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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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都不松手。

    云棠折腾一番,额角汗都要下来了,两人还紧紧贴着。

    她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讲点道理吧。”

    李蹊听着自己胸口传来的声音,唇角微微勾起,手却仍旧将人禁锢着。

    “肯跟我说话了?”

    云棠自知男女力量悬殊,也不在这项上较劲儿,“你先放开。”

    “那你先发誓,你不跑了。”

    云棠瞪了他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发誓,我不跑。”

    李蹊像是听到了极合心意的话,埋首在她颈窝低笑。

    胸腔随着笑声发出沉闷的共鸣,带着近乎稚子般的欢愉。

    “云棠啊,说话要算话。”他笑够了,眼眸亮如星子地看着怀中人,而后将人放开。

    云棠一骨碌爬起来,后退抵着墙边。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和他在这张床榻上,“我要见小侯爷。”

    啧。

    在他的床上,一醒来就提别的男人。

    “不行。”

    “兰香呢,那我要见兰香。”

    她迫切地需要见到个旧人,问问如今到底是何情况。

    “我放她出宫了,从前你不就想放听雨出宫吗。”

    “那我也要出宫,我也要走。”

    “不可能,年后我们要大婚,你走了,我和谁成婚去。”

    云棠如遭雷击,血色瞬间从褪得一干二净,震惊之下,唇瓣微张却发不出半分声响。

    “沈贵妃与淮王已经去了封底,你也早已不是公主,”太子抓着她的手,揉在掌心,“阿棠,如今早不是初秋,已是隆冬了。”

    云棠望向纱帐外的寝殿,连滚带爬地要越过挡在外头的太子,去瞧瞧外头。

    李蹊起身,不顾她手腕上的挣扎,牵着人走到窗柩边,支开雕花的窗户,傍晚的寒风立刻窜了进来,

    垂在肩头的乌发瞬间被风卷起,有一缕贴在清润的唇瓣上。

    怎么会这样?

    殿外银装素裹,红梅点点,怎么一眨眼就入冬了?

    李蹊瞧那几缕碎发,看得眼热,忍不住抬手,指腹贴着她的唇瓣,将那一缕发丝从她唇间取了下来。

    他并未放开,反而顺着柔顺的发往下,将那一点湿意粘在指间,细细摩挲。

    云棠犹在震惊当中,未察觉他这般举止。

    冷风吹得她头疼,转身往寝榻走,行至一半,突然又拐了个弯儿,往书案走去。

    李蹊半倚在窗边,笑了笑,走去楎架上取下她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不用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往后,没有人会再阻挡我们,连陛下也不能。”

    云棠被这句话点醒了神,“没有人阻挡我和你,是你一厢情愿。”

    “当日在京湖之上,我已经出去了,是你用华姐姐的性命威胁我。”

    李蹊的面色冷了下去,大概这些月见多了云棠爱他的模样,一时间格外难以接受。

    “我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云棠盯着他的眼眸,摇摇头,“过不去。“”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是你主张把我从江南寻回,是你让我夹在你们的争斗之间,她说她会为方嬷嬷心软,却不会为我。”

    “难道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直到那时我才想明白,不是的,不是因为我是什么人,是因为你。”

    “你明知道这一切,你高高在上地看着我这些年垂死挣扎,母妃心狠,你也不是个好人。”

    这些话语犹如利刃,一寸寸扎进太子的心,一片片割着他身上的血肉。

    他垂下头,几乎贴着她的脸,略急促的气息交织在两人之间。

    “云棠,君子论迹不论心,你要如此苛求吗。”

    她面无退色,针锋相对,“难道我不能吗,我从未求过荣华富贵,只求一个坦荡干净。”

    “太子殿下,你我不是同路人。”

    太子冷笑一声,抬手握上她的脖颈,一点点收紧,挤压柔软的喉间。

    “和我不是同路人,和谁是,同样坦荡干净的陆明吗?”

    “与他人何干!”

    见她面色逐渐胀红,太子松开手,“你刚醒,神智不清,说了什么我不会放在心上。”

    “两日后是陆思明和沈栩华的大婚之日,我带你去见他。”

    “这些时日你是如何待我的,我讲你不会信,尽可以去问他,听完后别不认账。”

    第52章 大婚(二合一)

    太子顶着一脑门官司,气得连大氅都没披就出了寝殿。

    一出殿门,凛冽寒风迎面而来,穷凶极恶地往他领口、衣袖里钻,继被云棠戳心窝之后,又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一直候在门口的徐内侍惊呼,“殿下怎得这样就出来了!”

    赶忙打起毡帘,让他进去避风,又打发宫人去殿中取大氅。

    太子正在气头上,如何会等,拿起脚来就走,步伐带风,转眼已经走过长廊,要拐过月洞门去。

    徐常侍急得直跳脚,嘴里碎碎念,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江山社稷系于殿下一人肩上,若受了寒,贵体有恙,不说他们这一众奴才罪该万死,便是整个皇城都要惴惴不安。

    寝殿中的云棠一样也在气头上,亏她当日走之前,还有些不舍,要来东宫与他道别,算是为这段兄妹情意结个尾。

    哈!

    好啊,真是好啊,如今兄妹之情走到头了,他又自顾自地开启了夫妻之情!

    她还不如一直昏迷,反正他自己一个人都能把这戏给唱了,她醒了还得碍着他发挥!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气到恨不得拿一柄火把,走到哪点到哪,将他的东宫烧个干净!

    唤水也一直候在寝殿外,看殿下出来这愤愤神色,大抵是又吵上了。

    那国师臭老道说过,明华公主性情疏朗开阔,与太子关系甚笃,伺候了这些月,她觉得称不上疏朗开阔,反而更像个深闺娇小姐。

    再加上昨晚和方才这一出,也看不出两人关系甚笃,反而更像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可见臭老道尽会骗人,嘴里没一句实话,害人又害己。

    她略略思索,未与其他侍女一同进寝殿伺候,反而调转方向跟着殿下方向去了。

    当她把那张药方呈递到殿下的书案上并简要讲明药效时,殿下阴沉的面色却未有变化。

    唤水心中发凉,咋滴?又没揣摩到殿下心窝上?

    果然,殿下冷凌凌的声音自书案后传了过来。

    “这就是你的能耐。”

    什么意思?

    她抬起一点头看向立在殿下左后侧的徐内侍,眼神向他求助,徐内侍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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