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认回东宫后: 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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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先那两天,她去上房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跟上坟也差不多了,这段时间,能与那女官渐渐相处融洽,是好事。

    他也并不觉得讶异。

    她天性纯质,对人对事都是坦率真诚的,相处过后,那女官会喜欢她,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薛嘉宜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把薛云朔摁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她翻出来另一张压花的信纸,又递上笔:“哥,你也写一写,我们好一起寄出去。”

    薛云朔于感情上并不丰沛,不过她既提起,倒也绞尽脑汁写了两行。

    两人的字迹大相径庭,放在一块儿时更是分明——一个大开大合、一个婉若银钩。

    薛嘉宜看着他那行干干巴巴的“万事顺遂展信安”,笑了个不停。

    薛云朔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瞳,斜她一眼:“怎么?我也得和你一样,把刚刚吃了几块云片糕都写上去?”

    薛嘉宜轻哼一声,道:“怎么不能了?”

    不过她也知道薛云朔的脾性,他一贯内敛,别说写信了,面对面时的话也不多。

    她捻起信纸,吹干笔墨,非常仔细地叠好,再装到了信封里头。

    薛云朔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拿在手里掂了一掂,道:“那明天,我寄出去。”

    他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不好在妹妹房里待太久。

    天色已经不早了,夜空中挂着几颗碎碎的星子。离开次间时,他无可避免地要从院子里穿过去,正好撞见了那薛泓。

    薛泓假装没有看见他,却十分造作地与身边的小厮道:“哼,山沟沟里爬出来的,装什么相,还真当自己是薛家的长子嫡孙了。”

    薛云朔平静地走了过去,没有理会。

    他从不在螺蛳壳里做道场,更懒得争什么口舌之快。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薛泓目光微滞,愈发恼了,转身又回去找他娘。

    ……

    秦淑月正在为庶务烦心,也懒得理自己的儿子。

    今日,汝阳伯府终于派人送来了男方的庚帖。眼见这门亲事已经八九不离十,她松了口气,又开始为薛嘉宜的嫁妆犯愁。

    朱婉仪没有留下多少嫁妆,当年朱家出事,值钱的东西还有恒产,基本上都叫她变卖了,眼下薛嘉宜要出嫁,嫁妆只能家里出了。

    然而薛家账上的是收支情况实在一般,薛永年还要支去其中大半,用在他的酬酢上。

    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秦淑月是不舍得为了这个便宜女儿,从自己能摸到的油水里抠出去多少的,这会儿可不就犯了难。

    “娘——”见母亲不理他,薛泓开始拖着长音抱怨:“那乡巴佬越来越不懂礼数了,在家里,在学塾,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秦淑月看着账本,本就烦得要死,随口道:“那你给他打招呼不就成了?”

    薛泓一噎,随即又不甘地道:“娘,你是不知道,这乡巴佬可精了。”

    “他还整天鬼鬼祟祟的,还逃学!先生都不知道,课上还夸他!我早晚要去和父亲说,叫父亲罚他。”

    “你父亲本就不在意他,告小状做什么?只显得你没有兄友弟恭的样儿。”秦淑月顺嘴说完,忽然放下账本,皱起眉问:“你说,先生夸他……夸了什么?”

    薛泓嘟囔着道:“就,说他机灵,一点就通啊,还说他字写得好。”

    徐家族学里的先生,不说是大儒,也是老学究了。

    秦淑月心里犯了嘀咕:不通文墨的乡下小子,来京进学不久,就能得先生青眼……莫不成之前,都是在装相、在藏拙?

    她眉心微蹙,没把心里想的跟儿子说,只道:“你平时也机灵些,别傻乎乎地跟人家找茬,再有他什么事,你只和母亲说,听见没有?”

    ——

    两家交换了庚帖的事情,薛嘉宜是知道的。

    但她并没有告诉薛云朔。

    她担心他知道了,会做出冲动的事情,到时候反而连累他。

    日子一天翻过一天,继母已经开始派人来量她的身形,准备给她裁制嫁衣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前鲜红的锦缎时,薛嘉宜还是有些难受。

    回到薛家的这段日子,她看得出来,那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对她、抑或者她故去的母亲,没有半点感情。

    他接她回来,就只是要她做这个联姻工具。

    既然这样,即使不嫁这一位,随便换一个谁,又能强到哪里去?

    薛嘉宜抚摸着织锦的纹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安慰着自己。

    没关系的,也许不全是坏事。

    至少哥哥也来京城了,如洪妈妈所说,他不会在乡下蹉跎下去。

    她嫁了人,也许日后还能帮到他。

    薛嘉宜纤密的眼睫轻颤,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悄掉了下来,在锦纹上洇开了。

    侍候她的丫鬟玉屏见了,以为她是因为待嫁而惶恐,出言安慰道:“大姑娘,别难过,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奴婢看那伯府,也算是煊赫人家,嫁过去之后呀,你可就是世子夫人了。”

    薛嘉宜抿着唇,说不出回应的话。

    就在这时,秦淑月身边的紫珠又来了。

    紫珠眉目含笑,送来一只锦盒,道:“大姑娘,魏二公子那边,得知婚期已定,特地派人送了礼物来,要我们给您呢。”

    薛嘉宜偷偷擦了一把眼泪,微笑点头,道:“好,我收下了,替我多谢魏公子。”

    紫珠心下暗道:这太妃宫里出来的女官的确有本事,如今瞧着大姑娘的礼仪气度,已经看不出半点乡下回来的影子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只笑着递出锦盒,又奉承道:“魏公子对您可真是上心,巴巴地送了礼物来,大姑娘,你看要回礼吗?”

    揩掉那一点泪花之后,薛嘉宜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不必了。”

    她平静地接过锦盒,就要放下的时候,一旁的玉屏倒像是有些好奇,开口问道:“这锦盒四四方方的,也不大,不知是送了什么宝贝?”

    长条的也许还是个簪子,这形状,倒真的难猜。

    薛嘉宜垂了垂眼,把盒子递到玉屏手上,道:“那你替我拆了吧。”

    玉屏小心翼翼地托起,见紫珠没有说话,看眼神也像是有些好奇的,于是打开了它。

    薛嘉宜没有在意,然而两个丫鬟,却齐刷刷地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觉得奇怪,偏头,想看一眼盒内是什么东西,玉屏却手足无措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就要把盒盖扣回去。

    然而薛嘉宜已经看见了。

    锦盒里装着的,是一对正在交合的白玉摩罗。

    赤条条的,极为露骨。

    紫珠的脸色都有些白了。

    成婚前,长辈会教导男女之事没错,可这魏公子自己送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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