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小厨房: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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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里不是她想回去的地方,就像是有什么深渊大口一样,正等着她走进去,然后将她彻底吞噬。

    那小厮这几天一直同她好声好气说话,可见绿夏一时不应,心里也恼了,在家里又发了一通脾气,让绿夏别登鼻子上脸:“早晚咱们都得行那夫妻之实,你强拧着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非要闹成这样,谁脸上也无光!”

    绿夏觉得那句话一次次砸在她的心里头,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去。

    不知怎么的,又走到了国公府这边。

    想了想,就把身上带出来的银钱塞给门房,让他往里通传,想见一见平春,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一地步。

    周大娘子看到地上跪着的绿夏时,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看向身边的梁妈妈:“这真是绿夏?怎生和先前不一样了?”

    周大娘子那时不让绿夏出门,只让她在屋子里算打算盘、账册,人也被闷得很白。

    可去了庄子上哪里还有这样的闲情,就是教那些人读书,也大多是在院子里,自然就被晒黑了不少。

    加上她最近寝食难安,又怕那小厮夜里再来找她,一晚上一晚上不睡,熬得人都瘦得脱了形。

    绿夏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

    周大娘子叹了一口气:“平春已同我说了,你可真想好了,要自梳了头当姑姑,不再嫁人?”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天哈哈哈哈,就有假期了[绿心]

    99

    第99章

    ◎拌粉◎

    绿夏回来的消息在府里传的很快,都知道她又重新在周大娘子跟前服侍起来。

    不过这次却不是丫鬟,而是自梳了头做姑姑。

    林杏月一回去就和冯大娘说起来:“真没想到她还有一天能回来。”

    语气里是说不出来的高兴。

    冯大娘不知道她在傻乐什么,林杏月便说:“好歹不用被她家人和小厮摆布了,说来她也是个命苦的,这次梳了头当姑姑,虽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却也比之前强。”

    林杏月用下巴指了指周大娘子那边的方向,“上头有梁妈妈呢,瞧她过得多滋润,还有针线房那边的刘嬷嬷,我觉着不嫁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冯大娘大惊,细细想起林杏月之前说的话,更是惊慌失措,拉着林杏月的手不放:“你不会不打算嫁人吧?”

    林杏月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点了点头。

    冯大娘哎呦了一声,用手指点着林杏月的额头:“怎么偏就这样想,好好的,也没见你姐姐是个这样的。”

    林杏月被点了也不恼,笑嘻嘻地说:“这谁和谁想的自然是不一样的,有句话不是叫做‘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吗?这嫁人,对我来说就像砒霜一样。”

    冯大娘见越说越离谱,也不敢再说什么,活像是见了鬼似的,急忙去找隔壁张婶娘。

    见她不在,只能去找元婆子她们唠唠。

    路过钱婆子家的时候,突然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惨叫,把她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呸,大白天的鬼叫什么!”

    冯大娘被这么一吓,想了想还是调头回来了,就这么把林杏月一个人放在家里,她也不怎么放心,隔壁那两口子可都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钱婆娘怀了身子,整天神神叨叨的。

    冯大娘之前还心软过一回,后来玉姐儿心里不高兴,她和张婶娘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给过钱婆子一个正脸。

    林杏月也听到了那声惨叫,眉头先皱了起来,想要出去看看,被冯大娘拦在了院子里:“你管她做什么,没得惹上一身麻烦,回头玉姐儿也不高兴。”

    林杏月就没再想着出去,坐下之后才开口:“听那声音,怕是打起来了。”

    冯大娘也皱眉,小声嘀咕:“不能吧,她怀着身子呢,哪个男人会在女人怀身子的时候打人?”

    “这话怎么说,怀了身子不能打,不怀的时候就能打了?”

    “也不是这样说的,只是怀孕生子的时候比较娇贵,是不能打人的,可生下来和没怀之前打人的,我倒是见过。”

    林杏月用眼神赤裸裸地告诉冯大娘,这就是她觉得嫁人没什么好处的原因。

    得,又绕了回来。

    冯大娘也说不出来都是这样过的,忍一忍就行那样的话。

    自家的女儿自家心疼,林杏月又这样懂事,她和张婶娘两个都是放在手心里怕摔了的,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被欺负了去。

    又怕林杏月真的动了心,想自梳了头当个姑子,想了想就掂量起她认识的那些人来。

    可一想就更不吱声了,这些人都还没有脱籍。

    她们都是要脱籍的,以后是要去外头开铺子、正正经经做买卖的,怎么可能找一个还没脱籍、身不由己的人?

    就是这人再知根知底,那也不行。

    冯大娘也顾不得再去想钱婆娘的事情,开始盘算起来怎么让他们脱籍。

    外头那些人,她都没想过,谁知道是不是看中了她们的钱财,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等真嫁了人成了亲,就算林杏月有娘家支持,甚至是有国公府在身后,那也是无用的,嫁人就是成了另一家的人,成了那个男人的附属物,官府来了都帮不上什么忙。

    林杏月眼见着冯大娘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一片煞白,以为她这是生病了,很是关切地说:“娘,可是冻着了,要不回屋里歇会儿?”

    冯大娘抬头看了看天,见天阴沉下来,眼见着就要下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听说北方这个时候都有飘雪的地方了,怪道这样冷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了,咱们去灶间吧。”

    钱婆娘的动静偶尔还能听到,不过很快就被灶间燃起来的柴火声给盖住了。

    林杏月也专心地看起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再不受外界的纷纷扰扰。

    说句不好听的话,路都是自个选的,宋更夫那人就是个没担当的,能在玉姐儿娘去世没多长时间就去勾搭外人,还能不管这两个孩子,可见是一点责任心也没有。

    林杏月上辈子看过不少的事,有闺蜜被渣男劈腿的,也有同学月子里被家暴的,这些男人全都会用“她刁蛮任性不懂事”“她故意找茬”“她不孝敬我妈妈”等等冠冕堂皇的借口给自己开脱。

    可说白了,作为一个局外人,林杏月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本质上就是渣、就是坏,没有责任、没有担当。

    既没有作为伴侣的忠贞与陪伴的责任,也没有作为父亲之后对孩子的悉心照顾。

    她和冯大娘说的嫁人有什么好也并非只是信口开河。

    她日常闲暇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上网看各种段子,有时候就是去吵架组看各种家长里短,每每都看得她血压升高,再一次对婚姻畏惧。

    或者换句话说,她相信有爱情,但不相信有永远保鲜长久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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