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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40-50(第14/16页)
她想了想,今夜是七夕,总要凑成双才好,又挑了一只灵鹊图案的果子吃下去与它作伴。
吃完乞巧果儿,她饮了一口茶苏汤,便觉今日惊惶与倦意全消,她还是后头见濯影司抓人,才知道自己又被那两名歹人找到了,若不是谢枕川正巧赶来,两人多半又要被坏人抓走了。
她难得正色道:“还未谢过谢大人,今夜若不是你们及时赶来相救,我和徐书翠还不知该何去何从。”
“阿瓷言过了,”谢枕川握着杯盏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濯影司已经查明,今夜那帮歹人行凶,是受南京守备冯睿才指使,亦与江南科举弊案脱不了干系。你若不是被我所累,也不会遭此一劫,救你更是分内之事。”
到底是他大意,未曾想到冯睿才竟敢对梨瓷动手。
“原来是这样么,”梨瓷这才知道自己今日被绑的原因,仍然十分大度地摇了摇头,“不打紧的,我今日还是第一次在乞巧节上扮观音游街祈福呢,就算是劫,也算是修行了。”
她眼睛亮闪闪的,一点儿也未觉得后怕,最多不过是觉得有些辛苦罢了,想起今晚的经历,仍然觉得神奇,又问道:“谢大人如何知道会在那里找到我啊?”
此题若让北铭作答,自然是因为大人与梨姑娘相约,却久等不至,恨不得三催四请,这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被人绑走,立刻令人封了应天府城门,又亲自骑马去追,才有了今日局面。
却见谢枕川举起手中杯盏,又饮了一口茶汤,面不改色道:“巧遇,许是天意罢。”
梨瓷立刻被这个理由说服,点点头道:“一定是菩萨保佑,改日我再去净明寺中上香好了。”
谢枕川思及净明寺那满口诳语的梵贤大师,不仅微微蹙了蹙眉,似不想被人察觉,很快又悄然松开。
“上香还愿自是应当,”他转了转手中杯盏,有条有理道:“只是此案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今夜绑人失败,冯家未必会收手,净明寺虽是佛家清净之地,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阿瓷既然已有诚心,想来佛祖也不会计较的。”
梨瓷又觉得有理,“那我改日再去好了。”
谢枕川颔首,唇角弯出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嗯,忙过这段时日,届时我亦可护送阿瓷前去。”
梨瓷眨了眨眼睛,在心里想,谢大人日理万机,这点小事还是不必麻烦了。
只是说到天意,她又想起自己那盏漂到河中间又沉下去了的河灯,实在是不祥之兆。
梨瓷立刻担心起来,不由得问道:“谢大人先前答应为我打听书院中三位学子的消息,不知可有眉目了?”
谢枕川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眸色也晦暗几分。
他幽幽道:“此事我昨日才知晓,又关乎阿瓷的终身大事,总要慎重些。”
“我不是有意催促的,”梨瓷心里藏不住事,解释道:“只是今夜和两位姐姐一起去金陵河畔放灯,我向河神祈愿,能在三位公子中挑选出称心如意的赘婿,但见河灯沉了,这才有些担忧。”
谢枕川垂眸侧首,遮住眼中笑意,只是言语里不自觉透出一分神采奕然的恶劣,“世事无常,万般皆是命,有些人命不好,阿瓷也不必挂怀。”
梨瓷下意识地点点头,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复又抬头看着他。
谢枕川掩唇轻咳一声,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之色,“我是说,世事如棋局局新,问天也未可尽信。”
第49章 成算
◎他望着那双被笑意浸染得莹澈明净的眼眸,已有了成算在心。◎
“谢大人说得是,”梨瓷果然被他糊弄过去,又微微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所以我才想来问你嘛。”
她目光清澈而笃定,语气也全然信赖,若提及的不是此事就更好了。
万千思绪翻涌过心头,触及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眸,又被生生压下。
谢枕川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语气也四平八稳,波澜不兴,“古训有云,‘耳不闻人之非,目不视人之短,口不言人之过’……”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梨瓷便更好奇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非要磨出一个答案,“告诉我嘛,此处又没有外人,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和别人说。”
她声音似被茶苏润过,带着又暖又甜的香气,说的话也难得妥帖,谢枕川心情稍稍好转些许。
濯影司早已收集过书院学子的卷宗,平时同处于书院,多少有些交集,至于如何评述,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谢枕川勾了勾唇,语气一派中正无私,似乎当真是在慎重为她权衡利弊:“那位隋公子身强力壮,力能扛鼎,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可惜性情莽直失慎,虽在书院读了几年书,不过识得几个粗浅字句,终究难成大器。”
梨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自己就是不太聪明,父母才想为自己招赘的,若是招来的赘婿也是如此,如何扛得起家中大事小事呢?
谢枕川眸中深色消融,又不紧不慢道:“贺公子倒是才学不俗,为人圆融,书院上下皆与他交好。如此这般,难免有些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且他家中境况复杂,恐怕也难以相与。”
梨瓷乐观道:“此事应当无碍,等他与我去了山西,自然不必再为此烦忧。”
这也是梨固有意让女儿在应天招赘的原因,一来可以请岳父帮忙在书院择选,又有师生这一层关系,自然要对梨瓷看重几分;二来嘛,这远“嫁”的女婿,人脉往来也要比本地的省心许多。
谢枕川也不争辩,不慌不忙将内情娓娓道来,“贺嘉石其父曾是京中大员,才大心细,能说会道,若不是贪恋女色误了事,也不会被贬至南京。听闻后宅如今已纳了八房妻妾,整日闹得不可开交,兄弟姊妹亦是如此。梨家若是出得起价钱,想必贺嘉石的嫡母会乐见此事,毕竟他生母常年体弱,月月都要参方养着,姊妹更是一个赛一个的贪恋富贵,只怕恨不得一同送去山西。”
梨瓷心原本是更为偏向贺嘉石的,只是听他这样说,面上又茫然起来,虽然不知如何是好,但也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喝了一口茶苏汤,打起精神听他继续。
谢枕川十分满意她的通情达理,神情自若地抬手为她续了一盏茶汤。
“至于程公子,”他眼也未抬,修长手指徐徐将杯盏推至梨瓷面前,继续道:“勉强也算过得去,只是此人心志不坚,随人俯仰,为长远计,并非良配。”
见他三言两语就将外祖与自己精挑细选的赘婿人选一一否决了,梨瓷微微睁大了眼睛,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之色,“这三个都不合适吗,就连外祖挑的也不行吗?”
哼,果然是周则善那个老匹夫从中作梗。
谢枕川还未来得及展颜,又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的差异,“不知周大人看中的是哪位才俊?”
梨瓷毫无防备就被套了话,坦诚相告,“外祖看中的是隋公子与贺公子。”
“那位程公子……”谢枕川睇她一眼,“是阿瓷自己选中的?”
梨瓷点点头,“初见程公子那日,我在茶摊大娘处听得了程家之事,他家本就贫苦,又受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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