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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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制造些‘意外’,”她抬眼看向他,“虽然……”

    “虽然什么?”

    苏淼不想承认,虽然你的“意外”都让我措手不及,但每一次,都让我更深切地感受到被你珍视,被爱着的真实。

    这种踏实的幸福感,是任何严丝合缝的计划都无法带来的。

    “不和你多说了,舅舅还在等我,我们回平州见。”

    就在这时,路慎东扔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里,清晰地传出外放的呼唤声,一个男声接连响起:

    “路总,路总您在吗?”

    “路总,关于项目的解决方案,您看……”

    会议还在继续,下属们显然在等待他的最终裁决。

    苏淼像找到了完美的脱身理由,立刻正色道:“看,你的下属都在等你做决策。路总,不能因为谈恋爱就……”她话未说完,就被路慎东截断。

    他不仅没回去处理会议,反而更贴近了一步,几乎将她圈在自己与门板之间,低头凝视着她,眼底带着一丝玩味和探究:“就怎么样?”

    苏淼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强自镇定:“你明知故问,不管怎么样,工作都要认真对待。你现在这行为非常不好,要以身作则,快去开会!”

    路慎东放开她,“你倒是义正辞严。”

    “工作是工作。”

    苏淼拧开门把手,声音轻了点,带着点哄,“好了,很快就能见到了。”

    路慎东听得心软了又软,摸了摸她的脸,才放她走了。

    随即接入会议,“我这网不好,你继续。”

    刚才那个焦急的男声,莱特营销总监立刻接上,语气凝重:“路总,情况有些棘手。我们刚刚得到确切消息,大立医疗近期在密集接触我们OCT设备在国内的几个核心代理商,尤其是负责华东和华南大区的‘康健’和‘普瑞达’。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撬走我们的渠道。”

    “继续说。”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营销的声音更加低沉,“我们同时收到几家关键零部件供应商的‘委婉’通知,他们表示,由于产能排期紧张,短期内可能无法保证对我们的稳定供货,尤其是高规格型号的部件。我们侧面了解到,大立医疗近期给他们不少订单,我猜可能施加了压力。”

    会议里传来压抑的讨论声。

    大立医疗作为国内医疗器械巨头,体量庞大,其针对性施压对供应链的冲击是致命的。

    路慎东沉默了几秒,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再开口时,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种穿透力:

    “渠道方面,立刻联系康健和普瑞达的负责人,我亲自谈。查清楚他们与大立的独家代理合同是否存在排他性条款。如果没有,明确告知他们,莱特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脚踏两条船行为。同步启动‘B计划’,评估并接触安泰科技和华瑞医疗作为华东华南的备选渠道,动作要快,条件可以给到最优,但核心要求是忠诚度和执行力。”

    “至于供应链问题,的名字,“这三家,法务部和采购部联动。查合同,查他。如果构成,按最高标准索赔,并立即启动诉讼程序,冻结相关款项。同时,采购部动起来,24小时详细报价,产能评估要时,我可以亲自飞一趟。”

    “最后,”分,“大立医疗最近动作这么大,资金链和审计团队,给我盯紧大立医疗这季度的财报细节,特别是他们新项目投,人资部加急释放招聘需求,薪资包按最高去谈,方聿你负责面试。”

    “好。”陈方聿回应。

    紧接着几位部门负责人出声应和,又听见路慎东说:“记住,”他再次强调,语气斩钉截铁。

    “OCT设备是我们莱特在高端影像产品,所有动作,我要看到实效。确保渠道稳住,供应跟上。同时,给,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路慎东飞杭城谈业务的消息,夹知里,直到苏淼结束模具厂最后的收尾工作,疲惫地上才看见。

    “临时飞杭城处理供应商问题,归期未定。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电我。”

    信息发送时间已是两小时前。

    苏淼心头微动,熬到和赵国乾分别,检了票后没有迟疑地拨通电话。忙音响了几声,就在她以为要转入留言时,电话被接起了。

    路慎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是机场特有的空旷广播声和人声嘈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看到信息了,这么急去杭城吗?供应商那边很麻烦?”

    “嗯,有些关节必须当面谈。”路慎东的声音沉稳依旧。

    “是不是因为大立的介入?”苏淼何其敏锐,即使这两天路慎东接工作电话时,有意斟酌用词,但她还是听出了异样,“你不用骗我,我不是小孩了。”

    路慎东沉默了几秒,作为有担当的男人,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为他的事业担心。

    但他知道,他不能将苏淼看做一个需要时时庇护的小女人,她要强又清醒。

    “是,供应链和代理商出了问题,”路慎东不再隐去这趟出差背后的压力,却也不忘安抚苏淼,“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只是正常的商业博弈。从我拒绝他入股莱特开始,这一场战迟早会来,只是恰好出现在这个时间点而已,你不必有负担。”

    一番话说得明明白白,苏淼的心提起又放下,最后趋于安稳。

    “马上登机,事情处理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注意安全,落地说一声。”苏淼没有多余的嘱咐,她知道他的能力。

    “放心。等我回来。”

    “嗯。”苏淼轻轻应下,“一路平安。”

    通话利落地结束,忙音取代了那个让人心定的声音。

    站台外,城市的灯火勾勒出夜晚的轮廓。刚才的通话很简短,没有依依不舍的缠绵,只有成年人之间对各自轨迹的确认和对能力的信任。

    曾经,她把爱情需要燃烧全部的热情和注意力,认为两个人必须紧密联系不分彼此,才算纯粹。

    对檀宗恺,她几乎交出了全部的自己,仿佛离了他,世界就不完整。那种毫无保留的交付,最终换来的是信仰崩塌般的痛楚。

    那痛楚把她关于“爱情”的虚妄表象一层层剥开,露出底下更坚硬也更深邃的内核——原来,失去自我根基的爱,再浓烈也只是空中楼阁,经不起现实风雨的半点摧折。

    而现在和路慎东的状态,让她体会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踏实。

    他有他需要征服的领域,她亦有她坚守的工作岗位。她不再执着于那种必须时刻捆绑才能证明的纯粹。

    那种纯粹,细想起来或许更像一种恐惧。害怕分离,害怕独立面对世界。

    如今她明白,真正的健康关系,内核是独立人格的相互确认与支撑。

    他告知行程,她表达关切,彼此信任对方处理问题的能力,这本身就构成了连接。

    这种连接,建立在两个完整的“我”之上,比过去那种一方依附一方的关系,更加宽广深厚,也更能抵御时间的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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