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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90-100(第12/16页)
谢枕川自然看懂了。
他不重钱财,也知道阿瓷心软善良,若她是想要散尽家产赈济流民,自己亲自陪她去路边搭棚施粥也无妨,可若是为了给劳什子竹马赠礼聊表心意,那就另当别论了。
谢枕川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温和得能滴出水来,“既然两家关系亲近,贺礼自然是要送的,只是谢编修这才任职,便收这般重礼,恐怕惹来非议。”
他面上笑意未变,端的是一派温良恭俭,似乎真心实意为他人着想,“所谓礼轻情意重,不若梨兄亲自砍节青竹制成笔筒赠给谢编修,既显心意,兼具实用,更有‘虚怀若竹’的君子之风,如何?”
梨瓷立刻觉得还是谢枕川说得更有道理,便又转头看向梨瑄,眼神透出崇拜之意,“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哥哥会做竹节笔筒呢。”
梨瑄咬着牙,硬挤出一个笑来,“……小菜一碟。”
顶着梨瓷好像会发光一样的眼神,他便是不会也会了。
“那就拜托哥哥了,”梨瓷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放心地将此事托付给了梨瑄。
一想到妹妹后半辈子都要折在谢枕川手中,他便觉得头顶昏暗无光,看他的眼神和看妖言惑众、魅惑君心的苏妲己差不多。
只见那“妖妃”执起“昏君”的手,又进谗言,“我仔细想过了,既然聘金是阿瓷的心意,自当收下,不过是暂且替阿瓷保管,还是阿瓷的。若是要用,便如今日这般同我说一声便是。”
梨瑄在心中大呼:小瓷你可看清了,他今日连一文钱都未批!
梨瓷却巴不得有人帮自己打理产业,一口答应下来,又笑眯眯朝梨瑄道:“哥哥的生辰也快到了,不知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梨瑄连连摆手,“不必了。”
他暗自腹诽,就凭谢枕川这个又争又抢的劲儿,玉雕的碧竹摆件都能变成竹制的笔简,若是要件衣裳,恐怕明日自己就得去种桑养蚕了,他还能指望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白衣和蓝衣叽叽咕咕: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小谢:懂了,都是我的。
第98章 婚期
◎实乃天作之合。◎
闲话之际,门外传来两人的脚步声,三人齐刷刷地抬头望去,正好是梨固携周澄筠回来了。
梨瑄一脸不平,梨瓷的手还被谢枕川亲昵地握着,见爹爹和娘亲来了,她脸颊微赧,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
梨瑄第一个开口,“爹,娘,不知小瓷和谢大人的八字可合了?”
梨固一时没说话。
见父亲神情肃穆,梨瓷不禁也有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合八字,尚无经验,如果不合可如何是好?
她悄悄侧眸,瞥见谢枕川如画的眉眼,见他神色从容,心下稍安。
周澄筠也悄悄打量了一眼未来女婿,只见他紧紧挨着女儿站着,身姿修长挺拔,气度清贵而不倨傲,的确是个宜室宜家的好儿郎。
岳母瞧女婿,越看越是欢喜。
她当下便笑道:“先生说了,你二人的八字啊,年柱天合地合,月柱和日柱也相合相生,他一连说了三个‘合’字,实乃天作之合。”
梨固虽然绷着脸,也硬邦邦地点了点头。
梨瓷闻言,眸中瞬间亮起莹莹笑意,谢枕川早有所料,毕竟除非结仇,姻缘八字少有相克之说,但见她这般欢喜,眼底亦不自觉柔和下来。
二人并肩而立,含笑相望,真真是一对璧人,越发登对起来。
梨瑄也只好作罢,希望谢枕川是真的旺妇。
他又问,“那婚期可定下了?”
“定了,就在半月之后。”周澄筠笑道。
梨瑄面露讶色,转头看向和自己统一战线的爹爹,“是不是仓促了些?”
这么急,怕不是谢枕川给那先生塞银子了吧?
梨固也很无奈,他今日与夫人出门,特地去寻了有故交的高人合算,谁知好友一见二人八字便抚掌称奇,道是天赐良缘,连婚期吉日都定得极近。他不死心,又让好友再算一个吉日,想让女儿再晚些成亲,也好精心筹备,以免委屈了女儿。
可好友仍是定了这个日子,还笑叹道:“这般登对的姻缘,是我平生仅见。令爱得此佳婿,又是入赘,你就偷着乐吧。”
他拗不过,只得应下了。
周澄筠却瞥了长子一眼,嗔怪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迟迟不定亲,倒让妹妹赶在前头。莫说阿瓷,就连恕瑾年纪也比你小,怎的就不能向人家学学,也让你娘亲省点心?”
……原先还是“谢大人”,现在已经是“恕瑾”了,还让自己也好好学学。
梨瑄贫嘴道:“那不知娘亲看中了哪家的产业,我这就赘过去,保管比他还贴心。”
“浑说什么呢。”周澄筠轻声训斥了他一句,又转头留意谢枕川的反应,他身居高位,素来威仪深重,但被这般揶揄打趣,居然不见半分愠色,反而舒然含笑,心正气和。
她心中愈发赞许,阿瓷倒是难得慧眼,没有选错人。
梨瑄嘴里嘀嘀咕咕的,“我可不是胡说。”
谢枕川便在此时主动开口道:“是晚辈思虑不周。阿瓷欲将她名下产业尽数赠予我作聘,我未加推辞,的确失礼了。”
梨瓷也不知爹娘对此事作何反应,眉眼弯弯地点了点头,言语中尽是维护之意,“我们还没有签婚书呢,恕瑾哥哥说要先过问你们的意思,而且他只是暂且替我保管,产业还是我的。”
她又昂首挺胸道:“这般算来,是我白得了个很厉害的掌柜和账房先生。”
梨固却有些意外,倒不是别的什么,只是谢枕川出身簪缨,并非贪财好利之人,这笔钱财并非小数,哪怕是为了避嫌,更不该接受如此贵重的聘金才是,可他竟坦然受之,连声名都不顾了?
他转头看向夫人,示意全由她做主。
周澄筠十分大度地摆了摆手,朝谢枕川道:“有你帮阿瓷打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不然我还要担心她平白亏空,或又看不住自己的钱,被人骗了去。”
谢枕川也配合地笑了,表情纯良无害,谦逊道:“请伯母放心,晚辈虽然不及伯父和梨兄那般经商的才能,守成应当还算勉强。”
梨瑄在一旁阴阳怪气道:“是啊,以后谁也别想从小瓷手中骗走一文钱。”
说完,他又像才想起来似的,拍了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竟忘了要去后院伐青竹了。”
周澄筠果然不解道:“伐竹?”
梨瑄立刻添油加醋地将谢枕川是如何将他和妹妹要给谢徵赠的玉雕碧竹换作竹节笔筒的事儿说了,拉来梨固和周澄筠为自己评理,委屈道:“爹,娘,您觉得这合适吗?”
听到谢徵名字的时候,周澄筠立刻就明白了谢枕川此举的用意,那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若要说没有结亲的想法,自是不能的,只是两人到底差了一点缘分,如今小瓷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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