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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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醒未醒,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起身的声音,那人自行穿好了衣裳,将昨夜的狼藉收拾了,又叫了水进来。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他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又拧了热帕子过来,亲力亲为地为她梳洗。

    梨瓷这会儿总算是醒了,身上还觉得疼,清透的眸子一睁开,便瞧见了昨夜的罪魁祸首。

    她立刻瞪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他。

    分明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此刻却拎着那张帕子,令其在水中舒展开,轻易被揉圆搓扁,又被拧得一滴水也不剩。

    “怎么了?”谢枕川用帕子拭净了手上的水,眼神无辜,语气柔顺谦恭,“是我伺候得不好么?”

    梨瓷下意识摇头。

    擦脸的帕子柔软热和,力道也极尽轻柔,贴心程度比起自小服侍她的绣春也不遑多让,的确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可他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

    梨瓷想明白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河豚模样,气呼呼地看着他。

    “阿瓷不喜欢?”那双好看的凤眸挑起,故作讶异地看着她,“可是你昨夜分明……”

    一只莹白的手臂从锦被里伸出来,羞愤地去捂他的嘴,可惜她力气不够,没直得起身,只捂在了他胸前的位置。

    梨瓷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隔着薄薄一层里衣,她已经能够清晰回忆出那是怎样一块漂亮又紧实的肌肉,还有昨夜情动时,雾蒙蒙分不清是谁的汗水。

    谢枕川大大方方地任她捂着,坦然自若道:“可是我很喜欢。”

    他说话时,指下肌理也随之起伏,胸腔的共鸣顺着掌心传了过来,震得她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她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攥着身上的锦被,明明是兴师问罪的架势,可惜嗓音软得不成样子,“那……那你也不该骗人。”

    谢枕川坐回床边,忍住将人捞在怀里亲的冲动,支着手肘看她,“我如何骗你了?”

    “你答应不咬我的,你还……”梨瓷的脸几乎要红透了,小声控诉。

    谢枕川气定神闲地为自己辩驳,“那不是咬。”

    梨瓷又羞又气,见自己说不过他,又掰着手指数,“你还说‘很快就好了’、‘不会很疼的’、‘最后一次’、你‘只是上药’……”

    她越说越悲愤,又想起他还说不会让自己吃苦的,可昨夜自己几乎已经吃尽了有生以来的最大苦头了!

    第104章 避火

    ◎毕竟火神可不像凡人那么好骗。◎

    她说得义愤填膺,罪魁祸首却一点儿也不体会她的辛苦,甚至丝毫不以为耻,唇边笑意渐深。

    道歉的声音也没有什么诚意,透出懒洋洋的餍足来,“抱歉。”

    梨瓷的脸越烧越红,最后羞恼地拽高被子遮住半张脸,“反正……结果根本不是那样!”

    谢枕川笑得更厉害了,他实在没忍住,将她连人带被子拢进怀里,吻着她的发顶。

    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耳畔,连声音都浸着笑意,“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人。”

    干净而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不再像以往那样内敛,而是馥郁而恣睢地包裹住她。

    隔着厚厚的锦被被抱着,梨瓷莫名生出安心的感觉,便暂时放松了警惕,义正辞严地教导他,“你知道就好,以后可不许骗我了。”

    谢枕川凤眸微挑,若有所思,“那……我直说?”

    梨瓷立刻转身,像只炸毛的狸奴一般瞪着他,可惜那双眼睛又圆又水,眼尾还泛着薄红,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

    乌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莹白的肩头,锦被微微下滑,露出精致的锁骨。

    “好,”谢枕川收回眼神,轻咳一声,“以后我尽量。”

    梨瓷勉强满意地点点头,扭着身子要起身,腿心处便觉一阵胀痛。

    昨日胡闹至深夜的荒唐记忆又涌了上来,她的脸又红了,小声道:“就不能不要那样吗?”

    明明恕瑾哥哥以前都很好,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会那样,像是恶劣又凶悍的猛兽,在锁住猎物之前,还要过分地欺负一番,任她哭求也不肯收敛。

    谢枕川以指为梳,轻轻地替她披散的青丝,温柔地安抚,一边却又铁石心肠道:“那可不行。”

    梨瓷仰起脸看他,花瓣一样柔嫩的唇瓣可怜兮兮地嘟着,圆眸里一片水光,便是木人石心,也会生出一片怜爱之情。

    谢枕川自然也要为此动容,可惜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方面。

    “阿瓷昨夜不是担忧喜烛走水么?”他低头啄吻她湿漉漉的眼睫,声音像是被日光烘得微烫的瓷,既暖又沉,“要知火神祝融司掌火焰,却最重礼法,见夫妻敦伦、行云雨之事,必羞怯退避,不敢近前,此谓避火。岳母大人所给的避火图,便是此意。”

    他娓娓道来、郑重其事的样子,梨瓷果然被唬住了,呆呆地睁大眼睛,“可是……我好像不小心把册子弄丢了。”

    “无妨,”谢枕川用手指绕着她一缕发丝,煞有其事道:“我重画便是。”

    梨瓷这才想起谢枕川妙笔丹青,画这避火图对他而言也不是难事。

    她立刻将这事托付给他,又叮嘱一句,“那你快些画。”

    这便正中谢枕川的下怀了,他点头应是,又道:“光是画可不行,毕竟火神可不像凡人那么好骗。”

    凡人果然上当,天真道:“那怎么办?”

    谢枕川并未应答,眸光从她微肿的唇瓣流连到锁骨处的红痕,眸中墨色渐深。

    梨瓷忽然警觉,紧紧地抱住被子,“昨日已经行过礼了,便是菩萨,也不需要日日供奉呀。”

    菩萨自是不需要的,心急的只是初次开荤的郎君。

    不过她家的郎君还深谙“一张一弛”的道理,也不急于一时,*便暂且放过了她,“阿瓷说得有理,我们改日再议。”

    梨瓷埋着脑袋点点头,也没有去深究他所谓的“改日”到底是哪一日,“那你先出去,我要更衣了。”

    谢枕川并不在意,只是换了个姿势,改为一只手抱着她,“我既已入赘,服侍娘子更衣也是应当。”

    梨瓷努力保持着清醒,找借口拒绝,“我不知我的衣裳放在……”

    她话音未落,便看见他另一只手从榻边变出一套衣裳来,准备得十分细致,连小衣都有。

    昨日所着的那件小衣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这一件却是干净而簇新的,再仔细看,连外裙也是新的,甚至都没有一丝折痕。

    谢枕川昨夜便将女子最为繁复的衣裳研究透彻了,学会了拆解,要替她穿上也轻而易举。

    他吻住她口中推拒的话语,细细的系带已经绕过她颈间,至于腰侧那一条系带,他已经灵活地领会到了它的用途,仔细又迟缓地替她托住了,这才慢悠悠地系上。

    谢枕川一本正经地得出结论,“似乎还不大合身。”

    小衣是墨绿色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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