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80-90(第10/16页)
,“可是喝了酒烧心?”
梨瓷恹恹地点了点头。
绣春见裕冬一人扶着她仍有余力的样子,便道:“我去为小姐煮醒酒汤,你先扶她回房吧。”
裕冬应了一声,果然毫不费力地扶着小姐回去了-
谢枕川是今日前来观礼的宾客中第一个到的。
这倒并非他性急,而是心有挂碍。
他这些时日潜心研读医典,推演病理,多有所得,甚至还试着推算了“三分春”第二次发作的时间,正是今日。
他素来沉心静气,算无遗策,不为未至之事担忧,可是昨夜,竟然罕见地做起梦来。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说前半段尚是忧思所致,后半段却化作旖旎绮念……待到惊醒时,只得起身沐浴更衣。
此时天色尚早,谢枕川又去药圃里采了新发的药草,熬煮成可以缓解“三分春”症状的汤药,虽然不能解毒,至少发作起来不会那么……难受。
那汤药需得趁热服用效用最好,便暂且同他亲手制的礼物留在了马车上,自己则带了寻常的贺仪前往。
直至礼成,一切如常,担忧之事也不曾发生,谢枕川这才在心中暗舒一口气,
只是宴上见梨瓷饮下一杯葡萄酒,双颊坨红,心又悬了起来。
好在宴席很快散去,他佯装出府,去马车里取药。
南玄已经久候多时了,他将盛着汤药的竹筒从温鼎里取了出来,用帕子裹好,正要提醒世子当心烫手,却见谢枕川已经纵身跃上院墙,动作颇有几分轻车熟路,不像是第一次了。
不愧是自家世子,就连这等偷偷摸摸、不可告人的梁上行径,做来仍如此飘逸出尘。
他叹服了一声,又赶紧替世子掩藏行迹,朝车夫道:“不用停,快走快走。”
第86章 簪发
◎生疏而又慎重其事地将其簪在了梨瓷的发上。◎
梨家扩建之后,梨瓷换了新的院子,院中有正房三间,院墙根掘了道浅沟,约莫尺许深浅,引活水入园。水旁植了几丛芭蕉,叶大如席,后院还栽了几棵梨树,此时正时花期,落英缤纷,似乱琼碎玉。
裕冬替小姐摘了繁重的钗冠,掖好了锦被,便轻手轻脚地出门在外边候着。
不多时,裕冬便看见了一道影子翻身进了院墙,如入无人之境。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贼人如此猖狂!
裕冬立刻提刀冲了过去,亮刃出鞘时,才发现那人有些眼熟。
她急急刹住脚步,“谢、谢大人。”
谢枕川稳稳落定,手中提着一支竹筒、一长方木匣,神色自若道:“我来给你家小姐送药,她呢?”
“小姐不胜酒力,正在卧房休憩,”裕冬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竹筒,不敢耽误正事,连忙道:“容奴婢前去通禀。”
裕冬重新推开卧房的门,走到那架子床边道:“小姐,谢大人给您送药来了。”
梨瓷早已经踢开了半床锦被,此刻抱在自己怀里,微微睁开眼,软绵绵地反抗,“不要骗我,我才不喝药。”
……以往见绣春劝小姐喝药时,也没这么难啊,裕冬无计可施,只得转头往门外看。
见谢大人亲自提着东西过来了,她赶紧让出位置,自己候到一边,轻声道:“小姐,您看这是谁?”
谢枕川拆了素帕,竹筒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不冷不热,恰好入口。
他俯下身来,一手持着竹筒,一手托住她的肩背,将她慢慢扶起倚在床头,低声询问她的病症,“阿瓷可是觉得心神不宁,浑身发热,面上还烫么?”
他所言皆而有之,梨瓷却不答,仗着那几分醉意,伸出一只手捧住眼前那张玉面,睁大了那双雾气弥漫的眼睛,口出狂言道:“长得的确有几分俊俏,可是,我如何要信你是谢家哥哥?”
那可是京城人闻之色变的濯影司指挥使谢大人的脸!
小姐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裕冬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总算是掩住了自己的抽气声。
剩下的恐怕不是自己能看的了,她放轻脚步,关好房门,懂事地退了出去。
见眼前人不答话,梨瓷便变本加厉起来,干脆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捏住了他的脸。
银朱色的大袖滑落一半,露出两截凝脂般的皓腕,白得晃眼,她十指柔嫩如葱,没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捏脸,更像是虚虚捧着。
那双好看的凤眸似乎也惊讶地微微睁大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半含着笑意、半含着威胁地挑了挑眉,“我尚不知,阿瓷口中说的是哪位谢家哥哥?”
“自然是最讨厌的那个。”梨瓷只觉得指间触感冰冰凉凉,软软滑滑,好生舒服。
她舍不得放手,便用指腹在他脸颊上轻点,细数他的错处,“管束我吃食、管束我吃药,我今日及笄,就连他送的生辰贺礼都是几味药材。”
纵然被捏着脸,谢枕川面上笑意仍然好看得不可思议,他耐心解释,“那几味药材皆是我亲手炮制过的,于你的病情有益,哪怕用来做药膳也是好的。”
梨瓷又哼哼唧唧地控诉道:“最最可恶的是,不答应我入赘,还骗我说替我相看夫婿,却没有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她自己先怔住了,虽是无意吐露了心声,说完却只觉茫然,也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似乎只能等待谢枕川给出的答案。
谢枕川却凝眸望着她,漆黑湛深的眼睛里浸润出一分认真的神情来,“未曾骗你。”
梨瓷微微一愣,却更不想要他替自己相看的夫婿了。
浓密而纤长睫羽垂落下来,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也遮住了潋滟的水色。
她松开捏着谢枕川脸颊的手,整个人又缩回锦被里,像只受了伤的小兽,懵懵懂懂地倾吐着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我好难受。”
谢枕川抬手探了探她的前额,果然有些烫手,只当是那‘三分春’的药性发作了,便将竹筒又递近了些,轻声哄道:“没事的,喝了药便不难受了。”
他指尖带着沁人的凉意,明明方才还沉浸在微醺之中,一触之下,思绪似乎也清醒起来。
梨瓷将脸埋进锦被里,闷声道:“喝了药也不会好的。”
“好,只是舒缓症状的汤药,不喝也无妨,”谢枕川从善如流地放下竹简,挽起衣袖,露出手腕,递到她面前。
梨瓷总算是探出小半张脸来。
他的手腕也很漂亮,肌肉线条流畅而刚劲,淡青色的筋络与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分明能够感知蕴含其中的巨大力量,却又被这份美吸引着,诱出心中想要据为己有的邪念。
她张口欲咬,最后却又放弃了,只是将锦被抱得更紧了些,别过脸道:“不要吃这个。”
谢枕川这才恍然,自己是先入为主了,这并不是“三分春”毒发的症状,不过是饮酒之后的醉意而已。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有几分失落,收回手,却又觉得她方才那些醉话越发可爱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