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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70-80(第14/15页)
就轻道:“此毒可解,只是要费些周折,科考在即,便不说来惹你费心了。”
几人又叙旧了一番,谢徵还要赶回客栈温书,便不多打扰,起身告辞了-
马车停驻在梨府面前,经不住南玄的威逼利诱,车夫最终还是赌上了自己的饭碗。
他收回马鞭,小心翼翼道:“禀、禀世子,这马车好像坏了。”
说完这句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等待着世子的回应。
好在世子并未为难他,车厢内很快便传来了一道淡然的声音,“无妨,自去修缮便是。”
车夫长舒一口气,立刻跳下了马车,蹲在车毂面前,装模作样地检查辐条。
南玄紧接着道:“世子,这马车也不知要修多久,梨姑娘先前不是邀您过府饮茶么,不如移步去梨府稍候?”
沉默良久。
车帘似乎被风吹起一角,帘上的流云暗纹反射出星星点点的日光来,很快又落下,归于平静。
南玄几乎都要疑心是否自己花了眼,终于听得世子道:“不必了。”
他心中陡地一紧,这……这又是个什么章程?
车厢内,谢枕川向后靠坐着,重新闭目,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膝上,看似漫不经心,筋络却微微地泛着用力的白。
又有风过,不知吹来了何处的梨花,簌簌落在车顶。
他依旧半阖着眼,睫羽在冷白的脸上投下浓密的影,唇角抿成一道克制的线。
不知过了多久,梨府的门前终于出现了动静,一名书生打扮的公子迈步出来了。
南玄如临大敌,正要朝世子禀报,谢枕川已然开了口。
“有人来了?”
“是,”南玄不敢隐瞒,“奴才瞧着,像是那位……陈郡谢氏远亲,谢徵谢公子。”
谢枕川“嗯”了一声,波澜不兴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请他过来说话。”-
谢徵才迈出府门,便被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请问是谢徵谢公子吗?”
他虽然有些惊异,仍是道:“正是在下。”
“谢公子,我家世子有请,望公子移步一叙。”
"恕在下唐突,未请教贵上名讳?"
南玄拱了拱手道:“我家世子,便是当今濯影司指挥使,信国公世子,谢枕川。”
谢徵来京不过几日,自忖并未有得罪过这位谢大人的地方,不过既已知晓自己的籍册便是被他借去的,也不算太意外,从善如流跟去了。
车帘高高掀起,露出一张年轻却又贵不可言的面容,未着官服,周身气度却依旧慑人。
谢徵未曾料到这位谢大人竟是如此年少有为,瞧这年纪似乎比自己还小上些许。
他很快便收敛了意外的神色,正了正衣冠,垂手作揖道:“学生谢徵,拜见谢大人。”
谢枕川掀起眼皮,不露痕迹地扫了“谢徵”本尊一眼,颔首道:“起来说话吧。”
“是。”
“本座在应天府时,借用了你的籍册彻查江南科举弊案之事,你可知晓了?”
谢徵点头,正好借用了梨瓷方才说过的话,笑道:“朝廷设科取士,原为社稷计,某虽不才,亦当效犬马之劳。”
他面上笑意实在扎眼,谢枕川微微移目,淡淡道:“谢公子不必过谦。你此番进京赶考,可还顺遂?”
"承蒙大人垂问,诸事顺遂。"
谢枕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修长而匀称的指节在小几上轻敲了敲,意味深长道:“本届春闱的主考乃是礼部右侍郎舒义,可曾拜会了?”
谢徵已经在祖父那里听闻了一些春闱应试的不成文规定,濯影司给的报酬虽然丰厚,但除却赶考的资费,剩下的都留作了药钱和家用,实在付不起炭敬了。
如此也好,至少他现下便可向这位指挥使大人坦然作答,“未曾。”
“拜会也未知福祸,”谢枕川对他的回答并不惊讶,似笑非笑地提点了一句,又不动声色问道:“听闻你与梨府有旧?”
第80章 邀约
◎梨瓷自认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谢徵在陈留时便听闻过当朝濯影司指挥使的名声,公而忘私、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却也喜怒不形于色、杀人而刃无血。
若说先前的问话还与科举应试有关,此言便是风马牛不相及了。
“是,”他先应了一声,揣测不出谢枕川的用意,便谨小慎微问道:“学生斗胆,可是梨姑娘在应天府时冒犯了大人?”
冒犯么?
谢枕川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勉强止住快要溢出喉间的轻笑。
谢徵还在继续道:“学生自幼便与梨府女儿相识,她年少懵懂,处事稚嫩了些,但性子是极好的,若是先前无意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海涵。”
“谢公子多虑了,”谢枕川勾了勾唇角,此番笑意却未达眼底,“如此看来,谢公子对梨姑娘当真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谢徵面色微微一红,并未否认,“让谢大人见笑了。”
谢枕川收了笑,表情越发冷淡起来,义正词严道:“大丈夫居于天地,自当先立业后成家。谢公子寒窗十年,如今春闱将至,还是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莫要耽于儿女情长,一误前程,二负师恩,三愧族望。”
这番话用词严厉而恳切,以谢枕川的身份,能够对自己说这些,实在是肺腑之言了,谢徵听得面红耳赤,一时无言以对。
谢枕川见他似有醒悟,语气暂缓,又道:“待你金榜题名,何愁没有良配?”
“谢大人说得是,”谢徵真心诚意地致谢,“学生谨遵教诲。”
谢枕川微微颔首,正色道:“既是如此,便早些回去温书吧。”
说罢,他径直无视了先前“马车坏了”的闹剧,朝南玄吩咐道:“回濯影司。”
车夫转头看着南玄,不知道这车是该坏还是不该坏,正张口欲言,南玄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应声道:“是!”
谢徵再次拱手行了礼,目送谢枕川离去。
车马辘辘远去,消失在朱雀大街的转角处,他的脑海里忽然飞速地闪过一个念头:谢大人的车驾怎的停在这里呢?-
梨瑄令人将那一包枣糕收好,又盛了些清淡的饮食上来。
他昨日会见波斯商人打听紫参的消息,结果却不如人意,妹妹虽然没有主动过问,他心中仍是多了些愧意,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又道:“哥哥总是管束你,小瓷可会怨恨我?”
梨瓷先将那一碗放了饴糖的白及燕窝端给了梨瑄,听了这句话,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哥哥怎么会这样想?”
那还不是怕你被外人的甜言蜜语给骗跑了?
梨瓷接过了汤盅,却没动,只是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梨瓷立刻端起自己那碗格外清淡的燕窝,舀了一大勺吃掉,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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