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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中了笨蛋美人计》 110-120(第15/21页)
蒸蛋在饭里,一边用瓷勺喂她,一边道:“父亲和母亲当初是奉先帝旨意成婚。”
“可是……两人感情不好么?”梨瓷含着一口饭,含糊不清地说,“这么些年来,从未听闻母亲另置面首,父亲也没有纳妾室呀。”
谢枕川又舀了一勺蒸蛋拌饭,极有耐心地等梨瓷吃完,“许是各自心有所属罢。”
自他有记忆起,父母之间便十分冷淡疏离,对他也少有温情,他原以为世间夫妻皆是如此,后来去了梨家,才知也有例外。
他语气平静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父母的事儿,“父亲和那位表姑母自幼青梅竹马,两家也有意,当年表姑母一直等父亲从战场归来,只是后来先帝为父亲赐下婚约,表姑母则嫁给了父亲的一位副将成婚。后来,表姑父战死沙场,临终前托付妻儿,父亲便多有照拂。”
梨瓷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那外祖是怎么回事?”
“广成伯在翰林院时,曾任侍讲,在内廷讲解经义,算是母亲的恩师。”谢枕川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喂了她一勺饭。
梨瓷的表情明显纠结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可外祖并不是那样的人。”
谢枕川在广成伯府借住了些时日,自是信得过周则善为人,此刻便颔首,温声劝解道:“外祖心贯白日,光风霁月,许只是母亲年少慕艾罢了。”
虽然周则善有逸群之才,当年任翰林院学士时不过二十出头,但若真与长公主有私,终究是惊世骇俗、违背人伦之事。
梨瓷相信自己的外祖,也不愿怀疑长公主,她抿着唇,认真道:“此事定然有所误会。”
谢枕川见她实在没胃口,便自己将她剩下的饭吃了,慢慢问道:“那阿瓷觉得如何是好?”
“自然是要问清楚,解开误会,”梨瓷一脸的光明磊落,又试图举例说明,“你还记得我先前时日看过的话本么?”
不知想起了什么,谢枕川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不等他开口,梨瓷便道:“那书生与小姐明明两情相悦,却因对彼此误会,终其一生也未能圆满。”
谢枕川轻舒一口气。
他还以为是男女主角相识相知,却意外得知两人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最终不能相守的那一本。
梨瓷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猛地站了起来,眼神明亮而坚定,“我要写信给外祖,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椅子划出“哗啦”一声响,抵住她腿窝。
“阿瓷慢些,”谢枕川长臂一伸,将人捞回,“此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广成伯也未必清楚,而且若当初真是母亲一厢情愿,你去信应天,广成伯夫人不慎看到了信件,岂不是闹得更大了?”
“那怎么办呢?”梨瓷觉得他说得有理,一下子泄气了。
她靠坐在他身上,鼻尖几乎蹭到他下颌,“我觉得父亲和母亲心中都有彼此,此间一定有误会,可是总不能直接去问他俩吧?”
谢枕川沉吟片刻。
二十年前母亲与广成伯如何,已经无从考证了,表姑母倒是多次登门,他也曾派人查过此事,父亲对表姑母一家虽然颇多照拂,但并无私相授受之事。
他想起父亲先前时日说过的话,若是对母亲无意,他便也不会记得母亲怀孕时嗜睡、喜酸的习惯了。
也许真如梨瓷所言也未可知。
“如何不能去问个清楚呢?”他低下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蹭了蹭她的鼻尖“只是今日实在太晚了,父亲和母亲又饮了酒,明日再去如何?”
梨瓷点了点头-
第二日,谢枕川下朝回来时,梨瓷竟然难得地早起了,晨光透过支摘窗,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明媚的柔光。
她今日着了一件绣莲花纹青绫罗裙,绣春替她梳好了云岫髻,见谢枕川来了,便识趣地退下了。
梨瓷手中正在摆弄一枚玉兰花翡翠发簪。
这发簪前端翠绿,后端玉白色,通雕出浑然一体的精致花叶,瞧着便是有些年头的物件了,玉质虽然不算太好,但雕工实在难得。
谢枕川出声道:“今日要簪这个?”
梨瓷点点头,言语间还有些犹豫,“这是我从应天府临行前,外祖和外祖母送给我的。”
谢枕川知她所想,“无妨,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伸手取来过那支发簪,稳稳簪在了她发上。
两人合计了一番,总觉得还是要先从嘉宁长公主这边入手,只是长公主昨夜发怒后便已经回了长公主府了,两人一同在府中用过早膳,就出门去公主府寻人。
即便打了信国公一巴掌,嘉宁长公主仍然余怒未消,今早起来,仍在同身边的女官气道:“那就是个武夫!除了领兵打仗,什么也不会!本宫自从与他成婚以来,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儿?他倒好,那江氏得了他的许可,几乎要骑到本宫脖子上来了!”
这样的抱怨,女官已经好些年不曾听闻了,长公主与信国公成婚的头几年,殿下还时常为此事拈酸吃醋,偏生信国公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总是不开窍,被那江氏牵着鼻子走,原本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竟然为了江氏之子,动用人脉送其进国子监入学,那江氏更是变本加厉,时常来殿下面前耀武扬威,殿下后来冷了心,便不再管了,只是今日又是怎么回事,竟又埋怨起驸马来了?
“其实也未必是信国公许可,那江氏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殿下金枝玉叶,何必要与他们计较……”女官温声安慰了几句,又听得世子携夫人来访。
嘉宁长公主总算收敛了怒容,移步去正厅见了两人,她语气惊喜,又有些忧虑,“恕瑾今日怎的带了小瓷来此,可是那武……信国公又给你们气受了?”
谢枕川道:“并非如此,是我和阿瓷担忧母亲,今日特来拜访。”
梨瓷也附和,“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很好,没有给过我们气受。”
……嘉宁长公主欲言又止,和谢枕川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又令人沏了茶,配了茶点上来。
茶汤还冒着滚烫的热气,梨瓷没喝,只用眼神尝了尝那道素茶饼,正义凛然道:“但是父亲给母亲气受了,实在是不应该。”
嘉宁长公主面上露出一点笑意,果然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若是恕瑾还未成亲,今日恐怕又是在官署里边忙一天,哪里会登门,更不会同自己说这些体己话。
她招了招手,示意梨瓷坐到自己身边来,眼底泛起温柔波光,“所以小瓷今日是来替我主持公道的么?”
梨瓷与长辈撒娇惯了,此刻便熟练地挽着长公主的手,连连点头道:“母亲莫要生气,您看父亲那样子,分明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不如便把话说开,若是有误会,便解开误会;若是有错处,便让父亲认错。”
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嘉宁长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下眸中泪光。
她忽然注意到了梨瓷头上的通雕玉兰花翡翠发簪,转了话头道:“阿瓷头上这簪子,看着颇有几分眼熟。”
梨瓷偏过头,以便她查看,“是从应天临行前,外祖母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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