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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20-30(第7/24页)
像是只被放生的金丝雀,眷恋笼中温度。
她舍不得阿爹,舍不得阿娘,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有颗泪珠沾着洞里的灰尘,滴落在指间,滚烫的泪花散开,乌禾咬了咬牙,继续往前爬。
祠堂第二层的楼阁,可以看见宫墙外一抹艳红色纤影,狼狈地奔跑。
“王后,真的不拦公主吗?”
孙嬷嬷小心翼翼看向眼前的女人。
天边最后一点红日沉落西山,女人的凤袍由金渐暗,缕金步摇随风微微晃动,一双和善慈悲的眸往深里看,淡漠疏离,像一尊毫无生气的佛像。
她静静地望着远处娇气,边跑边拍裙摆上的泥土的人,那是她的女儿。
又不是她的女儿。
“孙姑姑。”她轻启红唇:“你说我把鸟养得那般娇气,金银细软捧着,养得连飞也不会,落地凡尘时,鸟是不是很快就死了。”
她平静地说着这番话,却压抑着藏了数年,埋在心底的疯子,那疯子伸出一只手,穿破了她的心脏,一点点爬出,撑满她仁慈端庄的皮囊。
早在生辰宴狸猫换太子重见天日的那出戏,没有她,罗金椛怎会那般轻易打开神庙的门。
早在羽仪卫戒备森严,却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调虎离山让土匪有机可乘。
早在很早,她就疯了。
它们,一点点蓄在小公主日渐增长的娇纵里。
*
夜幕降临,城外的森林黑茫茫一片,四周寒蝉凄切,夹杂着鸦鸣。
乌禾借着烛火,找到事先让婢女藏在林子里的马车。
马车孤零零地靠在树边,一匹马正低头啃食野草。
奇怪为何只有马车,乌禾举着烛火凑近,双眸微眯不可置信,她明明还安排了路上的仆人等一众武艺高强的侍卫。
是他们偷懒去了,还是说已经被发现,人都调走了,可若是被发现,她早该被埋伏在这的宫人带回王宫,又或是——遇到了劫匪!
乌禾抚摸了下马脖子安抚它,随后掀开帘子,里面除了粮食被褥,和一些衣裳外,她的银子全部一扫而空,万幸的是地图还在。
莫不真的是劫匪,可四周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连血也没有,马安静地吃草,没有受到一丝惊吓。
土匪抢她的金钱,必定会顺手牵羊拿*走她的粮食,那可都是精品细粮,不要白不要。
乌禾百思不得其解,倏地一阵狂风卷起,枝叶乱颤,烛火摇晃哗得一下灭了,视野一下子陷入黑暗,乌禾阖了阖眼,缓了许久,才借着月光渐渐看清四周。
她得赶紧走了,万一真是土匪,或许还会回来,静心丸的药效也快要消失了,她得赶紧去找檀玉。
她钻进马车准备去拿新的蜡烛,忽然脚后跟一紧,像被人拽住。
莫不真是土匪,乌禾的心陡然一颤,她想起先前被土匪掳走的苦日子,依旧历历在目,胆战心惊地摸上手腕上的藏刀镯,准备决一死战。
却听寂静的夜色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姐!”
乌禾:?
她缓缓偏头,只见月光下,楚乌涯那张呆头呆脑的脸清晰可见,他头顶玉冠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光芒,好似一颗月亮。
乌禾收回刀锋,肩膀倏地松下,盯着眼前的呆头鹅,满脸疑惑。
“你怎么在这?”
他反问:“我还想问阿姐怎么在这,本王子明就要走了,本想今夜出宫跟哥们喝一杯,可阿爹非要我学习一下济世门的门规,说是别丢南诏的脸,还不准我出宫,这不想到钻我的老家伙出去,却不承想看见阿姐居然钻了狗洞偷溜出宫,稀奇啊,我便一路跟到这来。诶!阿姐这我可得说说你了,玩也不带上我。”
“谁说我去玩了。”乌禾反驳。
楚乌涯扫了眼马车,一只手掌竖在嘴边,凑过脑袋问:“那阿姐,你这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呀。”
“那你不准与阿爹阿娘说。”
楚乌涯四指朝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子绝对不说。”
“少嘴贫。”乌禾对自家这个弟弟还是十分信任的,她云淡风轻道:“我要去囹圄山。”
“什么!”楚乌涯惊呼。
乌禾揉了揉耳朵:“你小声点,别给我把什么人给招来了。”
不管是土匪还是逮她回去的南诏士兵。
楚乌涯收了收声,好奇问:“阿姐这是要去跟阿兄,司徒姑娘和萧公子会合吗?”
“算是吧。”乌禾颔首。
听后,楚乌涯垂首挠了挠鼻子,另一只手插着腰,抖着腿,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乌禾不管他在思考什么,她甩了甩手,“快起开我得走了,我可警告你,你不准告诉爹娘。”
楚乌涯跟个木头人一样,她可没工夫跟他耗,又推了推他,倏地楚乌涯转身,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木头架上,郑重道。
“阿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去传说中的囹圄山,那可是南诏曾经的神山。”
他一脸认真地盯着她,乌禾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囹圄山有多危险,就算不是囹圄山,路上也会有很多意外,你是南诏的王子,出了意外怎么办。”
“萧公子武功高强一个顶十个,仙女姐姐华佗再世,妙手回春,阿兄又认得捷径,怕什么,况且阿姐是南诏公主,不也跟着去。”
“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楚乌涯问。
“算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乌禾松开手,胸口发堵,不知道是被楚乌涯气的,还是药开始失效了。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与此同时楚乌涯的声音响起:“阿姐会驾马车吗?阿姐小时候体弱多病,学了一会的马就不学了,怕是都不怎么会骑,不如让我来给阿姐驾马。”
的确,她马术不精,怕是难以赶上檀玉他们,乌禾思考片刻,瞥了眼一脸期待的楚乌涯,叹了口气:“罢了,你驾马吧。”
“好嘞。”
楚乌涯翻身坐上前辕,倒是有模有样,乌禾暂且信他。
黑密的林子里,一条长长通往地平线的道上,一辆马车踏风驰骋,风掀开帘子,穗子凌乱地缠在一起。
乌禾感受到风刮过脸颊的刀刃感,不放心问楚乌涯,“这么快可以吗?”
“阿姐,你就信我吧,这南诏论骑术,本王子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罢了,快点也好,快点早些赶上檀玉。
转瞬,身子陡然一斜,整个马车剧烈摇晃左右摇摆,前面传来楚乌涯的惊叫声。
马嘶声惊起飞鸟,紧接着天地一悬,马车里的东西尽数打在她的身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眩晕,乌禾阖了阖眼,缓缓爬起身使劲锤了锤脑袋,渐渐看清楚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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