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才不是恶毒继母!: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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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嫁公主。

    这四个字一出来,就刺激到了赵明月的神经,毕竟宫中到了婚配年纪还未能完婚的公主就她一个。

    她看向提议的官员,这人居然就是最先催她下嫁的礼部侍郎宋和。

    发现无法让她下嫁同族,就要把她外嫁给异族吗?这些男人,究竟都把她当做什么了?

    嘴唇微微翕动,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武文秀的声音,“你们男人打了败仗,却让公主去背负责任,换取两国的和平,你们就不觉得耻辱吗?”

    男官们丝毫不觉得羞愧,“公主受万民供养,难道不该负起这个责任吗?”

    “国家如今无力对付西祁,为了天下百姓,公主若是还有一丝怜民爱子之心,就该自请和亲!若是能促成两国和议,为大荣争取喘息的时间,公主就是大荣最大的功臣!”

    “臣附议!和亲不是耻辱,下嫁也并可悲,反倒是像武侍书这样毫无怜民爱国之心,才是最耻辱、最可悲的!”

    武文秀不过是为她说一句话,这些男官就能说出无数句话来堵她的嘴。

    赵明月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心中一片胆寒,这些人哪里是为国为民,不过是打着大义*的幌子,肆意倾轧她人。

    她才不要沦落到那种可怜的地步。

    她咬紧牙,随即大声道:“我愿意领军抵御西祈。”

    殿上瞬间一静,兵部尚书扭头看向她,轻轻一笑,“公主打过仗吗?这可不是过家家酒,百姓的钱粮、士兵的性命却经不起公主挥霍。”

    他这笑极尽轻蔑,赵明月脑子空白了一瞬,然后才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愤怒。

    她想要驳斥他,却发现他说的是事实,她的确没有上过战场,很有可能就是在浪费人力和财力。

    到那时,她便是国家的罪臣。

    她真的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赵明月心中彷徨,阿娘那样费尽心力地培养她,肯定是不愿她和亲西祈,可她却根本无法为阿娘解忧。

    她平不了民间浮言,也搞不定西祈边事,甚至连这群官员都对付不了。

    赵明月惴惴不安,目光投向池婙,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求助的神色,“阿娘……”

    池婙看着她,冷淡的眸光有片刻的动摇,但仅一瞬,她便移开了视线,看向朝臣:“那就同西祈讲和吧。”

    赵明月愣在原地,望着池婙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却根本看不出她的心思。

    众臣见她同意和议,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尤其是兵部尚书,脸色都恢复了红润。

    很快,就敲定了出使西祈的人员,前往西祈议和。

    赵明月见池婙退朝离开大殿,连忙快步向殿内走去,要问个清楚。

    她绝不相信阿娘会在此事上妥协,肯定是有别的苦衷!

    ————

    与此同时,远在北疆的唐州城。

    西祈王墨脱正忙着让部将劫掠城池,大开庆功盛宴。

    酒足饭饱后,他才想起俘掳来的钱谦,和钱谦仅剩的一千部将。

    他立即让人把钱谦带上来。

    钱谦神情颓唐,显然这两日被折磨得不轻,抓着他的士兵一松开手,人就往地上跪了下去。

    墨脱大步上前,将他扶起来,语含威胁道:“钱将军,降则拜官,不降则死,你考虑得如何了?”

    钱谦对西祈王自然是深恶痛绝的,可他也清楚,是自己冒进贪功,折损了军队主力,以致战败。

    池太后又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他要是再回去大荣,等待他的定然是死罪。既然如此,倒不如降了西祈,还能继续当官。

    于是立即点头,答应了西祈王,“大王英明神武,属下服输,愿意追随于您!”

    这下换西祈王犹豫了。

    他还以为这敌将是个铁骨铮铮的,定然不会轻易降他,心中早准备了许多说辞,谁知一句话都没用上,这人就举双手双脚投降了。

    谁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啊。

    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双手紧紧拉住钱谦的手,笑道:“好!有了钱将军的加入,我西祈一定无往而不利。”

    这客套话谁都会说,钱谦听了,正要应和两句,却听墨脱话锋一转,“我下一步,打算攻占宁州。我正好探得消息,段戎带着残兵逃去了宁州,钱将军,我要你率领一千精兵,伪装成溃败之师,替我军骗开宁州的城门。”

    钱谦瞬间呆住,他和段戎师出同门,是相识多年的兄弟,又曾并肩作战,如今他倒戈降了西祈,竟要与他为敌,心中实在是过不去那道坎。

    可若不是答应,这西祈王肯定会马上杀了他,真是左右为难啊。

    钱谦闭上眼睛,想必段戎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的,“好,属下领命,定不负大王重托!”

    墨脱看着他,满意地微笑起来。

    这一次,大荣想要他退军,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

    熙华宫后殿,香烟氤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阳光透过窗棂,在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池婙神色淡然,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周身被阳光轻轻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边。微风轻拂,发丝随之轻轻摇曳。

    赵明月停住脚步,心里还带着对那些官员的气愤,情绪露到脸上,怒道:“他们全都是些软骨头,一打败仗就想屈尊议和,还要嫁女献礼,咱们边境的土地干脆都让西祈好了!”

    池婙反应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你说,要怎么对付西祈?”

    赵明月快声道:“当然是另立元帅,率军再破西祈,必须要把他们赶出北境,不然不是后患无穷吗?”

    池婙反问:“如果把都城的禁军全部调去对付西祈,地方发生叛乱,怎么解决?”

    赵明月一怔,她只看到了西祈的掳掠侵占,却没有看到地方的蠢蠢欲动。这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战争,而是一场复杂的权力斗争。

    和西祈谈判议和,已经是没有上策情况下的中策了。

    赵明月咬紧了牙,眼圈渐渐发红,“所以,一定要我去和亲吗?”

    池婙看着她,淡漠的目光忽地柔和下来,朝她伸出手,赵明月走过去单膝跪下,让她将手放在自己头上。

    池婙轻轻摸了摸她的发,温声笑道:“怎么会呢阿娘还等着明月将来可以继承大业,又怎么舍得把你送到西祈去呢。”

    “阿娘……”听见池婙亲口说出对她的期望,赵明月感动不已,并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怀疑她的用心而羞愧。

    她顺势将头伏在池婙膝上,声音含了丝哽咽,“阿娘……我会的……我绝不叫你失望……”

    却未看到,池婙缓缓收了笑容,凝视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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