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男主听到读者心声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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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换血

    ◎“你疯了?!”◎

    昨晚?

    应见画下意识抿了抿唇,攥紧了空荡的掌心。

    她果然还是知道了。

    事已至此,他不欲再隐瞒,艰难承认:“昨晚,我去见了陆平。”

    此言一出,杜知津瞳孔骤缩,像被猝然泼了盆冷水,目光的每一寸都写满难以置信。

    即便她早已知晓真相,此时听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你”她喉间发紧,视线胶着在应见画脸上,试图找出半分玩笑的痕迹或别的什么。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钝痛顺着骨髓漫开,连带着指尖都泛了麻。他狼狈地别开脸,不敢与她对视。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让她难过。

    半晌,杜知津收拾好心绪,声音疲惫地开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是有什么苦衷吗?”

    看啊,时至今日,她依然愿意相信他,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本已死去的灰烬中忽然又冒出一点点火星。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微抬眼望她,眸中带着隐隐的水光。

    卑微的、虔诚的,像信徒渴求神明的回应。

    他把自己的心,一寸寸剖开给她看,把那些不堪的过往通通拽出来,让发烂的棉絮在阳光下暴晒。

    直到真正坦白的时刻,应见画方察觉,原来他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原来把一切诉诸于口是那么简单。

    “我骗了你。承端郡王和世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伪造失火逃走,陆平负责彻查此案。几日前我在街上见到他,担心你们遇上后他会说些不该说的话,于是起了杀心。”

    话一旦说出口,就像悬于头顶的刀剑终于落下。他缓缓合上眼,静静等待结果。

    短短一句话,寥寥数十字,其中却暗含了一桩跨越十年的案子。

    闻言,杜知津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见画对陆平动了杀心,而是他居然瞒着她。

    从锦溪城到琉璃京,他瞒她瞒得好苦。

    略微平息心境后,他继续道:“我是个胆怯的人,害怕陆平揭发后,你会离我而去。”

    “我怎会离你而去?”她难得情绪激动,双目竟也渐渐红了,说话间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颤。

    她握剑的手,从未颤抖过。

    “你不信我。”

    沉重、哀伤又失望的四个字落下来,霎时宣判了他的死罪。

    心像被针扎了般,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想为自己辩解,想说他爱她信她,却连半个音都发不出。

    或许结局从未改变。

    看着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她眼底的光慢慢黯淡下去,直至彻底熄灭。

    握着他的手松开了,仿佛擎着风筝的人松开了线。

    “陆平没有死,我会找人救他。等他醒来,你当面向他请罪吧。”

    最后,杜知津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头也不回。

    应见画怔怔立在原地,正午的日光洒在身上,他却觉冷,刺骨的冷。

    ————

    琉璃京很大,想从其中找出一位靠谱的大夫绝非易事。杜知津重金许诺,才请到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

    见大夫诊完脉,她忙问:“如何?可还有救?”

    大夫摇了摇头:“口鼻皆塞,四肢厥冷,脉微欲绝。想救,难。”

    听着他描述症状的词,杜知津的心满满沉下去。她看一眼床上始终昏迷不醒的人,头一回知晓何为手足无措。

    归根到底,此事因她而起,她不能见死不救。

    “当真没有办法?”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问。

    闻此,大夫面露迟疑,似是在斟酌言辞。杜知津看出他的纠结,连忙道:“您但说无妨,要什么药或者方子,我尽力去做。”

    他摆摆手:“非也。老夫只是想起曾经听到的一个说法,但那方子并未得到证实,恐怕说出来也只是无济于事。”

    她坚持:“您说。只要能救人,什么法子我都愿意试。”

    见她心意已决,大夫只得吐露:“病人伤处甚多,内伤外伤皆有,然而最致命的还是内伤。恕老夫眼拙,看不出到底是因何而起的内伤,无法对症下药。但,若将体内余毒和着血一起排出,再换以新鲜血液,或有一线生机。”

    “换血?”杜知津怔愣一瞬,卷起衣袖问他,“您看我的血可以吗?”

    大夫叹出口气:“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谁的血都行的,唯有‘神农血’能够救人。可那也只是听说,我活了几十年了,从未见过什么‘神农血’,怕不是只有天上的神仙流着这种血。”

    “神农血”她蹙眉深思,确定对此毫无印象后,又问,“那要怎样判断自己的血是不是神农血?”

    大夫仍是摇头:“我也不知。”

    唯一的希望在此时复又湮灭。杜知津静默片刻,送走大夫后已是夜幕降临,她恍然惊觉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还好她辟谷了,根本不用饮食。至于他

    思及应见画落寞的背影,她无力地垂下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然而她不想,人却已经到了门前。

    看着站在客栈前的那个身影,杜知津以为是自己思虑过重出现幻觉了。

    但幻觉的脸上,也会有那么重的泪痕吗?

    “你来做什么?”

    她自认为语气足够冷静平常,可落在应见画的耳中,却是她已经厌弃他的证据。

    强忍下心中翻涌的苦楚,他低声道:“我的血可以。”

    “你说什么?”杜知津神情恍惚,继幻觉之后,她又幻听了?

    他死死咬着唇,看向她的眸光既哀又怯,声音却坚定:“陆平要换血,我的血可以,而且我知道怎么换。”

    话音落下,他像是刑满释出的犯人,终于有了立身之地。杜知津还未回过神,下意识跟着他往里走,直到看见他举起匕首,这才猛地惊醒:“你疯了?!”

    锋利的刀尖对准手腕,只差毫厘便能割破那白皙的皮肤。刀身雪亮,映着应见画苍白的脸。

    她攥着他的手,不让刀刃落下。而他则贪恋这片刻的触碰,恨不能次次举刀、次次被她拦下。

    仅仅只是一整个白天没有见面,他就像要疯掉一样。他无法想象彻底失去她后,他会怎样?

    变成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还是沦为一只走火入魔的妖?

    舟舟、舟舟。

    他在心底千百遍地哀求、呼唤。

    不要抛下我、求你别抛弃我

    他抑制住内心的疯狂,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尚存理智的,“人”。

    “我能救他。”

    杜知津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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