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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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吆喝起来,“最后几盏河灯,买一送一,买一送一了啊!”

    想起自己没买成的第四盏河灯,路过那摊位时,梨瓷脚下的步子立刻变小了,扭过头打量着河灯上的花样。

    她的心思一向写在脸上,谢枕川便也停了下来,耐心等她看完。

    两人一同驻足在小摊面前时,看了一晚上灯火的摊主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嘴里不要钱似的说着恭维话,“哟,公子和夫人出来逛灯会么,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买一盏河灯许个愿吧,现下只要二十文钱一盏,买一送一呢。”

    梨瓷站在一盏赪霞色绛纱灯面前,赤金色的灯火在夜色里摇曳生姿,脸上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霞色,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

    谢枕川已经备好银钱了,她还在没什么威慑力地纠正那摊主的误会,“你、你别胡说。”

    摊主这才看出这是一对还未过明路的小情人,立刻又道:“是小的胡言乱语了,姑娘买河灯么?”

    梨瓷悄悄抬眼看向谢枕川,他似乎心情不错,脸上半点没有被误解的恼意,甚至宽宏大量道:“挑一盏吧。”

    不过是一盏灯罢了,若是他听见了什么不想听的愿望,也有得是办法让这盏灯再次沉入金陵河底。

    梨瓷点点头,先伸手摘了一盏绘着祥云的河灯,递给了谢枕川,正要挑第二盏的时候,那摊主道:“姑娘,咱们送的河灯就是那一盏素色的,若是要什么图案,可以自己画。您看您是再买一盏呢,还是自己画呢?”

    梨瓷看了谢枕川一眼,习惯性地替他省钱,“我要自己画。”

    那摊主已经认出来这是先前自己在这里一口气买过三盏灯的姑娘,少做了一单生意,心中难免有些惋惜,他一边将素色的灯笼递给她,一边摇着头看向那位公子,眼里满是这姑娘所托非人的惋惜。

    谢枕川随手扔过去一锭银子,干净利落地堵住他的嘴。

    摊主立刻将两位贵人引到桌前,除了墨汁,又大方地添了三色丹青来,供二人作画。

    谢枕川已经十分自觉地拿起了笔,“阿瓷想要画什么?”

    既然是自己作画,梨瓷当然想要一个不一样的,毫不犹豫道:“我想要画一只小松鼠。”

    谢枕川了然颔首,寥寥几笔便在黄棉纸勾勒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松鼠模样,一身浅赭石色的皮毛,头上还顶着两簇可爱的耳穗。

    梨瓷看得心头软软的,又见那只执笔的手顿了顿,在它怀中添上一颗艳红的柿子。

    “好可爱呀,”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未干的丹青,“不过小松鼠不是喜欢吃花生么,它为什么抱着一个柿子呢?”

    谢枕川语调懒散,说出的话却像是买一送一、强买强卖的摊主,“我画的小松鼠就是抱着柿子的。”

    他顿了顿,找出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柿柿如意,不好么?”

    梨瓷点点头,十分捧场,“好呀,柿子甜甜的,我也喜欢。”

    谢枕川抿着唇,并未说话,转过脸将手中的笔搁在了桌上。

    摊主不知何时将那盏赪霞色的绛纱灯移了位置,焰色灯火落在郎君如玉的脸上,染上薄薄一层绯色。

    两人买好了河灯,又折返回了河畔。

    梨瓷慷慨大方地将自己放河灯的心得体会教他,“……你要闭着眼睛,先许一个愿望,再将河灯慢慢托入水中,动作要轻,要平,这样它就不会沉了。”

    谢枕川早已没了将自己的愿景寄托于河灯祈愿、神佛庇佑的赤子之心,只是望着那双干净圆润的眼眸,他仍是配合地闭了闭眼睛,旋即又依言将河灯放入水中,一阵微风吹来,顺顺利利地将那盏河灯渡到了对岸。

    “到了到了,”梨瓷遥遥望着那盏河灯,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意,“谢大人许的什么心愿啊?”

    谢枕川并未许愿,随口道:“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梨瓷的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敬意,还是谢大人的河灯争气啊,不像自己的,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承受不了。

    谢枕川并不在乎那盏河灯的命运,侧身为她让出位置,“该你了。”

    梨瓷点点头,双手捧着河灯,正要托入水中,只是看着小松鼠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还有怀里红艳可爱的柿子,立刻又舍不得了。

    谢枕川察觉到她的犹豫,“怎么了?”

    梨瓷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我喜欢这盏灯,不想放了。”

    晚风轻拂过河面,灯火明明灭灭,不知是谁人未说出口的祈愿-

    谢枕川送梨瓷回了广成伯府,此时已近巳时了。

    他未来得及休整,又回了濯影司驻应天府的据点。

    石壁上的火把不知疲倦地燃着,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阴冷潮湿的风,在夏夜里也略显寒意。

    徐玉轩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形容狼狈,然而细看之下,那些绽开的皮肉已开始结痂,伤势早已好转。

    北铭站在牢外,眉头紧锁。

    他原本以为徐玉轩不过是个畏怯的商人,用过刑后才发现,此人外表软弱,心志却较常人坚韧。顾及他身体孱弱,北铭不敢再下重手,生怕把人打死了,回头大人不好向梨姑娘交代,干脆换了怀柔之策。

    “你就算不顾自己,也得为妻女想想吧?”北铭放缓语气,试图打动他,“她们孤儿寡母在外,无依无靠,不知要受多少欺负。”

    徐玉轩仍然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一言不发。

    北铭见状,又加重了语气,“方才你也见到了冯睿才派来的那两名绑匪,若不是谢大人今夜及时救下你的妻女,她们早已落入冯睿才之手,性命难保。”

    徐玉轩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油盐不进道:“只要我不说,冯睿才也好,濯影司也罢,谁也不敢动她们。”

    ……北铭一时语塞,此话简直是歪理,但也的确是这个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道:“你难道不想见见她们吗?”

    徐玉轩又不说话了,北铭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他的沉默不似心如死灰,更像是有恃无恐。

    就在这时,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牢外传来,火光映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不必多言,”谢枕川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自有一股凛意,“看来这位徐掌柜家的,早已将他外边那个藏好了。”

    徐玉轩闻言脸色骤变,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床角缩了缩,声音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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