶竟然沿着青瓦咕噜噜滚了下来,啪嗒摔碎了,瞬间酒香四溢。

    她也没管,抬手指了指府外,“外面在吵什么?”

    王珍就将今早在外面听到的消息说了,又添了几句她们刚才的议论和猜测。

    赵玉璋听完,立即从屋顶上站了起来,脚步却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吓得王珍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下一瞬,她就站稳了,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可落地时还是晃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

    王珍立刻上前扶住她,“公主,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要见皇兄,我要请旨让皇兄放我出去,夜劫刑狱这种热闹怎么能不叫我去看看呢?”赵玉璋嘴里嘟囔着,撇开她的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王珍看着她的背影,心瞬间揪痛起来,冲她大声喊道:“公主,先帝已经薨逝了,你见不到他了。”

    赵玉璋身形一顿,缓缓扭过头,眼神阴郁,“你说什么,他死了?他怎么可能死了!”

    王珍叹了口气,满眼心疼。

    自从先帝将公主幽禁在这公主府后,外面的人慢慢地都把她们忘了,甚至连先帝的葬礼,都没人来告诉她们。

    而她们被关在这府里面,对外面的消息也不怎么知道。

    她解释说:“前几日,甄大人才送过来先帝逝世的讣告,只是公主您不肯见他,又一天到晚的喝酒,我跟你说了,你也没听进去。”

    赵玉璋似是难以接受,捂着脑袋难受地低吟起来,好一阵,神色才平静下来,“那么,现在是谁做皇帝?不会是赵纯那个蠢货吧?”

    王珍脸上闪过一丝不赞成,那到底是公主的侄子,再说他而今也是皇帝了,心里面骂他几句就算了,怎么能真的骂出声来?

    “不过,听说如今掌权的是池太后。”

    “池太后?”赵玉璋一声冷嗤,“看来这段时间,外面变化很大啊,我该出去见见她才对。”

    说完,她转过头,快步朝府门走去。

    王珍只得跟上去。

    到了府门门口,赵玉璋将门打开,外面把守的男侍卫们听到动静,立刻持枪过来,将她拦住了。

    赵玉璋冷眼看着他们,“我要出去。”

    侍卫队长道:“甄大人有令,公主不得出府。”

    赵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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