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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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大仇得报,就来接你回家。”

    他站得已然很高了,商慕蕊快要摸不到他的眼睛。

    他眼底满是权力的欲望,看不见商慕蕊身上的伤。

    下一个夜晚,是童家小姐与施浪少主成婚的消息。

    他说,“听闻那个老不死的还有再生一个的打算,我需要童家的矿山,助我一臂之力。”

    商慕蕊笑了笑,“下次哥哥来的时候,可以送我一朵栀子花吗?”

    商慕荆没有听清她的话,抱着她自顾喃喃,“若是童老爷也死了该多好,童家小姐是个蠢材,这样童家的矿山就会是我的囊中之物。”

    没多久,童老爷死了。

    死在悬崖下,商慕荆没忍住,杀他的时候把他卡在石头缝里,用绳子绑在脖子上,身子另一端绑在马身上,驾的一声,随着一声惨叫,身首分离。

    他是想推波助澜,像上次杀堂弟那样,把一切归责在囹圄山那位大巫女身上。

    却不承想,童家小姐那个蠢材,把一切归责在了商慕蕊身上。

    一时间坊间皆传,是商慕蕊用巫术害死了童老爷,童府的人都说,经常看见她跟虫子说话。

    舆论挡不住,一切的矛头指向了商慕蕊。

    他们说她是巫女的女儿,她也是巫女。

    他们把她绑在架子上,大火焚烧。

    商慕荆曾在暴雪里跪在首领屋前一个晚上,求仇人下令放过她。

    也曾试过用火烧自己的胳膊,好疼,他不知道商慕蕊死时该有多疼。

    也曾想过,告诉百姓一切。

    人是他杀的。

    可血恨在前,他走了好久才走到今日。

    他怯懦自私,他就是个畜生,他对不起商慕蕊。

    “好在老天有眼,下了一场大雨,我活了下来。”

    洞房内,烛火被风吹得凌乱,商慕蕊双目狰狞,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哥哥,火烧得我好疼。”

    男人的嘴唇在颤抖。

    商慕蕊委屈道:“我的皮被火烧得全是疤,头发也烧光了,变得好丑,我只能扒下童家小姐的皮,哥哥你瞧,我美吗?”

    迎着男人通红的眼睛,商慕蕊笑了笑,“对了,忘记告诉哥哥,我从小就会巫术,我的确是巫女不假。”

    男人伸手,掌心掐出四个血红的月牙,颤抖地抚上她的脸颊。

    “我还是觉得,原先的你美。”

    商慕荆扬唇苦涩笑了笑,眼底满是思念与缱绻。

    商慕蕊歪头一顿,商慕荆闭了闭眸,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口。

    商慕蕊意识到不对劲,惊恐道:“你知道酒里有毒?”

    商慕荆没有回答,一饮而尽。

    商慕蕊握住他的手,摇头喃喃,“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商慕荆一笑,摸上她的眉眼,“就算换了多少皮囊,你的眼睛我都认得出。”

    倏地,商慕荆口吐鲜血,炽热的血溅到了商慕蕊手上,倒了下去。

    “为什么。”她俯身问,“明知道酒里有毒,明知道是我,你还要喝下去,你不是最自私吗?”

    他笑了笑,“我放弃不了权利与仇恨,所以,你把我杀了吧。”

    他笑着又哭,摸上她的脸颊,“对不起,是哥哥一直忙于复仇,不知道你在童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是我能早点带你回家,你就不用受欺负了,对不起,是我怯懦自私,害了你,我不值得被原谅,若有来世,不要再做我的妹妹。”

    “今夜的栀子花,好香。”

    他的手缓缓垂下,划过她的嫁衣。

    商慕蕊闭眸,豆大的泪珠滑下。

    “若有来世,我不想再遇见你。”

    “但今生今世,我要做你的新娘子,生同寝死同穴。”

    她喝下毒酒,碰倒烛火,浓重的栀子花香掩盖下是刺鼻的火油味。

    哗得洞房熊熊烈火。

    毒酒起了奏效,商慕蕊已感觉不到火灼烧的疼痛,她躺在商慕荆旁边,抱住他。

    像小时候天冷了,破落的西院,两个人抱在一起取暖。

    大火吞噬整间屋子,家奴们纷纷赶来扑火。

    与此同时,与人谈笑的首领,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施浪城,属于商家的时代终究落幕。

    *

    “所以说,这世上真的有巫术?”

    今夜首领府乱作一团,嘈杂的人声鼎沸,乌禾跟在檀玉后头,探头问。

    “巫术分很多种,有救人的医术、有易容术、还有通灵术占卜术,不过通灵占卜都是些思念重要之人,求吉化危,犹豫不决寻求决策的一种慰藉。”

    檀玉缓缓道来。

    “是世人把巫术妖魔化,想得太过危险,巫术起初就是用来帮人的。”

    乌禾想了想,“所以商慕蕊用的是易容术,可是易容术要用别人人皮,也太麻烦了吧,岂不每用一次就杀个人。”

    “易容术用的材料有很多种,是她执念太深,采用人皮,炼制防腐虫的血液,就能短暂防止皮肉腐化,可久了皮肉还是会腐烂。”

    “难怪她的皮肤跟溃烂一样,还当她是得了病。”乌禾捏着下巴道,转而她看向檀玉,“所以你早就看出她用了易容术,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当你喜欢她。”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觉得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乌禾蹙眉,生气道:“她还邀约我去喝茶,你也不怕她看上我的皮,把我的皮扒了。”

    檀玉云淡风轻道:“你身上有我的蛊虫,她早年从囹圄山出来,闻得出蛊虫的气息,她不敢。”

    “什么?”

    乌禾一愣,紧接着一只黑黢的蛊虫摇晃着触须从她袖口爬出,跳到檀玉身上。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蛊?”

    他平静道:“你骂我喜欢人有夫之妇,丧尽天良的时候。”

    乌禾抿了抿唇,“是你自己不解释。”

    “觉得没必要。”他还是那句话。

    少年大步往前走,少女提着裙在后跟,有些吃力。

    “你说施浪首领突然暴毙而亡,会是商慕荆干的吗?”

    “我的蛊虫在他身上闻到了枯心草的味道,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寻常大夫难以察觉,他印堂和眼下发黑,看似是疲劳所致,实则是中毒已久。”

    “那看来是商慕荆干的了。”

    乌禾手里握着一摞信,里面密密麻麻是商慕蕊十余年的少女心事,商慕蕊和商慕荆的点点滴滴。

    它们塞在被人遗忘的西院小破屋里,抽屉上堆了一层厚厚的灰。

    直到檀玉和乌禾打开,才重见天日。

    远处灯火通明,长廊寂静幽暗,风扬起少女的裙摆,她追在檀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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