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暗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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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翘到天上。

    他真的不懂。

    登上q.q,正在寻找联系人列表有没有何彤彤,突然多出个红点。

    云和鱼:在吗?

    “这是姜纪?”

    回了个在,你说,周迢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云和鱼:你现在忙吗?我可以问你一道题吗?

    “你俩这么熟?”

    周迢反问:“这看起来像熟吗?”

    连着三个小心翼翼的问句,生怕打扰到他的样子。

    钟文玺想起什么,笑说:“你猜姜纪怎么拒绝张亚冬的?”

    周迢斜他一眼,原本要出口的“你被韩天附体了?”不知怎么到嘴边就变成一句等待下文的“嗯?”。

    “她说自己要考京大,厉害么。”

    要去博物馆讲解的前一天,周迢因为复习睡得晚了点,排班表上看到姜纪的名字,他便想说那道英语阅读题问她可能会有答案,于是第二天去换衣间外等她。

    阖眼等待了会儿,睁开眼睛时她刚好映入视野之中。

    他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在笑的时候也很大,直视他时,让他幻嗅般地闻到了微凉的桂花味道。

    凝视屏幕许久,周迢说:“挺厉害。”

    当他说这话又是不走心的敷衍,钟文玺到此为止,环视一圈,问:“看你家里一堆资料,怎么样?托福什么时候考,报名了吗?”

    “哪这么快,准备先报四月份的试试水。”

    “你肯定可以。”钟文玺不会担心周迢一切考试,“听我妈说黎阿姨是想让你转学,申请各类大学美高都要比国内高中容易点儿吧,你呢,怎么想?”

    问完去看周迢,他没说话。

    钟文玺知道他这不是走神或者没听到。

    周迢想着什么的时候,常是现在这副模样,稍稍皱眉,眉毛往下走聚到一起,会显得有点凶,但和微微向上的唇角组在一起,又温和许多。

    因为他很少生气或发火,有时很难看出他真正的情绪。

    两个人离婚,黎丹云没要房子也没要周迢,只身一人去了纽约,后来遇见汤姆再婚,又生下斯蒂文,周迢同样在过程中从小学生变成高中生。

    八年足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

    钟文玺觉得唏嘘,“阿姨是觉得对你有所亏欠吧,以前她要顾忌两边。”

    “不管怎么说,你们俩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是出国留学。”

    “不一样。”周迢开口,他垂下眼,以一种不同于平时的讲话速度缓缓道:“我不想掺和进他们俩任何一方的家庭了。”

    钟文玺倒吸一口气,想到来时听到的父母谈话,问:“周叔叔确定要和梁阿姨过下半辈子了?”

    “或许吧。”

    周迢指节无意识摩挲关节纹路,“但无论是与不是,那都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自从周迢把做出的决定告诉黎丹云后,她常常打来电话,几次三番劝说他。

    “你现在不来美国,妈妈也不会逼你的呀,但迢迢,你总要让我知道必要的情况。比如你要考哪所大学,托福什么时候考,入学…”

    他听到一半打断:“不用。”

    “妈,你照顾好斯蒂文就好了,我不需要。”

    其实大多数时候,周迢不会这么明确拒绝黎丹云。

    就像那个暑假,身处李戴言公寓接到她电话时,听到她问他能不能顺便来看一眼自己,他并不想去,甚至可以编出很多理由不去,但最后还是去见她。

    他需要爱,所以狠不下心。

    毕竟纽约和加州隔了快三千英里,实在算不上“顺便”。

    相隔十二小时时差,安静过后的母子俩又回到起初的那个问题。

    “迢迢,你还在怪妈妈吗?”

    “没有。”周迢声音有些沙哑。

    十岁那年黎丹云第一次问他,他就这么回答,也只能这么回答。

    ……

    “阿迢。”钟文玺喊他一声,却不知道下一句该怎么安慰。

    年少时两家曾是邻居,自钟文玺记事起,周山任和黎丹云感情便不好,吃个饭也会吵起来,以至于他一直觉得是家庭原因导致了周迢礼貌又懂事的性格。

    说好听点是礼貌,更准确的形容词应该是疏离。

    话少,所以朋友少,交心的人更少,也只有在特别熟悉的人面前,他稍微露点少年人的本性。

    周迢有一颗柔软又脆弱的心。

    钟文玺这样认为,周迢为数不多的朋友都这样认为。

    “不要把自己逼太紧。”

    到最后钟文玺能说出口的只剩这句话,

    新学期开始,换了新班级后需要适应的很多。

    姜纪慢热,像郝怡涵那样三言两语就能自动混熟的人少,像何彤彤那样一眼觉得亲近的人也少,让她短时间内和陌生人聊得来本就困难,加之实验班的节奏比起之前快了不只一星半点,课间休息,大半个班都在闷头做题,包括新同桌。

    一个星期的时间,姜纪只知道同桌的名字,说过的话仅限于必要问语。

    偶尔和何彤彤郝怡涵她们一起吃饭,但经常因为班级不同导致安排大相径庭,所以很多时候,姜纪都是一个人。

    陈言做了四班班长,这有点出乎姜纪意料,在她的印象里,他像是会沉默寡言,一心学习的那种人。

    班里尖子生多,姜纪进来时排名在中间位置,话又少,因而再次泯然众人成为小透明。

    没有太失望,刚从云和来的第一年,她就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这天晚修,班里很是安静。

    姜纪如往常一般待在教室里,一股脑将一知半解的,涵盖所有学科的题目都翻了出来。

    晚间自习课上,常有三两同学拿着卷子或是习题册,去到楼梯间或是班级外互相提问解答,混入其中的不乏欲发展暧昧情愫的,借机溜出教室玩耍的,之前老师们大力打击这种进进出出的胡乱行为,分班后对于实验班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鹏飞这样评价:到底正经人多。

    挑挑拣拣,舍掉一些书写草稿过于混乱的,望了眼时钟。

    姜纪已经给周迢发过消息,约在晚修解答题目是他提出的。

    实验班分班之后,美其名曰提前感受氛围,让他们搬到了高三那栋教学楼,空教室的位置乱,四个班没挨着。

    一班和四班不在同一层楼,好在会面的过程顺利,姜纪一眼认出说会来找她的周迢等在凸出的阳台处。

    他肩膀披了层月光,好似薄雾自脊弯倾泻而下。

    周迢接过攥有她温度的卷子看,说:“这样有打扰到你吗?”

    “啊?”

    姜纪认为周迢抢了她的台词。

    “我自己感觉网络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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