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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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眼见着大黄狗跃跃欲试就要嚎一嗓子,她眼明手快,一个手刀下去将狗劈晕。

    夜深人静,笼罩着村子的雾更浓了,浓得像厚实的秋衣,把屋顶的瓦片、院墙边的老树都泡成了模糊的黑影,连月光都被吞得干干净净。

    村口老槐树的影子在雾里晃了晃,*明明无风,可投在地上的影子却像活了过来,枝桠一点点拉长,悄无声息地爬上门板。门板上贴着的辟邪符纸,边缘不知何时卷了边,朱砂画的符纹在雾里泛着奇怪的青黑,似被什么东西啃过。

    她走在去往黄家的路上,开始回忆当初她在时,也是这般多雾吗?

    黄家很快到了,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旁边那一座废墟。

    几个月前她还在那儿养伤,和应见画一起吃着白米粥。如今却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化为尘土。

    杜知津驻足凝望良久,一时有些出神。

    这还是她第一次体会何为星移物换,所以即便内心知晓应见画还好好地活着,心头仍然泛起惆怅。

    她经历过很多次离别,先是下山听闻师太的死讯,后来师尊羽化飞升,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先后离她而去。

    倘若阿墨也先她而走了呢?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便立刻被压下去。

    不。他们向上天许过愿望,定会不离不弃,白首相伴。

    摇摇头把杂七杂八的想法晃出去,杜知津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屋顶。

    黄家是瓦顶,她可以很轻松地揭开一片瓦,看到里头的光景。但屋内没有点灯,饶是她眼神再好,也只能模糊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轮廓。

    红花母女俩睡榻上,黄大伯打地铺。

    她分出一小缕神识向下查看,确定三人身上虽有妖气却仍旧保持着人的清醒,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说明红花抵抗住了那只妖的侵染。

    根据赵小翠所言,红花是第一个感染赤眼病,同时也是唯一没有自愈的人。这两个“一”都很奇怪,明明一同上街的孩子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红花?

    只有一种原因。那只妖把红花视为最大的敌人,必须处之以绝后患。

    她之前说过红花具有修行的潜质,稍加点拨这孩子便能自行领悟,可杜知津没想到恰恰是这份潜质,使她成为妖怪的眼中钉。

    所谓的“无法病愈”,恐怕就是妖怪下死手的后果。

    愧疚像潮水上岸,一点点漫过心口。杜知津低头,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道淡淡的金光落在红花额头,刹那隐没。

    看着小姑娘逐渐舒展的眉眼,她无声地笑了笑。

    好眠。

    她不准备打搅这场难得的清梦,便用随身携带的朱砂在桌面写下一行字,希望红花醒来看到能去找她。

    却不想这个字对红花的父母造成了极大的打击。

    “不得了、不得了!孩儿她娘你快来看啊!”

    翌日鸡鸣,黄大伯揉着眼睛从地铺上爬起来,一眼看到桌上血淋淋的字迹,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一觉醒来在离自己不到三尺的地方看到三个恐怖的血字,任谁都会大惊失色。

    一听这话,黄伯娘和红花也醒了,连忙下床去看。三个人围着桌子,红花第一个发问:“昨晚有人进来了?”

    黄大伯猛地摇头:“哪能!我就睡在门边,一点动静都没听着!”

    “那这是”黄伯娘瞬间慌了神,一家人想起最近接连发生的怪事,眼里渐渐有了热意。

    还是逃不过吗?

    黄大伯颤抖着声音问女儿:“妮儿,这上头都、都写了啥?”

    夫妻俩大字不识一个,只有女儿跟着应见画稍微学了学。

    红花抹了抹红通通的眼角,念出:“坟上见。”

    “坟?!”乍听此言,黄伯娘眼前猛地一黑,脚步踉跄着差点栽倒。她由黄大伯搀扶着,一手捂住心口防止自己昏厥,一手紧紧牵着红花,张皇无措:“不成、你不能去!我们哪都不去,就在屋里呆着!”

    这是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拼了老命也不能让妖怪得逞!

    比起惶恐不安的父母,红花却察出一丝不对。

    这个字好眼熟而且今天醒来脑袋不疼了,反倒觉得一片清明。要知道,自从她得了“赤眼病”后,就鲜少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机会了。

    再者,坟上见是哪个坟?村子前后左右的山上可埋了不少人。

    忽地,她脑中灵光一现,扒在桌上四处张望,终于在桌脚找到一缕淡淡的白色。

    剑属金,而五行灵气里金对应白色,因此昨晚来的不是妖怪,是木姊姊!

    那个黑捕快当真把木姊姊给她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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