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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40-50(第1/16页)
第41章 第41章
足足比成年男子三分之一还高的木箱,落在天生神力的隋延手中,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被稳稳当当地举了起来。
他一边随意地将木箱扛在肩头,一边嘱咐道:“你走快点,别又让我等你。”
梨瓷乖巧地点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像是紧跟着母鸡的小鸡崽,好奇地打听,“此处离山长的院子还有多远啊?”
清风吹来周黎身上的香气,像是夏日橘园里的橙花,书院里也有不少敷粉熏香的贵公子,但这样清新自然的香气,他还是第一次闻见。
“还早呢,”隋延有些不自在地加快了步伐,嘴上嫌弃道:“你是新来的么,连这也不知道?”
“嗯……”梨瓷含糊地拖了一声,终于想出好借口,“而且我也没去过山长的院子。”
隋延勉强解释了一句,“还远着呢,山长的院子在后院,那里清净。”
只是这人怎么才来就惦记着送礼。
他扭脸看了一眼肩上的箱子,皱了皱眉,又恶声恶气道:“你既然来了书院,就要守书院的规矩,以后不许用那种眼神看人!”
梨瓷侧眸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哪种眼神啊?”
原本纤细的柳叶眉被绣春特意用炭笔描得粗直而有力,落在女子身上还称得上英气十足,落在男子身上,便只觉得此人单纯而无害。
隋延看得略一愣神,不自觉就跨过了前院的门槛,又赶紧扭过头去,“就是这种眼神!”
“哦,好,”梨瓷老老实实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眼前的院子,提醒道:“前院是不是已经过了,多谢隋公子替我搬了这么远,你若是有急事的话,剩下的便由我自己来吧。”
“……算了,”隋延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脑袋,勉为其难道:“我想起来那件事也不是很急,看在你初来乍到,又是同窗一场,就替你搬到山长那里吧。”
梨瓷不自觉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刚要说一句“这真是太好了”,又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轻咳了一声,改口道:“那便多谢兄台了,只是这箱子很重,兄台若是觉得累了,我们就换换。”
隋延却像是炫耀似的将箱子在空中一抛,轻易地就换了个手,“明明就很轻嘛,是你的力气太小了。”
梨瓷眨了眨眼,由衷赞叹道:“兄台好厉害!”
“那是自然,”隋延被她一夸,神情又好看了一点,但看到她的表情,又将脸扭了过去,道:“少废话,走吧。”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穿过碑廊,步入偏门,来到了讲堂外。
听着耳边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又虚心请教道:“若是方便的话,还请隋公子再与我说说,书院里还有哪些规矩,也免得我无意冒犯了。”
……周山长讲究因材施教,待人十分宽厚,连他这样的粗人都收进书院来了,哪里有什么规矩。
但隋延还是板着脸道:“也不许像刚才那样笑。”
“书院的规矩这么多么,”梨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轻声道:“山长未免也太严格了吧?”
“读书自然是要守规矩的,”隋延只觉得天气更热了,用空着的手对着脸扇了扇风,“对了,你最好还少说话。”
梨瓷闭着嘴巴,从腰间抽出方才备着的折扇,递到隋延手边。
……“也不用!”
隋延的脸更红了,好在他肤色深,也无人看得出。
两人行至琴院拐角处,一个赶着去上课的学子抱着琴匆匆跑来,古琴与木箱撞了个正着,“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那学子连忙蹲下身去将琴抱起来,只见琴弦已经断裂了,琴身也裂开了一小道细缝。
学子气道:“你怎么走路的!”
隋延也不甘示弱:“明明是你自己不长眼!”
“我不长眼,你也不长眼吗?”那学子趾高气扬道:“我这张琴是齐崖大师所制,你这样的乡野小子,弄坏了赔得起吗?”
“什么奇牙奇眼睛的,”隋延的声调一点也不比他低,“你撞坏了我的箱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他放轻力道将箱子放下,转头看着梨瓷,“你这箱子里是什么,可经得起撞?”
其实梨瓷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但听隋延这样说,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点点头,决定也打开看看。
隋延放轻力道将木箱放下,好在箱子也没有上锁,轻易便打开了,里面是满满一箱古籍,打头的第一本便是一册名家所书的《临黄庭经》手卷。
他在书院这两年,也还算长了些见识,虽然不会弹琴,但字总是识得的。
隋延僵硬地眨了眨眼睛,好消息:箱子里的东西比那破琴值钱多了;坏消息:也比那破琴经撞多了。
梨瓷见状从中打了个圆场,“罢了罢了,这位公子,你这张琴多少钱,我赔给你便是。”
那学子将梨瓷上下打量一番,只觉得是个小白脸,狮子大开口道:“怎么也得值个八百两银子吧。”
梨瓷也看不出琴的价钱,见他这样说了,就在荷包里找了找,递出去一张银票,很诚恳地道:“这里是一千两,上面有梨记钱庄的印鉴,拿去任何一个钱庄都可以兑钱的。”
这人怎么随手就能掏出来
隋延可不愿吃这个亏,不等那学子接过,就抽走那张银票,又递还到梨瓷手里,“周黎,你看清楚了,明明我们好端端在走路,是他赶着上琴课,才着急忙慌撞上来的,关我们什么事?”
“那我的琴被撞坏了,找谁说理去?”眼见到手的银票飞走了,那学子也着急起来,“人家愿意给钱,关你什么事!”
“哼,”隋延将木箱合上,懒得和他掰扯,“我劝你最好识相,别想在你爷爷面前讹人!”
“不许走!”那学子将琴一横,挡在他们面前,他又将两人打量一番,口不择言起来,“他的钱关你什么事,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啊,我看莫不是断袖吧!”
“你!”隋延气得脸都红了,“你再说一遍,你爷爷就把你今日的医药费都给你结了!”
眼看两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几乎就要动手了,一道暖阳般的声音裹着清风从身后传来:“两位,何事如此争执?”
梨瓷回头,只见一名年轻男子缓步走来,他手里提着一个木质食盒,眉目清雅俊逸,素白襕衫着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温润如玉。
贺嘉石看了看地上的琴,又看了看两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微微一笑:“琴坏了可以修,何必伤了和气?”
他虽然也是学子,但身为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之子,课业又名列前茅,深得师长们信重,在书院中颇有声望,两人当真停了手,只是看向彼此的眼神里仍然充满了敌意。
贺嘉石在书院见多了这样的事,处理起来也很有经验了,他温声问道:“这是齐崖大师的琴?”
“贺公子好眼力,”那学子以为自己得了声援,立刻洋洋得意道:“不像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
“你!”
隋延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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