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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60-70(第8/16页)
眼,喃喃:“不会吧、难道它的最终目的是附身天子?”
说完,他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恐。
窗外风吹竹响,往日悦耳如碎玉的沙沙声在此刻竟显得诡谲恐怖,仿佛有无数鬼魅蛰伏在外,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这个念头太惊骇,说出口的瞬间,赵终乾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觉往杜知津身边走了两步,有醒月和醉岚两把宝剑作陪,心神才稍稍宁静。
应见画没有立刻回答赵终乾的问题。他在“周”旁边写下“丽妃”二字,又蘸上朱砂,却迟迟不肯下笔,任由饱满的墨汁滴落纸上,晕开一片刺目的鲜红。
他清楚记得杜知津曾言,琉璃京有龙脉与等闲山前辈设下的阵法。等闲山不会出手呵护一朝一代,阵法是为龙脉而设。琉璃京并非新朝皇城,而是九朝古都,不是帝王选择它,是它选择帝王。
妖怪为什么盯上皇帝?附身有时限,它所图的,会是龙脉吗?
杜知津看出他眉宇间的忧虑,她大概猜到是因为赵终乾在场多有不便,干脆催人去看望侯夫人。赵终乾犹豫一瞬,没再纠缠,快步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待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她方问:“想到了什么?”
应见画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而是继续向她求证:“龙脉可以被取走吗?”
她一怔,答:“不能。我对这方面了解不深,但还记得书上写着龙脉没有实体、不可撼动。王朝的兴衰其实与它无关,它庇佑的是天下。但历代人皇坚持认为它该属于自己,所以建造了巍峨的皇城,将龙脉的真实踪迹藏起,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他追问:“如果妖怪的目的是龙脉,岂不是只要知道龙脉所在就能守株待兔?”
杜知津摇头:“原本修士能感受到龙脉,但阵法针对的不仅有妖力,还有灵力,所以除了历代君王,无人知晓龙脉究竟在哪。”
在等闲山门规中,人始终是单独的因果,修士和妖怪都应该被排除在外。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阵法连修士也一并压制。闻言,他蹙起眉,不赞同地看着她:“此前你从未提过修为被压制的事。”
她尴尬一笑,昂首挺胸,自信道:“就算压制修为我照样是天下第一。”
他想说说她,这样做不怕落入险地?转念想到他没资格也没身份说她,霎时歇了心思。
是了,在武陵村时他是医师,那现在呢,他算什么?
见他复又沉寂,杜知津的一颗心也跟着闷闷不乐。
她捡起桌上的毛笔,悄悄在纸张角落画了一个悲伤的猫脸。
唉。阿墨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她喜欢他?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不喜欢她也没关系,要开心呀。
“你在画什么?”纵使强迫自己不要看她,可余光还是习惯围着她打转。
杜知津举起纸张,把脸藏在后面,为悲伤猫脸配音:“阿墨就和这只猫一样。”
说着,她用笔一勾,猫原本下垂的嘴角变成上扬,她的声音也随之欢快:“现在画上的猫笑了,轮到你笑了。”
应见画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接过画,眸光微顿。
恕他眼拙,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团墨迹和“猫”甚至“自己”联系起来。但
“倒有几分野趣。”
杜知津惊喜:“阿墨你笑了!”
他下意识反驳:“没有,你看错了。”
她歪着脑袋没说话,眼底倒映着他微弯的嘴角。
他强行压下嘴角,掩饰性十足,不忘澄清:“而且我才不是猫。”
“就是。”杜知津小声道。
他还是听到了,于是又驳斥回去:“不是。”
“是。”“不是!”“是!”
说到最后,两个人都克制不住笑了,喉咙里像酿了十斤蜜糖。
很幼稚且没意义的对话,红花在场恐怕会鄙夷他们。即便如此,应见画还是觉得,是该笑一笑。
杜知津就是这样一个,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复杂,依然能对着路边野花笑出来的人。
你问她有什么值得笑的,她会告诉你,花开了难道不值得欣喜吗?
同样的,那些阴谋诡计也不值得烦恼,也没什么话值得藏在心底秘而不宣。
他看着她剔透的眼眸,想。
等这件事结束,他就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
无论她接不接受自己的心意、接不接受自己的过去,他都认了。
见他止了笑意,眼中涌上另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杜知津也停下笑。
他们对视着,就像当初应见画把她捡回家里,她醒来看到的第一眼。
“哎阿墨,你爹是不是画师来着?”她看看自己手上潦草的笔墨,忽然忆起。
应见画点点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一张空白的纸。
她猛地拍手,心血来潮道:“那你能不能给我画张像?我还没有画像呢。”
闻言,他犹豫片刻,答应下来:“好。待此间事毕寻个空闲日子,我给你画。”
他想的是,如果剖白心意后被拒绝,他起码还有一张画像。
————
“我们假设妖怪的目的是皇帝,而附身条件是服用‘羽涅真人’的药,邬题已经无法被附身,排除她,目前我们只知道侯夫人和丽妃一定服用了药,谷、胡二人未知,或者另有其人。”
赵终乾举手:“我打听过了,丽妃用的就是谷太师给的药,而据小黄门所说,胡大监也是时常昏厥靠仙药续命,症状与我娘一样。”
应见画:“侯夫人发病的时候皇后娘娘会来看望吗?”
他答:“两三年前会,我娘和姑姑关系不错,她和皇上的初遇还是我娘促成的。不过最近一年我不在家,所以不清楚。”
“那皇帝会一起来吗?”
他摇头。
杜知津:“看来妖怪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但是胡大监与皇帝朝夕相处,它怎么就没得手呢?”
这话就有些大逆不道了。应见画咳了几声,指指外面。
本朝有锦衣卫呢。
她“哦”了声,表情更兴奋了,也不知歪到哪去了。
赵终乾的身份再一次派上用场。他替二人解惑:“说来话长。其实不止我爹,朝中许多老臣都不喜欢谈那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因为皇帝不喜欢,正所谓上行下效。老头如果不是为了给我娘治病,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沾。胡大监能得当今器重,自然也是表了态不信这个的。所以头两年,‘仙药’没传到他那,他是最近一年才开始吃药的。”
“原因也很简单。他老了,太监没有后代,任凭他认多少个干儿子都不安心,到底免不了俗,渴望吃了药能活得长久些,好不容易挣来的福气不能没命享。而自从他吃药的第二个月起,皇帝就不召他了。”
杜知津:“这么说,皇帝还挺敏锐的。”她越发好奇,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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