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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90-100(第9/16页)
传。”-
管家赵伯的脑子比门房灵光,听闻了一位谢家公子登门的消息,立刻便猜出了那是谢大人,连忙去禀告了老爷。
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坐在厅堂,除了梨瓷,俱是面面相觑。
梨瑄是见识过谢枕川的阴险狡诈的,第一个不信他会心甘情愿入赘,不由得阴暗道:“先前为了破案,这位谢大人便能假扮‘谢徵’潜入外祖府上,这回竟然要自降身份入赘,也不知背地里有什么阴谋。”
梨固的消息灵通些,已经知道了谢枕川昨日在金銮殿上当众辞官之事,觉得儿子说得有几分道理,便没有做声。
梨瑄很快又有了新的猜测,“难不成是国库空虚,惦记上了咱家的家产?”
见女儿因这句话,情绪明显低落下去,周澄筠便打断了他,“别胡说。”
梨固也瞪了儿子一眼,“便是抄家,也须得有个由头,何况哪有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
梨瓷扁着嘴巴,难得主动地捍卫起自己还未过门的夫婿来,“恕瑾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还没过门呢,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得比自己这个嫡亲的兄长还亲近几分。
梨瑄被妹妹的“胳膊肘”重击了一下,忍住心中酸涩,问道:“那他可曾同你说过,为何忽然就同意入赘了呢?”
谢枕川的确不曾说过,梨瓷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此刻便顺着哥哥的话仔细想了想,最后决定归功于自己,认真道:“早在应天府时,我便孜孜不倦、殚精竭力说服他入赘了,一定是我的诚意打动了他,如今想通了,也是自然。”
梨瑄差点没笑出来,“这俩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梨固一边听着儿女的嘴仗,一边看向自己的妻子,“还是请夫人拿个主意吧。”
周澄筠方才在院子里与女儿私话时,便想过了此事,“若是阿瓷不喜欢,便是千好万好,我也不会允的。只是阿瓷的确喜欢……何况这位谢公子,除了门第太高、权势太重,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
身为女子,她的直觉比梨固和梨瑄都要敏锐,不管有什么隐情,能让这位谢大人摒弃世俗偏见自甘入赘,最终都只是一个原因——他甚悦阿瓷。
梨固看了看女儿,她此刻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眼神游移,不由自主地便瞥向了窗外,似乎在打量有无谢枕川的身影。
他了然道:“那就请这位谢大人进来吧。”-
厅堂内,梨家父母坐在主座上,梨瑄坐在右手,请谢枕川在左侧入座。
三堂会审之事,谢枕川经历得不少,不过落在自己头上,还是第一次。
谢枕川从容落座,目光不经意流转,最后落在厅堂一侧的十二扇金丝檀木双面绣山水画屏上,屏风底座露出一小片绣着绿萼梅的织金锦裙摆来,他眸中便也浮现些许笑意。
梨固一时摸不清他的态度,便说了句万用开场白,“谢大人今日登门,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谢枕川语气恭谨,已经换了称谓,“伯父言重了,在下今日登门,是与阿瓷约好来议入赘之事,伯父这般称谓,实在是折煞了。”
梨固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见多识广、心思通透,见他这样说话,便知此事可议了。
他抬手让下人奉茶,一边仔细打量他神色,一边不露声色问道:“不知谢大人今日前来,长公主殿下和信国公如何作想?”
“不怕伯父笑话,”谢枕川坦然道:“自然是想打断我的腿。”
屏风后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梨固轻咳一声,那动静总算是不甘不愿地消停下来。
梨固和周澄筠还算镇静,梨瑄却是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忍住笑。
周澄筠也仔细将谢枕川打量一番,观他眉目间有倦色,眼下隐有乌青,多半是昨夜与家中争执未得好眠。即便如此,他依旧身姿挺拔,气度卓然,虽换作寻常布衣,仍掩不住那一身清贵风骨,丰神俊朗。
谢枕川顿了顿,语气里透出些许无奈和恳切来,“后来又在祠堂跪了一夜,幸得母亲准予,私放我出府,玉成其美。”
听闻长公主殿下已经准予,梨固心中便有数了,他乐呵呵道:“若是贤侄已经明了心意,我们自然是乐见其成,这婚书的内容,便由你和阿瓷自行商定,我们作长辈的,便依‘六礼’的章程为你们操持周全,可好?”
谢枕川自是从善如流,“多谢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被父亲和娘亲拉出厅堂时,梨瑄还未回过神来,“不是,爹,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他了?”
周澄筠面色柔和,脚下却是不停,走得更快了些,“怎的,你还想留下来,替你妹妹商量婚书上的聘礼?”
“那也不是不行,”梨瑄转念道:“我好歹也在生意场上练就了几分议价的本事,怎么能轻易便宜这厮——”
梨固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玩笑道:“女大不中留,这留来留去,你还想将你妹妹留成仇不成?”
不错,这三人前脚步出厅堂,梨瓷后脚便已经从屏风后扑了过来,将谢枕川抱了个满怀。
“恕瑾哥哥!”
谢枕川呼吸微滞。
信国公是军旅出身,昨日那一棍用了十成力道,又不曾上过伤药,这一番动作,自然牵动了肩背处的伤。
伤处疼痛虽*然剧烈,谢枕川面上却不显,不动声色受了这一番冲力,稳稳接住了心上人。
梨瓷将脸埋在他胸口,熟练地蹭了蹭,若是有尾巴,此刻定然已经摇成一朵花儿了。
她的情绪很能感染人,谢枕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回青橙花香萦绕鼻尖,连带着背上伤痛都都减轻几分。
梨瓷扬起脸,瓷白的脸颊上泛着绯色,倒不是羞的,实在是肌肤太过娇嫩,不过埋首蹭了蹭,便被兼丝布磨出红痕来。
谢枕川有些心疼,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那片红痕。
指尖微凉的触感让梨瓷舒服地眯起眼睛,不自觉地又往他掌心蹭了蹭,这才想起正事,“婚书要写什么呀?”
依照本朝律例,凡招婿,须凭媒妁,明立婚书。
谢枕川替她托着脸,早有准备,“自是要写明双方身份籍贯、养老或出舍年限、是否改姓承桃,还有阿瓷要给我的聘金礼物。”
他的声音清润,却又带着一种懒洋洋的韵律,不疾不徐地为她解惑,说到最后一句时,尾音微微上扬,透出漫不经心的蛊惑来。
梨瓷听懂了,认真与他讨论起来,“我们一起为爹爹娘亲、还有义父义母养老。”
两家家大业大,儿女俱全,养老自然是不用愁的。
谢枕川应了一声,便稍稍低头,亲昵地将下巴垫在了她的发旋上。
“至于改姓便罢了,”梨瓷一本正经道:“‘梨枕川’这个名字不好听,我还是喜欢恕瑾哥哥原本的名字。”
谢枕川又应了一声,她脸颊仍贴在他衣襟处,低声闷笑的震动顺着胸膛传来,震得她耳朵也酥酥麻麻的。
“那便提前谢过夫人了。”
梨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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