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笨蛋美人计: 12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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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父亲抱回的那只叫“重霄”的松狮,是一只可爱的小狗。

    “看来倒是天意,”她善解人意地替母亲打圆场道:“那便如此,与其主动去听兰宫为质,能够给他们添些麻烦也好。”

    此事宜早不宜迟,几人坐在一处商量,很快便定了下来:从狗洞脱身之后,兵分三路,嘉宁长公主带着知意往南,谢流萦带着闻莺往北,梨瓷带着褚萧懿往西。

    “阿瓷,”谢流萦将儿子的小手放入梨瓷掌心,声音有些颤抖,“此处唯有你从未入过宫,不易被人认出,只有拜托你带着懿儿了。”

    梨瓷知道褚萧懿的重要性,原本还担心自己担当不起这般重任,见她这样说,自是勇敢地点了点头,牵过了褚萧懿的小手。

    谢流萦又果决道:“闻莺,去取那套新制的胭脂水襦裙,替懿儿换上。”

    那套襦裙原是为宫中三公主生辰所制,女孩儿长得快,三公主虽比褚萧懿小了两岁,身量却是差不多的。

    褚萧懿的小手攥紧梨瓷的手指,白净的小脸霎时涨得通红,“母后,儿臣不要扮女孩子。”

    谢流萦语气温柔,却异常坚决,“这是大事,懿儿听话。”

    梨瓷也劝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扮做女装,也不影响二皇子殿下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几人又轮番劝了几句,褚萧懿终于咬着唇点了点头。

    闻莺侍奉二皇子殿下换好裙装,待双丫髻绾好,镜中赫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了,殿下生得好看,除了表情有些奇怪以外,竟然一点儿也不违和。

    梨瓷几人也换上了宫女的衣裳,雨幕如织,六人提着裙摆蹚过积水,在花架后寻了好一会儿,费劲地拨开茂密的枝叶,总算寻得了那处狗洞的所在,勉强可供瘦弱些的成年女子通行。

    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嘉宁长公主已撩起裙裾,率先俯身钻了出去,剩下几人也轮番跟上。

    梨瓷弯腰钻入墙洞,粗糙的砖石擦过手背,留下一片火辣辣的刮痕,伤口很快又被冰凉的雨水打湿,她一声痛也未呼,只是伸手牵住了褚萧懿。

    六人的目标实在太大,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便各自匆匆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褚萧懿不住地回头,望向母后的方向,梨瓷牵着他的手,脚下步履未停,两人打着一把伞,伞面也尽量往他那边倾斜。

    大雨滂沱,天色依然昏暗,遮蔽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油纸伞在狂风中摇晃,雨水早已浸透裙裾,两人行至一处宫门前,只见数名侍卫持枪而立,寒铁枪尖在昏暗的天色里也泛出森森冷光。

    “站住!”为首的侍卫厉声喝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什么时候了,竟还敢在宫中乱闯?”

    若是平时,还没有哪个敢这般对皇子不敬,可是此刻,褚萧懿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将皇子威仪咽回腹中。

    梨瓷心中虽然害怕,却还是按照谢流萦先前教好的,提高音量道:“你们是什么人,连我家小姐的路都敢挡?”

    见她这般跋扈,那侍卫反而犹豫起来,“你家小姐是什么人?”

    褚萧懿不说话,只是将脸别到一边,似乎懒得多看一眼。

    梨瓷高高扬起下巴,“我家小姐是当今兵部尚书之女,大皇子妃的亲妹,奉惠贵妃娘娘之命入宫作伴,是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拦路?”

    侍卫确知有此事,说是作伴,不过是大皇子对岑家不放心罢了。

    他将两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岑家小姐瞧着有几分眼熟,大概是哪次宫宴时见过;那个侍女倒是长得尤为不错,水眸樱唇,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去侍奉大皇子了。

    料谁也想不到有人会如此大胆,将皇子假扮成女孩儿,侍卫此刻已将梨瓷的话信了大半,却仍旧横着长枪,挡住两人去路,“可有令牌?”

    梨瓷心跳如鼓,好在这几句话她方才已经练过许多遍了,此刻脱口而出道:“贵妃娘娘的懿旨,何曾需要什么令牌?怎么,听兰宫的人出入,难道还要向你们报备不成?”

    她刻意加重了“听兰宫”三字的语气,带着几分骄矜。

    惠贵妃行事向来恣意,宫中人尽皆知,那侍卫果然迟疑了一瞬。

    恰在此时,宫墙内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他神色一凛,终是收了长枪,“还不快走,莫要在此逗留!”

    梨瓷暗自舒了一口气,拉着褚萧懿快步穿过宫门,忽又想了起来,扭过头留下一句“算你识相”,这才扬长而去。

    转过宫墙拐角,确认那些侍卫看不见自己了,梨瓷这才抚着自己的心口,不住道:“吓我死了,还好还好……”

    似乎觉得自己这般言辞不妥,她立刻放下手,正色道:“殿下,他们没有起疑吧?”

    褚萧懿抿着唇摇头,本想端出一副沉稳模样,可到底年纪小,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嘴角翘起,先前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两个人满心都是糊弄过那帮侍卫的得意。

    两人又顺着宫墙前行,好在运气不错,剩下这一路上都不曾遇到什么人。

    狂风一刻也不停歇,吹得雨水斜斜,油纸伞只勉强遮得住半边身子,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大半,紧贴在皮肤上,凉意浸骨。好在再往前走,宫道两侧的古柏愈发苍劲,虬枝盘错,遮挡了些许雨势。

    雨帘重重,远远可见一座倚西墙而建的宫殿,待走近了,才看清匾额上“长安宫”三个鎏金大字,年深日久,笔力依旧雄浑,只是阶前苔痕斑驳,连个值守的宫人都没有。

    梨瓷记得这是嘉宁长公主母妃生前的住所,不由得问道:“殿下来过此处吗?”

    褚萧懿仰头望着匾额,他虽不识得这座宫殿,但对长安宫这三个字并不陌生,摇摇头道:“这是孝慈皇祖母的旧居,我也不曾来过。”

    他磕磕绊绊地将自家的族谱解释了一番,梨瓷却是当作话本听,竟凑巧拼出了大概。

    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是大将军之妹,可惜一直无所出;而孝慈皇后并不得宠,独居在这偏僻的长安宫中,生下先帝唯一的子嗣嘉宁长公主后不久便撒手人寰,死后才被追封为后。

    因膝下无子,先帝从宗室过继了如今的应天帝,应天帝继位后,又将自己的生父生母追封了尊号,众人怕犯了应天帝的忌讳,孝慈皇后反倒无人提及了,久而久之,这儿*便成了宫人们避之不及的地方,与冷宫无异。

    梨瓷大着胆子道:“既然是殿下皇祖母的住所,又无人看守,不如我们进去避会儿雨吧?孝慈皇太后若在天有灵,定会庇佑殿下的。”

    褚萧懿点点头,两人一起朝这座沉寂已久的宫殿郑重一拜,这才走了进去。

    比起富丽堂皇的坤宁宫来,长安宫便显得质朴小巧许多,宫中花木几十年无人打理,生长得越发繁茂,紫藤花早已经漫过了太湖石堆叠而成的假山,似绿瀑般垂落,被水洗过的叶子闪闪发亮,清幽雅致之间,又透出几分野趣生机。

    梨瓷推开偏殿的门,只听得“嘎吱”一声响,陈年的檀木香混着潮湿的霉味儿扑面而来。

    殿内光线昏暗,桌椅积了厚厚的灰尘,就连多宝架上的珐琅彩瓶也失了光彩,床榻上的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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