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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无声炽热[破镜重圆]》 20-25(第17/17页)
怕他只是出于室友的情意,怕那些他对她特殊的瞬间,是曾经感情的惯性余留,或是男女靠近时自然而然会有的荷尔蒙碰撞。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幻想吗。
哪怕曾经是她先松开手,也会有人能跨越过六年光阴,继续喜欢着并不特别的她吗……
窗外天色将暗,她眼神慢慢黯淡下去。
淡淡的苦涩如海水,一点点漫过心口。
一个小时后,她回到禾盛庭,手机备忘录弹出要交房租的提醒。
她给傅蔺征微信转账,而后去给呼呼弄了晚饭,自己也简单吃了点。
饭后,她去把阳台的衣服全部收下来。
前几天她看到了上个月的水电费和物业费,价格不低,但是傅蔺征一分都没让她出,既然不能交钱,那她还是多做点家务,不能欠他太多。
她收完衣服,走去客厅,到处乱乱的,地上散落各样玩具,她揉揉呼呼的头:“宝贝,你可真是个拆家大王。”
她清洁着,半晌没留意呼呼什么时候窜到了她脚边,一后退就传来它的惊叫。
她连忙往旁边一撤,手里的拖地机却磕上了靠近玄关的装饰架。
“砰——!”
装饰架上的一个错金银铜奔马直接砸落在地,四分五裂,伴随她脚腕传来刺痛。
呼呼吓得跑走,她耳边刺耳,带着脑袋懵懵。
看着一地碎片,她人傻了。
完了完了,她怎么回事……
满目狼藉,几块锋利的铜棱划伤她脚踝,血珠冒了出来,她顾不上,慌得立刻蹲下身去捡。
她记得小时候,她有次和弟弟姐姐打闹时,不小心打碎了母亲的一个茶壶,赶忙去捡,父亲闻声走来,斥责她净惹事儿,“这茶壶是太奶奶遗传下来的,你知不知道值多少钱?”
她愧疚眼红,后来父亲罚她去面壁,家里开饭时她也不敢过去,最后是母亲和姐姐过来带她去吃饭。
容微月捡着青铜碎片,心头惴惴不安,拿出手机去查,就发现这种铜奔马正品的拍卖市场价在两百多万,傅蔺征家的估计只会更贵。
她眼前一黑,感觉天塌了。
完了,把工作室卖了都赔不起啊……
她还努力省钱吃打折面包牛奶呢,钱全白省了……
慌乱和愧疚翻涌而上,她忍下鼻尖的酸涩,不停地捡着,指尖微颤,低头去看碎裂的边缘,脑中想着一万种赔偿或修复的办法。
突然家门口传来声音。
是傅蔺征回来了。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赛车场训练,下午集团那边打电话说哪家的千金来访,他直接撂下一句不见,理都没理,忙完就赶回家。
男人一身利落的冲锋衣,手里提着在小区门口超市买的排骨和蔬菜,还有一袋车厘子和一盒奶油泡芙,刚进门就看到小姑娘蹲在地上,一脸慌乱地捡碎片,瘦瘦小小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他眉头一蹙,低声问:“怎么了?”
容微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以为他可能在和那个千金吃饭,心头愧疚:“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这个铜奔马砸了……”
傅蔺征换了鞋把东西放下,压根没看那马,径直走过来,声音沉沉:“有没有受伤?”
她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我先把碎片捡一下……”
“别动,徒手抓不怕割到?”
傅蔺征注意到她脚踝格外鲜明的血口子,眉头瞬间锁起:“还说没受伤?”
“我先把地板收拾下……”
没想到她还顾着其他的,傅蔺征快气炸了,“就一个破马,捡个屁。”
他俯身,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容微月身子腾空,心一乱:“傅蔺征,我能走……”
“再叫信不信我现在就松手?”
男人语气强势。
他臂力强大,几乎是一个臂弯就能将她如猫圏在怀中,覆在她雪肌上的芋泥紫针织毛衣和他的冲锋衣褶皱相贴,瞬间擦出一片热意。
傅蔺征身上凛冽的薄荷味充斥而来,霸道占据她身上所有感官,她听到他胸腔里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心也跟着乱了节拍。
把她抱到沙发上,傅蔺征去拿医药箱回来,拧眉教育她:“受伤了还不第一时间处理?轻重缓急都不知道?还直接拿手去捡,万一割伤了你怎么画图?”
小姑娘从前最怕疼,有次跑步摔了,膝盖擦破了好大一个口子,眼泪扑簌簌的掉,他看着都心疼死了。
容微月听到他如从前般的数落,鼻尖微微泛酸,垂眸:“我没事的,又不疼……”
“你多娇气我不知道?”
平时千方百计护着,他一不在家就能受伤成这样。
傅蔺征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容微月愧疚轻声言:“傅蔺征,我查了那个铜奔马要两百万左右,我现在没那么多钱,我先给你打个欠条分期付款行吗,我会赔给你的……”
“赔个屁,老子不缺这点钱。”
她红唇翕动:“那你之前还说没钱买密码锁。”
“……”
傅蔺征拽懒道:“主要是我讨厌这马,前段时间我爸送我的,让我做生意马到成功,扯淡,这马自从放到家里我特么就没赚过钱,你摔了挺好,我运气肯定来了,我还得感谢你。”
“……”
她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还有心情说这话的,压下唇角轻轻咕哝:“但我还是要赔的。”
他拗不过她,轻嗤:“行,赔什么老子说了算,先欠着。”
傅蔺征用棉签蘸了碘伏,握住她脚踝:
“有点疼,忍忍。”
他耐心处理着伤口,掌心热度透过皮肤,容微月轻轻抬眼看他,心跳乱成一团。
傅蔺征问:“刚刚怎么弄的?”
“我就是想把地板扫一扫,不小心踩到呼呼了,后退了步结果就撞到了……”
“好端端的扫什么地?不都说了,公共区域的卫生不需要你负责?”
“我是想着你不收我水电费,那我想着好歹还是帮忙做一下家务……”
傅蔺征无奈轻嗤:“我请了钟点工,你有人家弄得干净?”
唔……
她哑口无言,低下头,傅蔺征看着她白皙的脚踝上那抹明显的血痕,心疼拧眉看她,声音低哑:
“只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让你住进来不是当保姆的,家里没一样活是你需要干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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