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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点水[暗恋]》 20-30(第19/20页)
像哥哥,更像年龄相仿的朋友”这一结论。
他完全没有开始工作的过分稳重,玩笑开得不够圆滑,即使看得出来努力做了但依旧不像长辈。
或许是因为这样,周迢才那么自在,单从坐姿就看得出来,他身体倾向椅子里,两只手支在边上,整个人都松散,不像平时。
期间李戴言谈到自己的读书经历,姜纪因而得知他是留学归国。
电光火石间,她记起那天偷听到的对话。
胡副校长的学生,戴言,李戴言。
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名字听着耳熟。
放下筷子,姜纪有片刻发怔,她想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周迢出国的原因,李戴言忽而道:“回过头,才明白高中时光是最难能可贵的,能记上一辈子。”
饭吃大半,只有一个现在不是高中生的说了这句话。
韩天破坏气氛似的,支着下巴问:“言哥,你这有故事啊,高中的初恋?”
五个人齐齐注视着李戴言。
想八卦的心情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接下去本来要说的话被堵住,李戴言扶额无语:“想知道?”
“你们才是高中生吧,问我?一个两个十七八岁的,正值青春,没有喜欢的人?”
韩天率先摇头,头摇成拨浪鼓,朝外双手合十,“我没有,我一心向学。”
反转太快,下一秒风格突变,成了顺时针方向“自证清白”。
挨着韩天的是周迢。
画面和气氛都好笑,他眼尾翘起,懒懒地开口:“没有。”
然后是钟文玺和何彤彤。
钟文玺还挺大方,坐着只笑,反观何彤彤不太淡定。
李戴言是体恤人,看一眼说:“你们俩,算了。”
默认一般,一顿饭便看得出来。
于是何彤彤脸更红了。
最后一个是姜纪,成了聚光灯下的中心,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
包括周迢的。
下意识的,提到那个词,姜纪朝他看过去。
上次这样肆无忌惮,是那个她情绪失控的雨夜,她注视着他,一直到他接过饮料。
这次的对视只持续了半秒,而后她毫无章法地看了桌上每个人一眼。
过了好几年,网上有句关于暗恋的话广为人知:为了拥抱你,我拥抱了整个班的人。
闪着霓虹城市的一角映在眼里,那一刻,很长很长,长到最后姜纪的回答平静异常。
她微笑着说:“没有。”
随即响起幸灾乐祸的欢呼声,大家都在笑,李戴言无奈,败下阵来。
饭后,李戴言去结账,付完钱回来,像是有急事,他手里还拿着手机,嘱咐道:“周迢,保证你的同学安全到家,我先去公司一趟。”
出门发现天已全黑,何彤彤问姜纪要怎么回家。
“我…”
她正要开口,听到周迢说:“一起吧。”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姜纪都不会忘记那天,一切都顺其自然,看他打球、和他吃饭、甚至结伴回家,仿佛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走回去可以吗?”周迢先一步推开门让她过去,说:“这里离南雨街不远,大概十分钟能到。”
姜纪站在外面等他,说:“可以。”
走在周迢身后,没有雨伞,她看得到他的小动作,原本插兜的手不经意间放到耳朵上摸了摸,周边招牌上有五彩斑斓的光,照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骤显。
“姜纪,你家在哪儿?”周迢突然转过来问她。
“我家就在南雨街那边…”姜纪别过脸,又一次心虚,如同干坏事被抓住一般。
“不是说这个,是你来一中上学前。”周迢被她逗笑,脚步停住,“你在我后面站着干什么?像我欺负你一样。”
“可能我走的太慢了,没能跟上你。”
姜纪随便找了个借口。
“那我也走慢点。”周迢煞有其事地说。
速度当真慢了很多,周迢步子迈的很小,刻意配合着身边的女孩子。
吃饭的时候,何彤彤提到姜纪是搬家搬到林泽的,说她生在南方。
姜纪没想到周迢记得这个。
“其实不算南方,但是地理位置靠南些,是个叫云和的小城市。”
周迢想了想,摇头,“我去过的地方不多。”
“不知道很正常的,云和离林泽远,面积也不大。”
林泽市这两年重视市容市貌,在绿化方面下很大功夫,沿路两边栽的是引进的新品种樱花树,花期在四月,现在开的正好。
姜纪忽地想起校庆晚会上那首《你是人间四月天》。
四月是个好时节。
没有厚重的衣服,心仿佛能因此贴的更近,连同气息。
“搬到林泽会不适应吗?”
“还好,可以将就,我这个人不太挑。”姜纪话里带点俏皮。
夜晚似乎足以包庇一切,所以她也开起玩笑。
之前面对周迢,姜纪觉得自己像变了个人,她是慢热内敛,可不至于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总爱想东想西,想着如果她讲出来的某句话戳中他,他稍微笑一笑的话,姜纪就会在那一刻觉得—
哦,原来我们是合拍的。
周迢的确笑了,他扭头看她。
周迢会这么问,除了找个话题之外,也是好奇。
对实践过他内心那个寻找锚点想法的经过与感受好奇。
想到很多答案,他却没料到姜纪会这样讲,就好像,那句话不该从她这个人口中讲出来。
“能问你问题吗?”
姜纪看着向她发问的周迢,没有躲闪地点点头。
“你最初想搬家吗?远离生活许久的地方,来到一个新环境,那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
“不想。”姜纪没有犹豫。
“对于云和,我没有很喜欢,可哪怕不喜欢,它依旧具有一种强大的吸引力,那是我所生活居住的数十年带来的熟悉安心感。刚开始搬到林泽来,我有点不适应,觉得路好宽,人好多,有一次还迷了路—”
顿了顿,姜纪继续道:“幸好有人做了我的领路者,他带给我第一份善意与心安,在我渐渐熟知新节奏新路径的过程中,某种意义上,甚至算我喜欢上不断体验类似新环境这种感觉的,第一个理由。”
周迢眉骨微抬,偏头问:“是一个具体的人?”
逐步走入吵闹的烟火气,有一丝恰好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味,这瞬间恍如定格,让人顷刻安定下来,姜纪望进他的眼睛,重重点头:“对,是一个人,我很感谢他。”
已经够了。
点到为止就好了。
她只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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