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他心悦我: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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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朦胧的暖光顺着层层帷幔缝隙漫进榻内。

    “陛下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云棠将搭在她腰上的手甩开。

    “阿棠,跟我回宫吧。”

    李蹊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侧,是深思熟虑后状似漫不经心地提起。

    云棠侧身向里躺着,只留给李蹊一个沉默又固执的背影。

    他很熟悉这样的云棠,从前不想跟他说话或者生气时就总会沉默以对。

    这样的冷漠背影并不好看,但李蹊竟意外地觉得有几分安心,能这样也很好。

    起码她活着,活到了五年后。

    五年后的云棠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她不愿再以逃避、沉默的姿态应对问题。

    既然他说出来了,那便一次讲清楚。

    “陛下,那晚风雨骤作,小院东南角花架上的木槿已经落尽了,即便陛下为九五之尊,富有四海,却也不能让这一丛木槿起死回生吧。”

    “来年木槿会重开,何必非要执着于这一朵。”

    云棠坐了起来,面容皎白而柔和,“那你当年为何又一定要让我醒过来,那个懵懂却全心全意爱你的云棠难道不好吗?”

    李蹊长眉紧蹙,“你都想起来了?”

    云棠坐着,陛下躺着,故而她好像在俯视着他。

    “陛下说那些谎话时不亏心、不脸红吗?”

    李蹊偏过头去,轻声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融在朦胧的纱影里,“也不全是谎话。”

    云棠点了点头,“从十岁回宫开始,我做过很多不该做的梦,我向母妃奢求一点点母女之情,最后却发现她用对我的恨意当作武器,刺伤我去伤害你,先皇利用姐姐也是一样的路数。”

    “那时的我像一块血淋淋暴露在秃鹫眼下的新鲜血肉,脆弱又无力,但我拿出了我最大的诚意和决心。“”只是结局并不如人意。”

    “姐姐如此,陛下亦是如此,”云棠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自己前半生的结束语,“我没有怨恨了,该忏悔、痛苦的人,不该是我。”

    李蹊忍不住握紧她的手,眸中翻涌着浓厚的期盼,如溺水之人望着浮木般热切。

    “那你原谅我了吗?”

    “不肯原谅的是陛下自己,不是我,”云棠耸了耸肩,“我不需要你的愧疚,那也不是我要的。”

    他没有愧疚,他也从不觉得他该对沈栩华的死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只是云棠将这样的罪责安到了他的头上,那他接着就好了,这样她便不会彻底忘了他,即便是以恨的方式存在。

    但现在,恨意消散了。

    他居然开始惊慌,既想要她恨自己,又怕她不恨自己,一颗心矛盾地扭打成一团。

    李蹊望向云棠的眼眸,在她清澈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那个矛盾又卑劣的自己,呼吸开始不稳。

    “如果我那晚我真的死了,你是不是会承认对我有那一点点爱。”

    他就是要这样逼她,将她的善良、不忍都模糊成爱意。

    这世上有谁能清楚地分辨每一分情感吗?

    不会的,不过是看谁更强势,看谁更想要争取。

    但云棠说,“你活着,我也会承认的。”

    她坦荡又潇洒地拍了拍僵硬的陛下,“陛下这把年纪就不要再执着于情爱了,爱很重要,但也不算什么。“

    “于我而言多加餐饭,多睡饱觉是正理,于陛下而言,让天下万民多加餐饭,多睡饱觉才是正理。”

    李蹊的目光在她脸上沉沉落定,瞳仁里翻涌着太多情绪。

    这个人终于坦然承认了对他的爱,但转眼间又将这份爱悬于天际,可望不可得。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带着一点克制的喘息,“云棠,陛下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执着和欲望。”

    “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成全的人,又何谈去成全天下人。”

    云棠眉头轻皱,被他攥着的手腕越来越疼,可不知怎的,那片相触的肌肤竟越来越烫,像是有团火沿着肌肤往她身上窜。

    “你发烧了?”

    心头一紧,伸手贴在他额头。

    果然!

    立即要起身,越过他去找大夫,可身子刚动了半分,便被李蹊猛地一拉,带着不容挣脱的蛮横,扑在了他身上。

    “既然不要我,”他的嗓音沙哑、目光灼灼,“就不要总是关心我。”

    身上的滚烫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撑在胸膛上的双手,能清晰地感受到剧烈的起伏,一方寝榻里,交缠的呼吸急促又湿热,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不行!“云棠挣扎着爬起来,“万一烧傻了怎么办!”

    她可担不起这样的罪责!

    李蹊眸中有火在烧,目光自她肩头往下一扫,“你打算就这样出去,寻那个年轻大夫吗?”

    方才她只潦草穿着中衣,一番动作间,松松垮垮的衣带早已散开,领口大敞,香肩半露,一片春光泄了个干净。

    “轰”地一下,红潮瞬间漫上脖颈,连脸颊都烧得滚烫,“你别看!”

    双手拉扯着衣服,一边胡乱系着一边爬过他,要下榻。

    慌乱中不知按到何处,李蹊喉间滚过一声压抑的闷哼,不等云棠反应,他猛地翻身坐起将人按在身下。

    埋首于温热的颈子,他的唇瓣含着她跳动的脉搏,那处细腻的肌肤被烫得发颤。

    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贴着皮肉传过来,“茶水里下了药。”

    云棠浑身一僵,下药?

    双双陷入沉默,看他现下的状况,她用脚都能猜到下的是什么药。

    仰头望着帐顶绣着的桂枝花纹,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紧绷和炽热,她说话声音都带着抖:“那,那怎么办?”

    李蹊把脸埋得更深,“怎么办?”他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嗓音里带着惑人的喑哑,“你说,要怎么办?”

    第84章 不要太聪明,最好年纪比我小……

    一夜缠绵至晨曦微露,李蹊抱着清洗后的云棠再次上了榻。

    云棠又困又累,整个人还似陷在柔软的云里,手脚酸软都还发着颤。

    李蹊倒了一杯茶水,抱着人喂水。

    她动都不想动,缩在他怀里喝了一口,清甜滋润,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潋滟双眸。

    “放心,换过了。”李蹊声线柔和,眼角眉梢都带着餮足后的慵懒。

    云棠抬手推开,不想再喝,蛄涌着从他怀里退开,扒拉着衾被埋了进去。

    李蹊在后边拥着人,耳鬓厮磨间旧事重提,“阿棠,跟我回京城吧。”

    云棠现下没力气也没精神打人,只是低低骂了一声“狗官”,而后沉沉陷入梦乡。

    他将人翻了过来面对面拥抱着,睡了很多年都不曾睡过的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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