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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皇兄说他心悦我》 70-80(第5/25页)
,听不见外头的声音。
殿下,我本奉先帝之命进东宫,意为从中挑拨,寻机加害。
然昔年救命之恩在前,殿下悉心待我在后,实不忍亦不能相负。
但自古忠孝难全,如今殿下已安然诞下子嗣,但我母妹却危在旦夕,我不能只顾自身而弃她们于不顾。
今就此别过,望殿下日后,安康顺遂、得偿所愿。
怎么会这样?!
必得当面问个清楚!
她掷下书信,翻身下榻。
“来人!”
“摆驾吕府!”
陛下吩咐过不可让娘娘出寝殿,不说外头风雪交加,即便是去了吕府,也见不到吕二姑娘!
兰月跪在她脚边,眼见瞒不住了,道。
“娘娘,吕二姑娘归家第二日,吕家便着人进宫报了丧,你就算去了也见不到人的。”
“娘娘产子不过十余日,奴婢万死,跪求娘娘保重御体!”
云棠面色煞白,踉跄跌坐在地,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
她想起吕二很多个欲言又止的瞬间,泛红的眼眶。
那时候,你是不是也曾无数次想要告诉我,压在你身上的两难。
不愿伤害我,又想要保住母亲和妹妹,知道不能两全,最后只好把自己豁出去。
可说好了就算走,也要当面与我道别。
怎么,怎么最后只剩下一封信?
吕二,为什么你不跟我说,为什么我没有问。
她坐在地上双手捂面,泪水顺着指缝蜿蜒而下,整个人如风中残叶般剧烈颤抖。
兰月跪在一旁,亦是默默垂泪,不敢上前搀扶,亦不敢劝谏。
从前,娘娘使性子的时候,都是吕二姑娘在一旁哄着劝着,如今又有谁能来劝慰。
远在正殿审问吕恭的陛下,得知寝殿里发生的事,阴毒如利剑般的眸光射向跪伏殿中的吕恭,和端坐一方的中书令。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誓要搅得朕的后宫不得安宁吗。”
他的嗓音低沉,不怒自威。
吕恭不明就里,惊慌地额角渗出的冷汗如豆粒般滚落,不过片刻,光可鉴人的砖面竟积起一滩湿渍。
吕二之事已被陛下知晓,如今他的生死如今就在陛下一念之间!
寝殿中的云棠得知吕恭正在正殿当中,当即起身,抬手拭泪,抓起寝榻边挂着的尚方宝剑,抬脚快步往外走。
兰月惊得扑棱着抱住娘娘的腿,拼死劝谏。
“娘娘,您生子不过半月,此番出去,若是受了寒,岂非亲者痛仇者快啊!”
云棠哪里管得了这些,胸中怒火早已将理智焚烧殆尽,使劲儿往外拔脚。
“放开!”
“胆敢再阻拦,生死不论!”
兰月含泪,只得放手,取来一袭青色斗篷。
如吕二姑娘一般,仔仔细细地系好兜帽上的坠绳,确认不会冷着了,才打着伞,扶着人出去。
寒冬腊月,风雪交加,平章台的红墙绿瓦尽皆覆上厚雪。
轿帘掀开的刹那,朔风如刃劈面而来,刚下足刚沾地,青色斗篷便被卷得猎猎翻飞。
柔软的毛领裹着一张苍白褪色的脸,唯有一双带着怨恨的眼睛,透着心血熬干的血丝红。
她脚下虚浮,身子孱弱,却紧紧握着手中剑,踏进正殿时,这般怨恨的眸光落在了高坐明堂的陛下身上。
李蹊面色一凛,这么大的风雪怎么出来了?!
云棠没有理会他,迈过高高门槛,边走边拔出手中利剑,宽大的衣袖下,一手执利剑,一手执剑鞘,
行进间,冷厉的嗓音在这庄严厚重的大殿内回响。
“吕大人好福气,生了长英这个好女儿。”
吕恭转身看向来人,逆光中利剑闪过寒光,当下惊得亡魂大冒、神魂俱散!
瑟缩着往中书令方向挪去,眸中凄色,向他求救。
“娘娘,此乃平章台,陛下端坐在上,您怎可在此动刀剑。”中书令沉沉道。
“咚”地一声,她扔下剑鞘,扬手掀落兜帽,墨色长发如瀑倾泻,乌黑长发甚至未梳作发髻!
苍白的面颊,猩红的眼睛,一步步走向瑟缩在地的人,*抬手就将利剑架上他的脖颈。
“看来你就是吕大人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
“陛下!陛下!饶命啊!”
云棠抬眼冷漠地瞪了欲起身的李蹊一眼,而后垂下黑沉沉的眼眸,死死盯着吕恭。
剑刃一点点割着他的脖颈,鲜血顺着剑身凹槽蜿蜒而下,"嗒"地坠在金砖上。
“长英曾说,她的祖父悍勇无匹、智谋无双,父亲却胆小如鼠却又心比天高。”
云棠站着俯视着逐渐躺倒在地的人,眸色冷厉中带着厌恶。
“有你这样的父亲,是长英一生之辱!”
“吕恭,你该死一万次!!!”
云棠腕间骤然发力,发狠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上她青色的斗篷,顺着衣料纹理迅速晕开,犹如摄人又妖冶的花。
“皇后娘娘!”中书令沉眉怒视,“公然诛杀朝廷命官,视国朝法度于无物,这般行径如何当得一国之母!”
云棠的指尖、手掌都在发颤发麻,浓烈的血腥味几欲作呕,本就是强撑着的躯体此刻摇摇欲坠。
李蹊早已从御座上下来,一双有力的手掌握在她的腰间,将人稳稳地托着。
“中书令眼中若还有国朝法度,此刻不该还坐在此地。”
“十三弟与太妃联合外臣,欲谋害国母与皇嗣,朕亦当遵照国朝法度,赐凌迟。”
中书令面色一白,当即跪下。
“陛下明察,吕恭心存歹意,实是罪有应得,娘娘利剑是为天下诛杀不忠不义之徒!”
云棠冷眼瞧着,这些人个个面目可憎,做的事件件丧尽天良。
她推开陛下的手,转身扶着兰月的手,强撑着脊骨往外走。
李蹊看着她孱弱的背影,想着方才那般怨恨的眸光,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笔帐要算到他头上了。
自从沈栩华死后,他渐渐开始领会父皇驾崩前的那些话。
“你以为万事都尽在你掌中吗?!”
“江山、美人从来不会两全,从前我选了江山,我的父皇亦是如此。”
“你也不会例外。”
同为帝王,他理解父皇对他的恨意。
从十多年前的仓皇南迁伊始,加之后来的江南贪腐案,太初殿廷告,无一不是在狠狠践踏一国之君那高傲又摇摇欲坠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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